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陶踮著腳,捏著破了的女鬼裙子,已經溜到十幾米開外……
幾分鍾後,朱耀武氣喘籲籲地抓住余陶:“小妹妹,你跑啥?呼……跑得可真快!”
小妹妹?
余陶也喘著粗氣,低頭看看自己。
他穿著白T恤藍牛仔,胸前無貨怎麽都不像是小妹妹,但他好久沒錢理發了,頭髮太長就在腦後扎了個小揪揪,臉上還畫著女鬼妝……
對方大概是先入為主的以為他是女孩子了。
朱耀武覺得抓著人家小姑娘怪不好意思的,但這丫頭忒能跑,怕又給人溜了,隻好虛虛地捏著余陶的衣袖:“我說,你手裡的道具服是不是昨晚被什麽人給撕破的?破哪兒了?能拿出來跟我手上的布片兒對對不?”
“……”余陶下意識抬手捂住胸口,不想回答!
作者說:
余陶:我一男的被襲胸了能好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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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看著像是會吃人嗎?
片刻後,余陶像是被賣入大戶的童養媳似的,雙腿並攏,兩手置於膝上,規規矩矩地坐在影帝專屬的房車裡。
藝人們外出拍戲基本都會備房車,能保護隱私還自在,換衣服、休息、看劇本都方便,房車都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雖然局促,但能用就好。
可聶影帝這輛車不一樣,空間寬敞,內裝豪華大氣,竟然還有個小酒水吧台。
而此時,萬人迷大影帝正靠在吧台邊,修長的手指捏著攪拌棒緩緩地攪動咖啡,濃密的睫毛低垂,好看得像是一幅油畫。
但余陶不敢亂看,在對方撩起眼皮之前,他先一步低下頭:“對不起!”
聶盛遠挑眉:“對不起什麽?”
“……”余陶立馬又跟個蚌殼似的抿緊嘴巴不說話了。
立在一旁的朱耀武上前:“哎,盛遠,你溫柔點,人家一個小妹妹……”
“我有數,”聶盛遠朝他一抬下巴,“你先出去。”
你有個屁數!
方才那碎布塊和女鬼白裙的破洞對上,朱耀武當即倒吸了口涼氣。
他家影帝性格是惡劣了些,人也不大靠譜,但怎麽……怎麽也不能朝人家小姑娘胸上抓這麽一下呀,還把人衣服給撕了,最後更是神志不清的被人家背回來……
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也不敢問。
朱助理一步三回頭的出去,臨關門,又擔憂地瞅了眼余陶。
“呵,我助理還挺關心你的,怕什麽,我看著像是會吃人嗎?”
聶盛遠慢悠悠地走到余陶面前坐下,“昨晚……”
“昨晚我被導演忘在山上,不是故意偷聽嵐菲菲對您告白……”余陶老老實實地交代。
“哦?”聶盛遠上下打量著余陶,像是要把人看出一個洞來,“還聽見什麽了?”
余陶兩手在褲腿上抓撓,緊張得眼珠亂轉:“還……還聽見您說您喜歡男人,看見您怕蟲子,也怕鬼……”
注意到對方逐漸陰翳下來的神色,余陶如夢初醒般地猛搖頭,“不不不,我什麽都沒聽見,什麽都不知道!”
影帝的氣場太強,余陶快被嚇哭了,臉上誇張的女鬼妝容襯著要哭不哭的表情,厚實如牆皮的粉底仿佛快要裂開,看起來頗為詭異。
聶盛遠皺了皺眉。
昨天他就是被這張臉給嚇暈的。
才不是因為他怕鬼,而是這張臉太醜、太恐怖了。
思及此,聶盛遠語氣不善:“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撒謊精。”
“……”余陶一噎。
聶大影帝未免太咄咄逼人,他說不知道就是不會把那些事說出去的意思啊,這樣也不放過他是想怎樣?要毒啞還是殺掉?
既然他好好道歉對方也不放過他,那乾脆豁出去了!
“反正我不是故意的,看也看到了,聽也聽到了,您就說您想怎麽樣吧。”余陶乾脆雙手抱臂往椅背上一靠,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喲,臉變得還挺快。”
聶盛遠嗤笑一聲,突然湊近了,兩手一左一右撐在座椅扶手上,將余陶籠罩在自己高大的身影裡:“我隻想知道,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
作者說:
聶影帝:想知道老子的初吻是不是被個女鬼給弄沒了。
第9章 你身上是不是有股水蜜桃味
“我昏迷後,你對我做了什麽?”
聶盛遠神情凜冽,深邃的黑瞳裡映著余陶慘白的鬼臉,兩人距離近到只要稍微推一下,就能親在一起。
他視線慢慢移到余陶的嘴唇上,不確定地拚湊著昨晚暈倒前的破碎記憶——他無力地躺著,女鬼的臉越靠越近……
余陶“咕嘰”咽了口唾沫。
他能說嗎?
他給影帝做了人工呼吸,還把影帝從山上背下來丟在劇組營地……
後半段對方已經知道了,不然也不會讓助理拿著碎布片來找他,至於人工呼吸的部分……
心裡有個小小的余陶在拚命搖頭:不可說不可說!
“沒有,我什麽也沒做!”余陶決定不說,“我只是怕您在那兒出事,才背您下山的。”
聶盛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也是,眼前這人看起來不像那麽大膽的樣子,至於那個女鬼的親吻……大概是他的幻覺。
就比如他還夢見自己摸人家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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