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的臉上瞬間多了好幾道樹枝的劃痕,因為又是夏天,時短袖,身體露出的其他地方也都多了許多樹枝的劃痕,雖然沒有流血,但是每一道都是一條血印子,看得叫人觸目驚心的。
見狀,方理當即打電話報警,有人故意傷害。
“我的天哪,怎麽傷成這個樣子。”陸知伊扶起池觀清,看著他身上的傷痕,十分著急,方理報完警,緊接著叫了救護車。
她不管觀清傷重不重,反正那人就等著吧,李狼明明就是正常駕駛,那個人超速拐彎,路邊都有探頭,他就不信製不了那人。
警車和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送著池觀清就去了醫院,方理和陸知伊陪同,李狼留下處理車禍。
救護車把池觀清送到附近的中西聯合醫院進行進一步檢查。
池觀清知道是方理和陸知伊不希望輕易放過那人,但是這事情也不能讓他爸媽知道,以防他們擔心,就找個機會打了個電話給池秋名。
池秋名有一台大手術是主刀,走不開,在了解都是皮外傷後,就讓顧瀾旌去處理一下,等他做完手術再去。
李狼那,大老板和石哥都去了,池觀清他們相信大老板,於是只要乖乖做檢查等著對方的賠償就可以了。
對傷口進行了一些簡單的處理,劃痕深的都用紗布貼了起來,淺的進行消毒後等待愈合就行了,但是防止腦袋可能撞到所以池觀清要留院觀察一晚。
在他的強烈要求下方理和陸知伊給池觀清倒了杯水後就不舍的離開了。
兩人剛走沒多久,白琰就趕了過來。
“白爸爸?你怎麽來了?方理他們告訴你的?”池觀清本身沒多大事一會顧哥哥就來了,他純粹就在醫院睡一覺而已。
看著身上貼著紗布的池觀清,白琰把買的粥放在了病床上的桌子。
“最近吃點清淡的,不然會留疤的。”白琰把粥拿了出來,打開蓋子,用熱水燙了下杓子遞給池觀清。
“還是白爸爸好,不過男子漢大丈夫留了疤也沒事。”池觀清朝著白琰笑了笑,開始喝粥。
因為摔的時候池觀清用雙手抵了一下,兩隻手的掌心被劃了幾道,所以雙手上纏著紗布拿著杓子有些行動不便。
顫顫巍巍的舉著杓子,池觀清艱難的喝了一口。
“我喂你吧。”白琰看不下去了,走了過去坐在了床邊,挖了一杓吹了吹,喂給池觀清。
突然傳來一聲口哨聲,兩人下意識看了過去。
顧瀾旌穿著白襯衫,手上拎著公文包正靠在門框邊,眼神戲謔的看著白琰。
一瞬間,白琰覺得自己內心的心思,都被眼前這人給看穿了。
“小觀清這次受傷不輕啊!”顧瀾旌放下公文包,走了過去,搶過白琰手中的杓子,說道。
池觀清尷尬的笑笑,心想顧瀾旌心裡一定再說他沒用。
果然下一秒。
“這麽大的人了,做事一點分寸都沒有。”顧瀾旌教訓了池觀清一句,又看向白琰。
“讓一讓。”
白琰不太想讓出位子給顧瀾旌,但是對方看他的眼神充滿了侵略性,讓他不由自主的起了身,等白琰反應過來的時候,顧瀾旌已經坐在了他原來的位置上正在喂觀清吃飯。
“小時候,你發高燒,當時家裡沒大人,就你哥和我,你哥做了粥,你死都不吃,最後還是我給你熬的,結果以後你每次生病都嚷嚷著要喝我熬的粥。”顧瀾旌一邊給池觀清喂飯一邊說著他小時候的醜事。
“那都是我小時候了!長大了我什麽時候要喝你的粥了?”池觀清忍不住反駁道。
白琰就這麽坐在一邊看著兩人說著他們小時候的事情喝完了他買的粥,觀清曾經的事情他都不曾參與,他希望今後觀清的事情他都能知道。
顧瀾旌喂完池觀清吃完粥,其實這期間他余光一直看著白琰,他收拾好池觀清的飯盒,拎著袋子說道:“你休息一夜,事情我給你處理好,明天你按時出院就成,這麽大的人了,自己睡一夜沒事吧?”
“顧哥哥,你走好……”池觀清巴不得顧瀾旌趕快消失呢。
顧瀾旌看了池觀清一眼拎上公文包走了,在經過白琰身邊的時候輕聲說一句:“想知道觀清更多的事情,就跟我出來。”
病床上,池觀清看到方理發的信息正回著,白爸爸也要走了,池觀清點了點頭,謝了白琰就看著他離開了。
醫院大門。
白琰被顧瀾旌拉上了車。
在醫院過了一夜,池觀清第二天神清氣爽的回了學校,也不知道老板怎麽處理的,他連去錄口供都沒有,醫院的錢據說那車主會進行賠償,至於撞車的錢也是那車主負責。
宿舍就剩下池觀清一人,找了件薄外套穿上,防止被別人看到他手臂上的紗布,池秋名為了給他補補,打算帶他去吃好吃的。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會,池觀清看著他的墨水瓶發呆,手都這樣了吃飯都要喂,這幾天怕是連字都不能練了。
想到練字,池觀清就想到他答應給馳兮手抄的資料,他也不知道那資料要不要緊,反正他一般都是兩三天交一次,於是他去微信找了馳兮,對方並沒有回復。
等了一會,微信依舊沒有反應,於是池觀清嘗試微信電話,這次馳兮接了。
“設計圖畫好了?”馳兮接了電話就是這麽一句,池觀清面露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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