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透見蘇昭煜出來,起身從煙盒裡取了一根女士煙遞了過去,“蘇昭煜,結果如何?”
蘇昭煜掃了那支煙一眼,隨後接過用火柴點燃,女士煙是薄荷味的,第一口便有強烈的薄荷味在口鼻內橫衝直撞,隨後才是煙草的苦澀。
“等我們取完證,肖老板便可以帶人進去檢查財物了。”
肖透冷笑了一聲,“那倒是不必,這點小錢我還是不放在眼裡的。蘇昭煜,有人要是讓你不好過,你會怎樣?”
蘇昭煜將煙蒂扔到腳下踩滅,他雙眸透過將散未散的煙霧看向熱鬧繁華的街景,“肖老板,我會以尋釁滋事罪逮捕你,到時候你最好祈求對家能夠原諒你。”
肖透嗤笑一聲,她伸手理了理肩上的大衣,“我倒是想看看那葉婧背後有什麽靠山,能讓她不原諒我。”
蘇昭煜伸手攔住了肖透,“三思而後行。”
“三思?”肖透不明所以地看著蘇昭煜,“你在跟誰說三思啊?我肖透想做的事情需要三思嗎?”
蘇昭煜說:“即便你家有權有勢,也不允許漠視法律。”
“天真。”
肖透哭笑不得地看著蘇昭煜,“蘇昭煜,你今年二十五歲了吧,怎麽這麽天真啊?不要以為自己還是小孩子好不好?你口中的那些法律能阻礙我做什麽,不過是一堆廢紙而已,也就是來約束你們這些無權無勢的人,給你們這種人一點希望。”說完,她便抄起手提包狠狠地掄在了後者的肩膀上。
葉嶺在街對面默不作聲地看著,直到叮叮車緩緩地在他面前經過,他才抬步往合山坊走去。
合山坊的地理位置十分的優渥,肖門先是花大價錢開鑿了一處人工湖,在湖面大興土木,將合山坊建在了離岸邊兩米遠的位置,又搭了小木橋連接,低調又奢華。
“喲,這不是肖透嘛,終於舍得從法蘭西的紙醉金迷中滾回來了?”
肖透雙手抱胸,睨了葉嶺一眼,“我犯不著跟一條狗講話。”
葉嶺微笑著點了點頭,“我就是你們家養得一條狗啊。”說完,他猝不及防地出手抓著肖透的領子,將她拖到了小木橋的邊緣。
肖透的半個身子都懸空著,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周圍人都沒有反映過來。
蘇昭煜急忙喊道:“葉嶺!住手!”
肖透這才明白了她的處境,抓著葉嶺的手臂說:“葉嶺,你瘋了!”
葉嶺將嘴裡的香煙取了出來,他先是一指身後準備湧上來的打手,“後退,再敢上前一步,我直接把她扔下去,有我在這裡,我就能讓你們眼睜睜地看著她淹死。”
“肖透啊肖透,你們肖家人就一個德行,是不是遺傳的啊?”葉嶺把點燃的香煙在肖透臉上比劃了兩下,他看著後者驚恐的神色,突然笑了起來,“你想知道是什麽啊?那就是給臉不要臉,你說是不是?你不是要去教訓葉婧嘛,我今天給你個教訓吧,就在你的這張小臉上燙個煙疤怎麽樣?”
肖透依舊不服軟道:“葉嶺你個混蛋,小時候給我們家當狗,去了葉家就覺得有人給你撐腰了?你他媽的就是個狗仗人勢的東西。忘了你怎麽被我大哥欺負到哭了?需不需要我給你回憶回憶?”
葉嶺聞言先是抬眸看了一眼湖面,隨後毫不憐惜地將煙蒂按在了肖透的嘴角處。
肖透痛苦地大叫了起來,她震驚地瞪大了雙眸,伸手顫顫巍巍捂住嘴角,眼淚衝花了臉上精致的妝容。
葉嶺反手將肖透扔在橋上,垂眸看著她狼狽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一字一頓地道:“肖透,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用這句話來提醒別人,為什麽不提醒提醒你自己?”
肖透捂著嘴角吃力地大喊道:“葉嶺!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呵,剛才那氣焰跋扈的樣子呢?你們也就會欺負老實人。”葉嶺神情惡狠狠地威脅道:“來啊,有本事就來殺了我,我可是一點都沒忘啊。死之前肯定也要拉上你們肖家墊背,到時候你家裡人全死了,我再一點一點地折磨你大哥那個殘廢!”
阿青率先反應過來將肖透扶了起來,“老板,你沒事吧。”
葉嶺直起了腰身,微笑著說:“帶著你們的二小姐快去醫院吧,晚一點可就破相了。還沒嫁人呢,以後誰願意娶個破了相的醜八怪?”
肖透惡狠狠地瞪了葉嶺一眼,隨後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葉嶺高聲道:“肖透,替我向你那個半死不活的大哥問好。”
肖透聞言,回身惡狠狠地瞪了葉嶺一眼,反手將阿青推了出去,厲聲道:“你跟來做什麽?!回去給我看店!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至於為這點小事報警?!淨給我找麻煩!”
蘇昭煜上前拽了一下葉嶺的手臂,神情不解地問道:“誰讓你這麽做的?”
葉嶺面色無辜地說:“你啊。”
蘇昭煜神情詫異地看著葉嶺,隨即無奈地說:“我什麽時候讓你這麽做了?”
“準確來說,還是你昨天的話開導了我。我早就想這麽做了,一直沒好意思就是。”說完,葉嶺一腳將不遠處地小石子踢遠。
蘇昭煜無奈地歎了一息,“你不怕他們找你麻煩?”
葉嶺無所謂地說:“找唄,怕他們啊。”
蘇昭煜伸手掃了掃葉嶺肩上的褶皺,“你做事太欠莽撞了,得罪她沒什麽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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