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那麽的心疼……
等下!他為什麽要心疼?
小蜜桃精騙他在先,現在不過只是協議交易的關系,他有什麽好心疼的?
聶盛遠不明所以地揉揉自己胸口,這個地方確實感覺不大舒服。
堵得慌,硌得難受。
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嚎:不想看余陶這個蔫噠噠的鬼樣子!
聶盛遠正想不明白,突然被余陶一個反手給握住了。
男孩子一雙烏溜圓的杏仁兒大眼閃啊閃:“還好我遇上了哥!聶哥,太感激您了!如果不是您,余小小肯定不能那麽快接受手術的,如果余小小沒事了,您就是她的再生父母!”
聶盛遠的心思瞬間被余陶攪亂成一團毛線球球。
“別!”聶大影帝猛抽回手,“我是她再生父母,按輩分不就成你爹了?不合適!”
余陶撓頭:“不合適嗎?”
其實他覺得還挺合適的,畢竟他已經決定要孝敬聶哥一輩子,跟供著爹也沒什麽區別。
聶盛遠輕咳一聲,再次強調:“余陶你聽好了,老子不做你爹。”
堂堂聶大影帝混圈多年,被無數人爭相喊“爸爸”,現在的新晉小鮮肉們隨便誰喊他一聲“爹”,他都擔得起。
但要是聽余陶喊他爸爸……
聶大影帝寒毛一豎,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
到底是抱著親過的人,腦子裡避不可免的會出現一些要命的聯想……
“哦,您不樂意就算了……”
余陶嘴上應得乖,心裡卻偷摸著又暗搓搓喊了好幾聲聶爸爸。
聶哥肯定是怕被喊老了才不讓他叫的,但他自己得懂點事兒,對聶哥要像對爸爸一樣尊敬孝順!
醫院消毒水味道刺激鼻黏膜,余陶吸吸鼻子,感覺自己什麽也聞不出來了,而聶盛遠嗅覺敏感,在這樣的環境裡必然更不舒服。
余陶腦子一熱,孝心再現:“爹……不!聶哥!這手術時間長,您別陪我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聶盛遠眼神冷漠:“你喊錯了吧?剛才絕對是喊錯了吧?就算急著糾正我也已經聽到了哦!”
余陶好討好般地笑了下,賣萌似的兩手拉住聶盛遠的胳膊晃了晃:“哥……”
“少來這套!”
聶盛遠受不了地收回手臂,掃掉一胳膊的雞皮疙瘩,“老子知道你是男的!這招無效!”
說是這麽說,但具體有沒有效也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在余陶靠上來的一刻,聶盛遠感覺自己呼吸一窒,幾乎被撩爆。
艸!真TM刺激!!!
甚至在余陶的手離開他胳膊時,聶大影帝心中還湧出一種悵然若失的低落感,但由於是自己甩開人家手的,似乎也沒有拉回來的道理。
聶盛遠煩躁且不理解地盯著余陶那兩隻細細白白的小手,不知道自己發的是什麽毛病。
不過聶影帝身攜與生俱來的強大自信,對於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的事,他一般就遵從本心,本能讓他幹嘛他就幹嘛,現在他就覺得挨著小蜜桃精舒服,誰也別想把他弄走!
余陶怪心疼他聶哥的:“醫院椅子多不舒服呀?您回去歇著不好嗎?別回頭後背和腰都吃不消……”
“真當我是老頭子了?”聶盛遠冷哼一聲,“你別指望能把我打發走。”
余陶擔憂地望著聶影帝,眼神無奈又縱容,仿佛面前這位是他不講道理的癡呆老父親。
聶盛遠全然沒覺察到男孩子眼裡的深意,兀自又浪起來:“陶陶,那我要是陪你陪到腰酸背痛了,怎麽辦?”
余陶眨眨眼睛:“我給您買膏藥貼?”
聶影帝不滿意地皺眉:“我對你那麽好,就值一盒破膏藥?!”
“那要不……”余陶忍痛豎起兩根手指,“兩盒?”
膏藥貼多貴呀, 純中藥無添加那種一盒好幾十呢!
雖然用的也是聶哥的錢,但他這不是窮慣了麽,一想到兩盒貼完就撕的膏藥比他能反覆穿的T恤還要貴,就心疼!
看著余陶扣扣索索的小模樣,聶盛遠幾乎原地氣死,咆哮:“誰要膏藥貼!”
余陶被嚇了一跳:“哥,您小聲點兒,手術室外禁止喧嘩……”
不要膏藥貼他就放心了!
聶盛遠頭疼得要命,忽然湧出一種人妖殊途的無力感,不然為什麽跟小蜜桃精說事兒總是說不清呢?好像兩人用的是兩國語言似的……
嘖,不說明白還不行。
聶盛遠定了定神,重整旗鼓,這次他單刀直入:“我是說,我要是腰酸背疼了,你給捏捏嗎?”
余陶有點不好意思似的攥住衣擺:“……您要是願意讓我捏,那我就捏。”
看小蜜桃精一臉的嬌羞,聶大影帝頓時就爽了:“這還差不多。”
得意不超過一秒,就聽余陶小聲道:“以前我也總給我爸捏,他都說可舒服了,我不是力氣大嘛,到時候我就照著給他捏的力道給您捏,保準把您伺候得舒舒坦坦。”
聶盛遠:“……”
得,繞了一大圈兒,還是爹!
聶盛遠渾身不爽利,一把抓住余陶的腦袋往自己肩膀上摁:“死桃子!別說話了!給老子睡!”
“使不得使不得……”余陶慌忙推拒。
他怎麽能靠著聶哥的肩膀睡呢?要睡也該聶哥睡的呀!
聶盛遠一煩,乾脆將他抱進懷裡:“閉嘴!閉眼!不是想要爹嗎?現在爹哄你睡,不許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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