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許泆就要去拿謝炡手裡的台燈通電。
謝炡躲了一下把台燈放一邊,把許泆從地上拽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一副你這樣不行的表情,然後自己湊到了洞口前,半個身子鑽了進去,說道:
“湊合看吧,你看誰家偷看還光明正大點燈的。”
“誒!”許泆眼看著謝炡都要鑽進去了,從後面一把抓住了謝炡睡袍的腰帶,說道:“你都不知道對面是什麽地方就往裡鑽?不要命了?”
“誒我去!撒手,衣服要給你拽掉了!”
謝炡慌忙拉住衣服,睡袍全靠一根腰帶,被許泆這麽一拽直接散開,在他這個角度,他都要走光了。
“咳。”許泆耳根子蹭的一下就紅了,立馬撒手,“你先出來。”
“不用,裡頭空間很大,你進來。”謝炡把衣服系好就鑽了進去,轉過身伸出手拉許泆。
許泆無奈地歎了口氣,拍開謝炡的手也鑽了進去。
謝炡沒說錯,裡頭空間的確很大,但也只是能容許兩個人坐在裡頭。
“這好像有個推拉窗,這也忒小了……”
謝炡小心謹慎地扒拉開了一條縫,就算是裡頭有人都不一定能被發現的那種。
但謝炡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這特麽不是他之前被套麻袋扔進去的那個浴室嗎??
“怎麽了?”許泆看謝炡不說話了,頓時緊張起來。
“之前我被弄到的浴室,好像就是這。”
謝炡拉著許泆讓許泆也湊了過來,但是畢竟只有一條縫,兩人想一起看的話,姿勢難免就有些別扭。
謝炡半跪著,胳膊撐著兩側,從縫隙上面看,許泆不得已鑽進謝炡懷裡,往地上一趴,從縫隙下面看,這就導致,從後面看過去,謝炡好像坐許泆身上了……
“你當時不是從一樓下面爬上來的嗎?這可是三樓。”
許泆覺得不太可能,會不會是另一個一樣的房間。
“你也說了,不能用常理來衡量。”
謝炡也覺得奇怪,但這房間也太像了,連那個肥皂盒都一樣。
忽地,謝炡瞥見一抹陰影靠近,頓時壓低了聲音:“噓,有人進來了。”
許泆見狀立馬噤聲,安靜地偷看。
忽地,一雙明顯是女人的腳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裡,緊接著,一條白色的絲綢吊帶連衣裙順著光滑纖細的小腿緩緩掉落在地。
謝炡:臥……槽?
許泆:……我為什麽要答應一起偷看??
也就是現在的角度只能看見一雙小腿,要不然謝炡和許泆真就要尷尬死了。
“咚咚咚——”
敲門聲陡然響起,女人被嚇了一跳,趕緊撿起衣服穿好。
謝炡和許泆齊齊松了一口氣,穿上好,穿上好。
“誰啊?”女人警惕地問道。
“啊,妹子,是我,你是要洗澡是吧?咱這公寓最近剛翻修,熱水器出了點問題還沒換,你開門我幫你搞一下,你不知道弄哪,別漏電電著你。”
謝炡和許泆一下子就聽出門外的聲音是房東太太。
“啊,好,那就麻煩你了姐。”
女人聽見是房東太太就放心地打開了門。
但門把手剛轉開,門就砰的一聲被大力撞開,女人就站在門口,一下子就被撞倒在地,後腦杓狠狠磕到了水泥地上,當看見進來的人時,姣好的面容滿是慌亂和驚恐,“你……你們要幹什麽?”
謝炡看見女人的那張臉,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當時在浴室裡差點搞死他的那個女鬼,但又不是很確定。
“把門關好。”這次是房東的聲音。
女人想跑,但門口被房東夫婦堵住,她已然是無路可逃。
房東太太關好門之後快步走來,一把抓住了女人的頭髮,輕而易舉地就把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拽過去按進了浴缸裡。
“嗚嗚——咕嚕咕嚕——啊啊——”
女人不停的掙扎,瘋狂地拍打抓撓房東太太,但卻怎麽都逃不出房東太太的手掌心,那雙手死死鉗製著她,狠狠把她往手裡按,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
而房東這時也不知道從哪拎出來一把剔骨刀,一手還拿著一塊磨刀石,正呲呲地磨刀。
眼看著女人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馬上就要被溺死了,許泆看不下去了,頭腦一熱就要推開這塊板子衝出去救人。
謝炡察覺到身下人的躁動,乾脆直接半趴了下去,牢牢壓住許泆,一把捂住許泆的嘴,湊近許泆耳邊低聲說道:
“聽我說,還記得之前我說的浴室裡的女鬼嗎?就是這個女人,我們現在看到的,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就和上一個關卡看到的天台獻祭一樣,你阻止不了,你現在衝出去,只能是自己送命,別犯傻。”
聽了謝炡的話,許泆掙扎的動作頓時一滯,是了,他不是新人了,怎麽還這麽分不清情況?冷靜點啊許泆!
深吸一口氣,許泆動了動,示意謝炡別壓著他了。
外面女人撲騰掙扎的聲音漸漸消失了,房東夫婦把人整個放進了浴缸裡,水流開到最大,緊跟著就傳來了割肉剔骨的聲音,即便那畫面由於角度的原因看不見,光聽著聲音也是一種折磨。
過了一會兒,浴缸裡的水溢了出來,嘩嘩的水聲也蓋不過那讓人心驚的聲響,當那猩紅的血水漫到謝炡和許泆的眼前時,兩人均是紅了眼睛,緊咬著後槽牙才沒發出聲音。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