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打開監控就能看見Beta正在幹什麽,但他還是更喜歡聽江延自己說。
就像當時他們被困時,他還記得那個Beta還自信滿滿鼓吹自己的包扎技術,尾巴翹上天的樣子。
和現在低眉順眼的模樣完全不一樣,但兩種江延他都喜歡,只要看著他,心裡就有種說不上來的滿足感,這是之前完全沒有過的。
昨晚他回到家,推開主臥門,原本還扒在床上發愣的Beta,聽見他來,跟看見瘟神一樣,卷著被子一下子鑽了進去。
陳尹年看著床上鼓脹的一個小包,有些哭笑不得。
“江延,給你十分鍾時間,自己出來。”他故意放聲威脅。
只見床上的小山包顫動了幾下。
陳尹年嗤笑一聲,轉身進了洗浴室。
等他再出來,床上的人還是紋絲不動,只不過小山包變成了大字型。
陳尹年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只是走到壁燈的開關前,“啪”得一聲房間陷入了黑暗。
“啊——”一道身影直接跳了出來,連聲音都是顫抖的,“不,不要……”
陳尹年沒有任何動作。
Beta可憐巴巴地又道:“求,求你……”
算他識相。
陳尹年手放在開關上,命令道:“過來。”
江延跟小狗一般,赤著腳抱著被子從床上下來,跌跌撞撞地朝他這邊走來。
還沒走兩步,就踩到自己手上抱著的被子,趔趄著往前摔去,被Alpha一把抱住,罵道:“蠢死了,抱著這破被子幹什麽!”
“開燈……”Beta被他抱在懷裡,聲音悶悶的,依然惦記著燈。
“吻我。”陳尹年沒理,而是命令。
江延眼珠子轉了轉,哆嗦著踮起腳,湊到Alpha下巴蜻蜓點水般地啄了啄,快速收回。
陳尹年蹙眉頗為嫌棄,“你就這麽敷衍我?”
“我……”Beta攪著手有些糾結,剛踮起腳,想再討好地吻一下。
“笨死了。”
“唔——”Alpha受不了Beta笨手笨腳的樣子,傾身直接穩住了他的嘴,直接攬著腰把人半抱在懷裡,另一隻手摁在江延的後腦無限加長這個綿密的吻……
……
初冬夜很漫長,江延感覺自己變成了透風的娃娃,一直被打碎又重組,自己所有的呼吸,所有的跳動,都是面前的人給的。
太過了……
江延覺得自己要窒息而亡。
他再也忍不住,終於嗚咽出來,“陳尹年,不要這麽對我……”
壁燈打開,昏黃的光驟然亮起,Beta滿臉潮紅,哭得打顫,像是被刮得亂顫的枝丫。
陳尹年心臟霎時皺成了一團,跟著Beta的哭聲也一同流淚,他又親又吻地把人圈住安慰:“不哭了,寶貝,你不是的,我不會結婚的……”
但他越解釋,懷裡的人哭得越厲害。
那一夜,江延在他的心裡下了一場雨,綿密漫長,經久不停……
陳尹年回過身,把在場的人逐一看了個遍,最後丟下一句,“我沒有未婚妻,這婚誰愛結誰結——”
回家途中,陳尹年催促司機加快,他今晚白白浪費了時間,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江延。
這棟臨水別墅,是外公成年之禮送給他的,他住在這裡的次數寥寥無幾,平時都是在市中心的高級公寓,但江延出現在這裡,這裡自然而然就變成了家。
陳尹年從來不喜歡思考意義,也不願意去想,他只知道,今天江延是他的,明天也是,未來的每一天都是……
Alpha破天荒回家很早,江延還坐在大廳地毯上面,這幾天他百無聊賴,不顧傭人的阻攔,把雜物間的幾件壞電器拿出來,都逐一修了一遍。
正修得入神,根本沒有聽見陳尹年回來的動靜,結果被一雙大手抓住手臂直接掀翻,“陳——”
還沒說一個字,就被Alpha用吻堵住了嘴。
最後兩人親得氣喘籲籲,Alpha更是恨不得把他含在嘴裡。
江延搞不懂這幾天,為什麽陳尹年變得格外黏人,抓著他就要吻個不停。
最後江延整個人都暈乎乎的,被Alpha的尖牙抵在後頸上,都渾然不知。
他輕哼一聲,迷糊得睜不開眼。
陳尹年嗅著Beta的後頸,現在這裡經過幾個月休養,已經光滑乾淨如初。
他用犬齒在上面咬出淺淺的印子,真想標記他,把一遍遍打上專屬自己的烙印,誰都不許染指……
但是不行——
陳尹年清楚記得許煥的話,江延的體內的信息素很不穩定,不能再接收直接的A激素刺激。
這幾個月他也嚴格遵循醫囑,盡量減少信息素的直接交流,雖然他們有過幾次,都有做好防護措施,這這樣的感覺,完全如同隔靴搔癢。
陳尹年已經快要忍受不住,嘴邊的肉吃不飽的感覺,他恨鐵不成鋼地一巴掌拍在Beta的屁股上,“我們明天就去G國——”
話落,不等江延掙扎,就把人抱到了臥室,拿出頸環給Beta套上,然後狠狠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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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凜冽,飄雪紛飛。
陳尹年抱著江延在G國的國際機場降落時,G國正下著大雪,外國管家已經一早在這裡候著。
他外公——白家已經在早些年舉家遷移到G國,陳尹年的高中和大學也是在這裡讀的,陳錦賦害怕親兒子被白家養跑了,大學一畢業就連忙把他叫了回去,回國後直接接手了陳家的部分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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