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寧:“……”是無力吐槽的意思……
方寧算是明白了,聶影帝根本對他沒興趣,拉他上來不過是試試自己是對一人彎還是徹底彎了,順便聽一波男男科普。
行吧……
方寧認命地歎了口氣:“您別著急,容我慢慢跟您說。”
“不是我!”聶盛遠拍著桌子強調,“是我朋友!”
“是是是,您朋友……”
……
余陶穿著演桃兒的戲服,拿個輕羅小扇,左撲撲,右撲撲。
導演說了,他撲蝴蝶的動作不夠嬌不夠嗲,讓他多練練,必須要娘炮得不像個帶把兒的才行。
余陶百無聊賴地撲了會兒,想象自己是一隻撲簌著翅膀的小蝴蝶,飛呀飛,飛呀飛……
不知不覺就飛到聶影帝的房車附近來……
方寧已經進去快兩個小時了……
兩個小時,什麽都足夠發生……
余陶吸吸鼻子,繼續撲蝴蝶。
他有什麽可不爽的?
聶哥想帶誰上車跟他有什麽關系?
更何況,他應該為聶哥高興呀!
一次快兩個小時,他聶哥是男人中的男人!尋常人吃了藥都沒那麽久的……
正胡思亂想著,只見房車門忽然從內拉開。
余陶慌忙竄逃,跑了好幾步回頭,才見方寧從車裡走出來。
呵,你也夠厲害的,兩個小時呢,還能站著出來……
余陶悄咪·咪腹誹。
方寧不僅站著出來,甚至還朝他小跑過來。
余陶:“……”
你這樣就很過分了!
再怎麽樣也裝一裝弱柳扶風,腰酸腳軟屁股疼哄一哄聶哥啊!
方寧跑到他面前:“聶老師喊你上車。”
“啥?”余陶指著自己,驚得臉色都變了,“我?現在嗎???”
這時候聽見“上車”這個詞兒,他都感覺怪怪的。
方寧點點頭:“你快上去吧,聶老師等著呢。”
“哦……”
余陶其實特不情願,但不去又不行,畢竟他和聶盛遠是簽了協議合同的,他還欠著巨債呢。
於是只能提溜著小團扇,一步一拖拉地往房車挪。
二十米他走了有十分鍾。
不為別的,得讓那車散散味兒,他可不想一上車就被兩個男人混合的麝香味熏一臉。
余陶磨磨唧唧的,以至於聶盛遠都等急了。
還好車窗玻璃是單面的,不然就能看見堂堂大影帝撅著屁股趴在車窗玻璃上急巴巴地朝外瞅。
在余陶推開車門的前一秒,聶影帝一屁股坐回座位,翹起二郎腿,給自己凹了個風流倜儻的造型。
“哥,您叫我……”
余陶探頭嗅了嗅,發現車裡居然沒什麽難聞的味道。
但他還是將車窗開了條縫兒,把之前送聶盛遠的桃味皂都搬出來,去味。
聶盛遠抱怨:“叫你一聲那麽久才過來,我要是有什麽急事,是不是等我死了你才能來?”
“對不起……”余陶慣性道歉。
害,他家影帝哥哥的驕縱脾氣又上來了。
為啥呢?不是才抒發過嗎?
難道是方寧伺候得不好?
余陶想到剛才方寧輕松走路的姿態,覺得大有可能。
“算了,”聶盛遠手掌向上,對余陶招了招,“過來。”
余陶提溜著裙擺過去,腦子裡不住地想象剛才聶盛遠和方寧在車裡的狀況……
嘖嘖嘖,他以為余小小看的耽美小說裡都是假的呢,沒想到今天見著活的Gay了……
“你發什麽呆?坐我旁邊來。”聶盛遠拍了拍長椅。
“……我站著就好。”
天知道你們用什麽姿勢在長椅上搞的,我才不坐呢!
余陶在心裡嘀咕。
聶盛遠心煩氣躁:“你什麽意思?我身上長針嗎,怕戳著你?!”
余陶搖頭:“沒……”
怕您的棒槌戳到我……
“那還不過來?!”聶盛遠急吼吼的。
他剛才聽方寧說了一通男人和男人要怎麽在一起,越聽越覺得余陶對他根本沒興趣。
這個興趣包含生理和心理兩方面:心理上,聶盛遠暫時看不出來小蜜桃精在想什麽;但他可以確定,生理上小蜜桃精對他一點向往都沒有,就連拍床戲都是一拍完就撤,絕不多停留半分鍾。
聶影帝不知道,余陶拍完戲就急著逃跑完全是因為那場春夢。
余陶夢見過聶盛遠,拍床戲的時候就不由自主地聯想,好處是非常入戲,就算他沒有演戲經驗也能輕松過,而壞處則是不能輕松面對聶影帝。
余陶邁著小碎步過去,乖巧地將手放在膝蓋上,小半個屁股坐在長椅上,跟舊社會小媳婦似的端坐在聶盛遠身旁。
“陶陶,幫我點煙。”聶盛遠說。
他也是煩。
人家都是主動要幫他點煙,還意圖把手往他胸口塞,怎麽到了余陶這裡就像個小算盤珠子,不撥不動。
“好,”余陶聽話地伸出手,“給我煙。”
聶盛遠:“……”
聶盛遠咆哮:“胸口揣著呢!你不會自己拿!”
余陶被他吼得一抖。
看來聶哥剛才玩得不爽,不然怎麽這會兒還衝他發脾氣呢?
余陶也不敢多問,像是給老虎捋須似的小心捏起聶盛遠胸前的衣服布料,細細的手指從裡兜夾層裡勾出一包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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