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人設?不存在的。
余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兒,看著對方開開合合對他說話的唇,莫名就想到在假山後那個稀爛的吻。
本以為該是經驗豐富的聶影帝竟然純情得好像一個毛頭小子,急切地闖進他嘴裡胡來,也顧不上兩人舒不舒服,就用最直接的方式攻城略地。
迷暈是不可能迷暈的。
但他看到了一個更加立體,別人都看不到的聶盛遠。
似乎……也算是一種榮幸吧。
眾人把璐瑤帶走,周圍又安靜下來,只剩下他和聶盛遠兩人。
也許是余陶的眼神逐漸柔和,聶盛遠被他看得心尖一動,竟有種想低頭吻上對方眼睛的衝動。
聶盛遠遵循本能慢慢地低頭湊過去,余陶沒有躲。
余陶還在想著和聶盛遠認識後的種種,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即將吻到他了,又或者,他心底並不排斥對方的接近,還隱隱覺得聶影帝很可愛。
有一種說法,當你覺得一個大男人可愛的時候,你基本就已經完了。
余陶是男孩子,並沒有聽過女孩間的這種說法,於是他此時不可遏製地覺得聶盛遠可愛壞了。
那張英俊的臉不用多說,關鍵這男人自帶一種反差萌,外表越光鮮越有型,內裡就越慫越幼稚……竟然還怕蟲子。
“噗——”
余陶忍不住笑起來。
旖旎的氣氛被瞬間打破,空氣裡都彌漫著從余陶身上傳來的快樂因子。
聶盛遠一愣,被他笑得親不下去了,十分不滿地抓住男孩子的細腰:“你在笑什麽?”
“哈哈哈,沒有啊。”余陶越回憶笑得越歡騰。
從母親離家出走,父親病重去世,妹妹又生了和父親一樣的病以後,他就沒有笑得那麽快樂過了。
狠下心來處理璐瑤,仿佛是在和他的過去告別。
余陶能感覺到,自從他認識聶盛遠以後,有一些東西在他的生命中發生了變化,他不是過去的余陶了,他似乎正在走上一條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人生道路。
雖然這個男人惡劣又總欺負他,但卻是照進他生命裡的一盞燈,第一次給了他名為“希望”的火種。
因為聶盛遠,他跨進了一個從未接觸過的行業,一下子能賺到過去18年都沒賺到過的錢,而有了那筆錢,余小小就有機會得到救治,不會像父親那樣滿臉蠟黃身如枯槁的去世……
真好,他想看余小小站在桃花林裡對他笑,蹦蹦跳跳地喊他哥哥。
余陶越想笑得越開,淚花子都擠出來。
聶盛遠看他這樣,心臟驀地一陣抽痛,下意識地將男孩子摟進懷裡:“陶陶,別笑了……”
余陶的鼻尖蹭在聶盛遠胸前的衣服上,能聞見由聶影帝身體傳來的桃木味香調,很能讓人安定情緒。
他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的:“哥, 您真好聞……”
剛才聶盛遠也說過他好聞,是不是感覺就和他現在一樣?
因為一個人的氣息讓自己安定,讓自己的情緒得到安撫,還有那麽一絲絲的愉悅。
“說了不許叫我哥……算了,”聶盛遠煩躁地耙了下頭,“隨你吧。”
“真的嗎哥?可以繼續喊哥了嗎?以後都可以喊嗎哥?哥?”余陶逮著機會似的喊了一串兒“哥”。
聶盛遠額角突突跳,但最終也沒說什麽,揉著男孩子後腦杓的軟發:“……你煩不煩?!我都說了可以!”
天知道這已經是聶影帝表達溫柔的最高方式了,畢竟上一個把聶大影帝惹到額角突突跳的人墳頭草已長三尺高。
男人頓了頓,以一種極別扭的方式安撫皮上天的小男生:“被朋友出賣不好過,但要狠心處理出賣自己的朋友其實更不好過,娛圈複雜,這事兒我見得多了,你……想開點,習慣了就好。”
余陶臉埋在聶影帝懷裡,蹭了蹭:“……哥,您其實挺好的……不,您很好,特別好。”
“媽的,給老子發好人卡是吧?”
聶大影帝嗤笑一聲,“你懂個屁,我這叫日行一善,拿你積功德。”
“哦。”余陶又蹭了蹭,“隨便拿,隨便積,我做您的功德箱。”
聶盛遠驚歎:“你行啊,蹬鼻子還上臉了是吧?這臉皮厚度都快趕上我了,演戲前途不可限量啊!”
余陶假裝謙虛:“謬讚謬讚。”
“……”
聶盛遠不知道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麽孽,這輩子弄來個什麽都合他胃口小蜜桃精,卻偏偏是個男的!
這小妖精還總有本事把他氣到說不出話來,最可惡的是,他還舍不得打,舍不得硬搞。
艸!氣死個人!
聶大影帝能怎麽辦?還不是只能把人抱緊了能吸一會兒是一會兒!
小蜜桃精氣他,他就吸他!
聶盛遠將余陶扣在懷裡,埋頭在人家頭頂上吸了一大口,像貓奴吸貓似的發出一聲滿足地喟歎。
這回輪到余陶無語了。
“哥……”他一言難盡道,“您私下這樣也就算了,在外面可千萬忍住,要是被您那幾億粉絲看見了,會……”
聶盛遠吸爽了,神情慵懶:“會怎麽樣?”
“會幻滅。”余陶實話實說。
聶盛遠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你也說你是我粉絲,你幻滅了嗎?”
“……”余陶抿唇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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