聶盛遠挑眉:“你這是什麽表情?把我當什麽人了?搞搞清楚,裝女人的變態是你,而我只是無辜的受害者。”
余陶內疚地垂下眼眸:“是……”
“過來。”聶盛遠命令道。
余陶戰戰兢兢地靠過去,不知道他聶哥要怎麽對他。
他動作慢,聶盛遠不耐煩地抓著他的胳膊一把扯過來,將頭埋進他頸窩裡深吸了好幾口,悠悠地發出一聲滿足地喟歎聲。
噫,這感覺好變態……
余陶別過臉去,努力忽略這種怪異的接觸。
他以為這樣就算了,就算癢也忍著,捂著嘴巴沒敢叫出聲。
哪知聶盛遠突然側過頭,嗷嗚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尖尖的犬齒將他刺痛。
“啊……”余陶驚叫出聲,眼睛都睜大了。
他本能地想要去推男人,卻在指尖觸碰到對方溫熱結實的胸肌後猛縮回來,不知所措地蜷縮著。
男人沒有咬破他的皮膚,而是用齒尖咬起他脖頸上的皮肉,夾在齒縫間一點點的磨。
疼痛和麻癢幾乎同時席卷了余陶的全部感官,他無助彷徨地發著抖,好像一個向吸血鬼獻祭的小處女。
整個過程持續了很久。
余陶覺得大概過去了一個世紀,他聶哥才將他放開。
聶盛遠表情比剛才舒緩了不少,像是什麽不可言說的欲望得到排遣似的饜足:“以後就是這樣,只要我桃子癮上來了,你就得滿足我。”
“桃子癮……那是什麽?”余陶茫然。
聶盛遠盯著他脖子上的那圈齒痕,一想到這是自己留下的印記,心情又好了幾分:“簡單來說就是一種食癮,對某種特定的味道成癮,聞到氣味就控制不住。”
余陶呆呆地點頭:“哦,所以您以前總說我身上有桃子味……”但他不明白,“……您為什麽不直接去吃桃子?”
“廢話,能吃桃子還用得著你?我對桃毛過敏。”
聶盛遠輕嗤,“你要是個女孩子,我鐵定捧手心裡疼著,呵呵,可惜啊,你是個男騙子,就隻配做根人形磨牙棒。”
余陶試著理解對方的話:“您是說……以後會經常咬我?”
聶盛遠不置可否:“總之,你得隨傳隨到,滿足我。”
“哦……”
余陶莫名其妙成了聶影帝的小桃奴,但他哪敢拒絕。
如果聶盛遠一個不高興把他送去公安局,那余小小也就沒命了,唯一的妹妹沒了,以後他肯定也不想活了,那他們老余家就徹底團滅,一個不剩。
人間慘劇啊……
其實換個角度想想,被咬也沒什麽。
被咬總比被親好。
咬的話,疼一下就過去了,但如果聶哥三天兩頭的親他,他還真遭不住。
他怕萬一自己哪一天真的不小心愛上聶影帝那就完蛋了,那是死罪啊!
都不用聶影帝親自動手,只要粉絲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活活淹死他……
“行了,都是男人你還忸怩個什麽勁兒?趕緊脫衣服烤火!是不是想病死就不用履行跟我的約定了?我告訴你,別說門連窗都沒有!”
聶盛遠一邊說一邊粗暴地將他的衣服往下扒,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哦,當然不需要憐香惜玉了,他又不是軟綿綿的妹子。
余陶自暴自棄,乖乖地自己解腰帶:“您慢點兒,別勒著手,我自己來……”
聶盛遠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收回手,抱著胳膊冷臉看他。
既然該交代的都交代了,聶哥也知道他是男人了,他也沒什麽好害羞的。
余陶坦坦蕩蕩地拉開衣服,大方地露出白皙的身體,褲子也脫得就剩下一條小內褲,赤條條地站在聶盛遠面前。
聶盛遠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最終視線盯著他那條濕透了的幾乎沒什麽遮擋作用的內褲,弄得余陶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用手擋住。
“艸!”
也不知道是哪兒惹著聶影帝了,男人連影帝包袱都不要了,不僅罵髒話,還抬腳踹了一旁無辜的老槐樹。
余陶戰戰兢兢:“您……您別生氣了……”老槐樹它年紀比您都大了,尊老愛幼,別踹人家呀……
聶盛遠破口大罵:“我他媽是有多瞎才能把你看成女人!”
那您問我這個問題我也很為難。
瞎的程度不清楚,但反正您眼睛不大好使。
不過它們很好看,您不用捐掉,可以繼續留在臉上當做裝飾品……
余陶腦袋滾燙,意識也有點模糊,但也知道這些吐槽只能在心裡想想,嘴上是絕對不可以說出口的。
於是,他充分發揮河蚌精神,將嘴巴抿成一條線。
可就是這樣還是惹著聶影帝了。
聶盛遠怒道:“你嘴巴抿那麽緊幹什麽?是不是以為我要親你?!你想得美!我才不會親你!”
余陶慢悠悠地歎了一口氣。
他好難啊……
撒謊難,圓謊難,謊言破滅的時候是最難。
他算是知道了,他得罪了整個影視城……不,整個娛樂圈裡最不能得罪的人,所以橫豎都是錯的,他就連站在這裡呼吸都是錯。
他應該受車裂之刑凌遲處死,還要掛牆頭鞭屍三日才行。
聶影帝,他哄不好了。
愛怎滴怎滴吧。
余陶懶洋洋地往地上坐,他頭好昏,真的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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