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尹年……”江延愣愣的,看著陳尹年一點點將他推開了。
陳尹年溫柔地將他推開以後,開始幫他把衣服一件一件脫掉,江延很配合他的動作,每脫一件,似乎都是在期待。
最後臨時標記的欲海已經衝垮了江延的理智,主動抱住了他,用渴望的眼神去看陳尹年。
陳尹年把一絲不掛的江延放在了床上,蓋住了被子,親了一下他的額頭,看著那個正望著自己的亮晶晶眼眸,“哥哥,晚安。”
當真真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陳尹年從房間走出來之後,天已經快亮了。
他看著江延渴望、迷亂、破碎甚至是崩潰的表情,都讓他無比驚喜,他欣賞著他的延延的每一種樣子。
他摸向後頸,看著窗戶玻璃映照的自己,上面已經被江延咬上了牙印,一點都不深,但是陳尹年覺得很漂亮,手指不住地在窗邊敲打,隨後他撥打了電話,“特製的藥,我今天就要拿到。”
這邊電話剛掛,另一通電話就打了過來,陳尹年一看,是他老子。
果然一接通,“陳尹年,你到底把小安怎麽樣了!”
陳尹年把腿敲在桌子上,滿不在乎道:“不怎麽樣啊,醫院躺著呢。”
“你——混帳東西!你讓我怎麽去給你安叔叔交代!”
“不用交代,又沒死。”陳尹年翻著桌上的書,回答道。
“人到底有沒有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揚了你,你才出來就給我不省心!別又是為了那個Beta——”
陳尹年聽著聽著臉色沉了下來。
“那真多謝您老不揚之恩。”最後打斷他的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電話掛了之後,陳尹年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
忽然聽到門口有些動靜,他收回思緒,起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此時天已經大亮,晨光透過白色窗簾,灑向長廊。
外面沒有人,他輕輕打開臥室的門。
發現彼時已經熟睡的人,不知什麽時候醒了,正抱膝坐在床上。
看見他推開門,不自主地朝後縮了縮。
“醒了?”陳尹年在江延身邊坐下。
撐著身子去摸江延的頭,但卻被一下子躲開了,而他掌心下的床鋪並沒有任何溫度,陳尹年不怒反笑,“怎麽了,昨晚不還纏著我嗎,延延?”
一提到昨晚的事情,江延就一個哆嗦,昨天他情難不堪的畫面湧上腦海。
陳尹年將他細微的反應淨收眼底,慢慢靠近,手放在他的後頸,釋放信息素,“延延,不想要我嗎?”
江延身體一僵,躲避著,換了一個話題,“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去上班……?”
“上班…當然可以……”陳尹年靠近他的耳側,在他的敏感地帶吐息,“只要延延乖乖的,一切都可以……”
江延僵住身子,沒有躲開。
“那是不是也該延延滿足一下我了?”
江延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察覺到陳尹年在把他的頭往下摁,他一下子停住了,抬眼去看陳尹年。
陳尹年眸色深沉地看著他,一手捧著他的臉,摩挲著他的耳朵,暗示的動作再明顯不過。
“還想不想去上班了?”
江延抿了抿嘴,幾乎是顫抖著,艱難地低下了頭。
陳尹年欣賞著江延美麗的樣子,同時手也毫不留情地摁著他後腦杓,他看著脆弱江延的樣子,幾度落下眼淚。
眼淚也被毫不留情地揉進了情海之中。
雲潮翻湧,終於陳尹年攀登到了頂峰。
……
“延延好乖。”陳尹年撫摸著江延紅了的嘴,傾身親了上去。
江延卻含著淚,難堪地躲過了臉,不再理他。
*
江延因為臨時標記的緣故,在臥室裡整整昏睡了兩天。
這期間,陳尹年時而在他身邊看著他,時而不見蹤影。
他再一次醒來,臥室裡沒有人,陳尹年知道他怕黑,床頭的壁燈沒有關,窗簾也被拉開。
江延下床走到了窗邊。
果不其然,別墅的門口正站著幾個黑衣保鏢。
江延內心有點著急,陳尹年隨時都有可能回來,想到這一點,江延直接就跑下了樓。
剛好撞見廚房做飯的阿姨,阿姨對他笑問:“先生,你要去哪?”
“我,我隨便看看……”江延停下了腳步,不自在道。
然後趁著阿姨轉身回到廚房,他就從前門溜了出去。
這別墅變化不太大,江延印象中後花園,有一處柵欄有缺口。
他貓著腰,從前門繞到了後門。
但是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原來那個窟窿。
他看著幾米高的牆,心裡有些犯怵,但一想到陳尹年陰晴不定的臉,他握緊拳頭,開始嘗試翻上去。
但是江延還沒爬幾步,膝蓋一下子碰到牆壁,直接摔了下去,正打算再爬一次,就聽見外面傳來停車的聲音。
他沒來得及看,一瘸一拐地連忙跑了回去。
江延上了二樓,直接躲進了衛生間,並上了鎖,久久平複不下來狂跳的心臟,低頭一看,膝蓋在滲血。
不多時,臥室門被打開了,腳步聲慢慢朝自己逼近,“延延。”
江延聽見陳尹年來了,坐在浴缸沿上不敢說話。
浴室門被敲響了,“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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