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余陶原地縮成一隻小鵪鶉。
聶影帝曲起手指,在他腦袋上敲了下:“我這麽敲你一下,是不是也要把手洗禿嚕皮?”
“不是……”余陶垂著腦袋乖乖挨敲。
聶盛遠伸手捏起他的臉,手欠地像揉麵團一樣地捏他:“那你說的誇張了啊。”
余陶敢怒不敢言,只能任由聶影帝將他的臉捏到變形:“唔……”
聶盛遠看著余陶被捏到噘起來的紅潤小嘴,越看越像一顆蜜桃小軟糖,看得他眼底泛出一絲精光——想咬。
余陶一秒解讀聶影帝這眼神的意思。
他連忙掙脫開男人的鉗製,捂著嘴朝後退一步。
劇組那麽多人呢!聶哥要是犯了桃子癮突然來咬他,回頭再被人拍下來,能解釋得清楚才怪!
兩人之前氣氛又古怪起來。
“聶老師,”方寧怯生生的聲音忽然插進來,一臉羨慕地感慨,“您和余老師關系真好,你們一定是非常好的朋友吧?”
“朋友?”
聶盛遠神情複雜地轉頭,“我們不是朋友。”
方寧狀似驚訝地睜大眼睛,一雙亮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瞅著聶盛遠:“不是嗎?您剛剛說要夠熟悉才能喊您哥,我聽他一直是這樣喊您的呀。”
“熟也不代表是朋友關系,”聶盛遠看向余陶,“你說,我們是什麽關系?”
余陶心裡一咯噔,生怕他聶哥說出協議契約的事兒。
雖然協議書裡寫明了他聶哥不會潛他,但這種協議本身就夠奇怪了,給別人知道肯定會有麻煩。
“就……就前後輩的關系……”余陶囁嚅,說了個在娛樂圈最寬泛的概念。
新人面對比自己早入行的,都可以將對方稱為“前輩”,更何況像聶盛遠這種圈內公認的實力派,他尊稱聶哥一聲前輩不為過。
可偏偏聶影帝跟他過不去:“前後輩?怎麽個前後輩?咱倆又不是同個藝校出來的,我也沒教過你什麽,怎麽就是前後輩了?”
如果可以,余陶很想回到五分鍾前將自己錘死。
好端端的沒事幹嘛要出來招惹聶影帝,閑得蛋疼去角落裡自己揉揉也行啊,跑出來犯什麽賤!
現在聶哥分明就是在報剛才被說成是“變態潔癖”的仇。
余陶抹了把臉:“……您照顧我挺多的。”
“沒有吧,”聶盛遠摸著下巴,“我尋思著,我沒教過你,也沒照顧你,真要說前後輩……前後……難道你說的是體位???”
余陶:“!!!”
聶哥您是不是瘋了!
開這種玩笑還有沒有好了?!
“哈哈!”余陶乾笑著強行將話題拉回正道,“聶哥就是愛開玩笑!幽默!對後……對新人一點架子都沒有!哈哈哈!”
聶盛遠莞爾一笑:“余老師說的對,不過也要看看那是什麽樣的新人,才值得我對他好一點。”
余陶聽見“余老師”三個自從對方的金口中冒出來,整個人差點昏過去。
在娛樂圈裡,同級別的藝人在一起會互相尊稱對方為某某老師。
聶大影帝這麽喊他,不是抬舉他,是要捧殺他!
都不用別人用異樣的眼神看他,余陶自己都想鑽地縫!
他不配!!!
但聶盛遠這一喊,無形中也給方寧壓力。
方寧靈活,也放得下面子,這點跟死心眼的余陶截然不同。
雖有不情願,但他大方地向余陶示好:“余老師,抱歉,我剛才對您不夠禮貌,我就是太崇拜聶老師了,所以聽不得別人說他一點不好,並不知道你們是在開玩笑,對不起……”
聽聽,人家一句話說得和風細雨,有理有據。
表面聽是道歉,其實夾帶私貨,不僅把聶影帝又炫了一通,還抓緊時間跟聶影帝表露心意。
加上方寧長得不錯,說直白點兒就是挺能勾人的,真要是換個那方面隨意一點的影帝,說不定真就能把人帶被窩去。
不過,余陶相信他聶哥不是那麽隨便的人……
“方寧是吧?跟我去休息間。”聶盛遠淡淡地說。
余陶:“……”
他懷疑今天聶影帝就是專門來打他臉的。
不僅沒有一個能猜對,走向還越來越奇怪……
方寧收到來自聶影帝的邀請,自是欣然前往,兩人一前一後往聶盛遠的房車去,徒留余陶一人站在原地像個傻·逼。
余陶感到生氣。
但他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而生氣。
他一個簽了協議賣身的小奴隸,又有什麽資格去管主人收多少個小奴隸呢?
說起來,他跟聶盛遠認識的時間也沒多久,誰知道以前那輛房車還上去過多少人……
可是聶哥也不開開眼,就算收小奴隸,也要挑個單純聽話好騙的呀,那個方寧茶裡茶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登西……
“人的直覺一般都沒有錯,你的也不例外。”
身側有人說話,打斷了余陶的思緒。
這人說話間距離太近,像是要貼在他耳朵上似的,弄得余陶打了個激靈,慌忙跳開:“嚴,嚴嚴嚴老師……”
嚴司柏直起身,笑容無害:“我有那麽可怕嗎?每次你見到我都像隻受驚了的小兔子。”
余陶雖然怕這個人,但也知道輸人不輸陣,梗著脖子:“是你說直覺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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