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上到四樓,陸家主樓,整個四樓都是他的,他的房間接近一百多平,房間不是香滿庭芳的工業搖滾風,藍色系的主色,是海浪的感覺。
坐在床頭,陸野打開手機,微信和段清許的聊天停留在下午四點,段清許今天很忙,他說他有三場戲,而且這幾場戲都是他的重頭戲,難演。
今天下午四點,兩個人隨便聊了兩句後,截止到十點都沒有任何消息了。
陸野打開微博,毫無疑問他今天收到了很多祝福,私信@更是多的他十天都看不完,歌迷們還買了一個以他名字命名的小行星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他。
當然,微信裡也有其他關系不錯的人祝福他生日快樂。
陸野爬去衛生間洗了個澡出來。
十點半了,段清許還是沒有任何消息發來。
陸野磨牙盯著手機,忽然,手機終於響了起來。
陸野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之後才按下手機頁面上的綠色按鈕。
然後,他看見段清許先抬起手打了個困倦的呵欠。
“很困嗎?”陸野關心道。
“還行吧。”段清許說。
他們今天拍的是武戲,最後一場戲他還需要落水,他不是專業武生,今天和他對戲的幾個演員身手也勉強,所以他這場戲拍了好一會兒。
“你在哪兒啊?”段清許覺得陸野的視頻背景不是他家。
“昨天不是給你說了嗎?我今天回江城了。”陸野說。
段清許嗯了一聲,他回酒店,洗漱乾淨後,便靠坐在了床頭,和陸野打視頻。
酒店的床軟綿綿的,身後墊著的枕頭也軟綿,段清許今天體力腦力消耗極大,控制不住地又打呵欠。
“你想睡了嗎?”陸野問。
段清許點頭,又說:“是想睡了。”
他好像真的記不得今天是什麽日子了,陸野看著他整個人下滑,躺進被窩裡,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住淺淺地提醒他一下,“段清許。”
“嗯?”段清許沒閉眼睛。
陸野說:“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什麽日子?”段清許因為困已經流出了生理淚水了,聽到陸野的話之後,他仔細思索了一番,情人節中秋節端午節或者紀念日在腦袋裡過了一圈,並沒有匹配的日子。
陸野控制著自己的失落,“沒什麽日子,你早點睡吧。”
段清許就等著陸野這句話呢,他話剛說完,段清許道了句晚安,閉眼伸手關掉手機,五秒鍾就陷入了沉睡中。
手機屏幕一下子黑了下來,陸野捧著手機枯坐良久,最後心情酸澀地上了床。
段清許睡得很沉,他前天凌晨兩點就起來拍戲了,接近四十個小時的拍攝中,他隻休息了兩個多小時,而這幾十個小時的戲,又極其消耗體力和腦力,段清許覺得自己和陸野視頻,都是強撐著精神打過去的。
翌日凌晨四點,段清許起床去片場拍戲,今天要拍的戲是群戲,他的台詞很少,不過就算只是當一個背景板,段清許對自己的要求也很高。
這場戲六點過才拍攝完。
今天的戲的主角不是段清許,段清許比前兩日要悠閑很多,吃過早飯,他還饒有興致地拿出手機,打算問問陸野醒了嗎?
剛點開微信,他發現我就吃最後一口這個群,昨天晚上發了九十九加的消息。
他們昨晚上又聊什麽了?段清許點開微信群,滑到最上面的那條。
最上面的那條是周淼淼十一點過發的,她祝陸野二十五歲生日快樂。
而周淼淼開頭後,群裡其他幾個人都冒出來了,都祝陸野二十五歲生日快樂,之後群裡還在發紅包,中間還有人@他出來,後面是陸野幫他解釋了,他這兩天拍戲,很累,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已經睡著了。
昨天居然是陸野的生日?段清許瞬間想到了陸野昨晚上問他的那句話?
想著間,王若鶴叫他了:“周添,過來拍戲了。”
今天這場戲拍攝地點在郊外的一個樹林裡,這場戲一結束,段清許立刻拿著手機走遠了幾百米,隨後給陸野打電話。
電話大概響了十幾秒,隨後被人接通。
“喂。”陸野的聲音還有些沉啞,似乎還沒有起床。
段清許清了清嗓子,聲音很溫柔:“那什麽,你這次要在江城待幾天啊?”
“明天回去。”陸野說。
段清許道:“那我等會兒還是把給你買的生日禮物寫京市的地址吧。”
那邊安靜了幾秒,陸野低聲說:“不用買了,反正我二十五歲的生日已經過去了。”
段清許:“……”
現在的情況很棘手,段清許心想。
他目光在周圍轉了轉,他剛剛往前走了五百米,周圍沒有劇組的員工和同事,他後背靠著一顆高大的柏樹,低聲道:“陸野哥哥,你生氣了嗎?”
“沒有。”陸野說。
段清許說:“我不是故意忘記你的生日的,是這幾天太忙了。”他剛拍戲的那幾天還記得陸野的生日,他當時還想著如果拍攝任務不緊張,還可以回京市一趟,陪陸野吃生日蛋糕,這畢竟是他們兩個確定關系後的第一個生日。
然而這兩天的拍攝任務太重了,還熬大夜,段清許不小心忘記了。
“我知道了。”陸野說,“沒什麽事我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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