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臉色刷的一下就冷了下來,厲聲道:“你想報仇那是你的事,要用什麽方式我們也管不著,但你要是敢把主意打到我們身上,即便你是玩家,我們也不會手軟。”
“呵,小妹妹,這話可不能亂說,你知道殺死玩家會有什麽後果嗎?”孫鋒說到這裡刻意頓了一下,在沒有等到白秋臉上露出遲疑的表情後,才繼續說道:“會變成怪物,永遠留在關卡裡,然後說不定哪天有別的玩家來了,就被他們清理掉了……呵呵呵。”
孫鋒笑的瘮人,說完也不再去看韓一和白秋,目光看向對面房間裡吃力坐起來的謝炡,像是在等待下一場好戲。
白秋冷哼一聲,幽幽道:“誰說一定要我們動手?這關卡裡死個人……還不容易?”
看著孫鋒故作鎮定的臉上漸漸露出一絲忌憚,白秋這才滿意了,拉著韓一去關注著對面的情況。
……
“吱——”
房門再次打開,謝炡立馬抓起短刀橫在身前,整個人如同守護領地的雄獅,靜靜地等待不要命的侵略者撲上來,再咬斷它們的喉嚨。
“謝炡!”
一道熟悉的身影如風而至,輕輕抱住了謝炡因過度消耗體力而發抖的身體。
謝炡微怔,攥著短刀的手下意識的背到身後,感受著許泆那毫不掩飾的心疼,謝炡扯了扯嘴角,單手回抱住許泆,輕聲道:
“許哥,就這麽想跟我在一塊兒啊?雖然我也挺想的,但是這環境有點不對味兒……”
“什麽時候都堵不住你這張嘴!”
許泆瞪了謝炡一眼,神色緊張地把謝炡上上下下檢查了個遍,看見沒有什麽明顯的外傷,這才松了一口氣,雖說他們是免疫者,但誰知道會不會有意外?
謝炡原本提著的心在見到許泆的那一刻稍稍放下了一點,有人陪著他,就沒那麽怕了。
神經松懈了點,謝炡也有心思開玩笑了,猛地湊近許泆,調笑道:
“也不是什麽都堵不住,許哥要不要試試?”
“試什……”
許泆嘴邊的話一下就咽了回去,看著謝炡那泛白的薄唇,除了心疼,還有幾分窘迫。
謝炡說的……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謝炡低沉的嗓音發出一聲悶笑,像是透過許泆那躲閃的雙眼看穿了許泆的心思,下一秒微涼的嘴唇快速在許泆的嘴角落下一吻,淺嘗輒止,然後迅速抽離,“許哥牌充電器,充電兩秒鍾,戰鬥兩小時~”
“你!”
許泆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慌張地回頭去看對面的屋子,剛好看到韓一和白秋動作整齊劃一地轉身,只剩下狀況外的孫鋒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們,嘴巴都驚地合不攏了。
“怕被看見?”
謝炡語氣淡淡地問道,但眼底卻藏著濃濃的認真。
許泆想說當然怕被看見,但是對上謝炡那雙期待的眼睛,這句話就怎麽都說不出口了,到了嘴邊就成了:“倒也不是……”
“那就讓他們看。”
謝炡說完就又要湊上來親一口。
但許泆這次早有防備,抬手就捂住了謝炡的嘴,眼神訓斥。
謝炡知道這事兒急不得,見好就收,連連擺手求饒。
許泆這才松開了手。
“啵~”
謝炡采取迂回戰術,照著許泆的側臉結結實實來了一口。
“謝炡!”
許泆一拳懟在了謝炡左肩上,眼裡帶上了怒意。
謝炡一看這真要把人惹生氣了,連忙雙手舉過頭頂,滿臉真誠地保證道:“不敢了許哥!”
許泆正要發作,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兩個如同剝了皮的猴子一樣的喪屍嗬嗬地衝了進來。
謝炡神色一凜,扳過許泆的肩膀把人往後一推,抓過短刀就迎了上去,刷刷幾下就給那喪屍開膛破肚,正要削砍脖子,另一個喪屍突然撲了過來,砰的一下把謝炡壓倒在地。
“草!許哥!”
謝炡故意晚了幾秒才去抵擋喪屍的嘴,以至於他現在只差分毫就要被喪屍咬到脖子。
許泆救人心切,絲毫沒有察覺到謝炡是有意的,當即撞開攔路的喪屍,迅速衝了過來,從謝炡的小腿肚子上抽出一把匕首,狠狠插進了喪屍的太陽穴。
但詭異的是,喪屍卻並沒有倒下,只是動作有幾分凝滯。
謝炡嘴角微不可見地上揚,抓住機會,一腳踹開喪屍抽身,緊跟著短刀如砍柴一般猛然落下,硬是把喪屍的頭剁掉了。
“砍頭,不然死不掉,掉下來的頭也離遠點,可能還會動。”
謝炡把掉下來的頭踢開老遠,快速提醒了許泆一聲,兩人便開始合力對付另外一隻喪屍。
有了許泆的加入,即便是謝炡現在體力消耗過度,處理起來也沒那麽吃力了,很快另一隻喪屍也被許泆砍了腦袋,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屋子裡的地上全都是喪屍殘缺的軀體,根本無處下腳,謝炡和許泆確認那倆喪屍已經死透了,就坐在床上,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
“許哥,你猜還有幾波?”
“不知道。”
“猜猜。”
“要我說,這是最後一波。”
“我看行。”
……
良久,久到謝炡已經快要睡著了,猛然一個激靈驚醒,冷汗冒了一身。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