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嗎?”紅燈變成了綠燈,陸野踩下油門,往前,同時又自嘲地道,“行吧,我就知道我在你心裡一點都不重要,拍戲永遠在我前面就算了,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
“我又沒說不穿。”段清許忍無可忍。
陸野扭過頭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往上勾起,“所以你是答應了?”
段清許:“……”
段清許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擋風玻璃的前方,冷聲:“答應了。”
不過雖然說的晚上穿,但一回家,陸野就迫不及待拽著段清許上了三樓,找出了那套在段清許看來無恥至極不堪入目的衣服。
***
又拍了幾天戲,《怦怦》正式殺青。
段清許拿了捧花,和劇組的工作人員一起拍了合照,發到微博上,然後晚上,就和劇組的人一起吃殺青宴。
陸野作為家屬,毫不客氣地來蹭了一頓飯。
薑楚做了兩天的心理建設,本來打算趁著今天的殺青宴對自己的初戀做一個告別,不過酒席上,見段清許坐在陸野身邊,笑的眉眼彎彎,她忽然也就散了那點心思。
說了又能怎麽樣呢?
不過是徒增尷尬。
而且這部戲上映的時候,兩人還要一起宣傳,一起工作。
薑楚默默喝了好幾杯紅酒。
段清許今晚上也喝酒了,畢竟明天沒有戲,不過不多,微醺。
陸野依舊是滴酒不沾。
晚上十點半,熱熱鬧鬧的聚餐結束,導演徐萱和女主角已經走了,段清許和剩下的人告完別後,戴上口罩,和陸野並肩走出了餐廳。
陸野讓段清許在餐廳門口等著他,他去前面開車過來。
段清許的眼尾有些泛紅,他雙手插在羽絨服的衣兜裡,在明亮的虹燈下,等著陸野過來。
但就在這時,段清許忽然注意到有人鬼鬼祟祟地盯著自己。
他轉過頭。
是個二十多歲,模樣清秀的男生。
男生見他看了過來,疾步上前的同時道:“你是段清許嗎?我是的你的粉絲,你能給我簽個名嗎?”
段清許有點暈乎乎的,不過理智還是清醒的,只是身體有些飄而已,他對自己的粉絲向來都很好,聞言笑了一下道:“簽哪兒?”
男生早有準備,拿出了自己包裡的筆記本和馬克筆,遞給了段清許。
段清許伸手接過,低下頭簽字,但就在這時候,他感覺男生好像又從自己的雙肩包裡拿出了一個什麽東西來,段清許沒注意。
可這時候,陸野忽然著急地吼了一嗓子,“段清許,閃開。”
“?”
段清許立刻抬眸,男生扭開了灰色的玻璃鋼儲罐,伸出手要將裡面的液體往他身上潑。
段清許瞬間側挪一步,而這個時候,陸野也以一種正常人不可能出現的速度,飛奔到了段清許面前,用胳膊替他擋了一下本來應該潑在他胳膊上的硫酸液體。
“陸野!”段清許什麽暈酒的感覺都沒有了。
而那個男生見狀立刻想跑,段清許一腳踹上去,將人踢在了地上,而餐廳門口發生的事,也被餐廳大堂裡的工作人員瞅見了,迅速拿出對講機,叫保安立刻過來。
兩分鍾後,男生被幾個保安圍在了地上。
而段清許則緊張地注視著陸野被硫酸腐蝕了的小臂,“你怎麽樣?”說完,又趕緊叫了個人,送他們去最近的醫院。
一個小時後,陸野從急診室出來。
陸野的右小臂被硫酸腐蝕了,不過幸運的是,面積不到巴掌大,如果愈合的好,後期做整形手術,皮膚也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但不幸的是,不過雖然面積不大,但是因為是濃硫酸,對人體皮膚的侵蝕性強,還是得需要住院觀察。
晚上十二點,段清許終於跑完所有的住院程序,回到了病房裡。
陸野躺在病床上,倒像是沒事人一樣,還安慰他,“沒事,不就是不到巴掌大的燒傷嗎?養兩天就好了。”
段清許雖然知道陸野是安慰他,但他根本沒法放下心來,畢竟剛剛處理傷口的時候他可是全程在場,而陸野的胳膊被硫酸腐蝕得觸目驚心,他只是看都覺得疼。
“你下次不要衝上來了。”段清許忍不住道。
陸野皺眉:“不衝上來?那我還配當你老公嗎?”
不等段清許開口,陸野又道:“不過下次我會更注意保護自己,不會讓自己也受傷。”
聽到這話,段清許才懸而不落的心臟才微微穩當了一點。
而這時候,段清許的手機響了起來。
段清許拿起手機,發現是陳茹的電話。
剛剛他心裡只有陸野,著急陪陸野來醫院處理傷口,於是通知陳茹去派出所,處理這件事的後續。
“清許,民警已經全都審出來了,對方叫賀小澤,今年二十三歲,去年大學畢業後一直在家待業,是你的粉絲。”陳茹說。
“我的粉絲?”段清許的聲音簡直比寒冬臘月的雪都還要冷,“我的粉絲會想要潑我硫酸?”
陳茹站在派出所的門口說:“他的確是你的粉絲,還關注了你的超話,也購買了部分你代言的產品,他說他希望你能好好拍戲拿影帝,然而你今年又參加綜藝,又和別人炒CP,又談戀愛,他覺得你不是心目中的……”
“放屁。”段清許冷聲打斷,氣勢強硬地道,“總而言之,陳姐,這件事不和解不私了,我要讓對方對自己的行為付出嚴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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