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講講你的事情。”
“我?”葉嶺抬眸看向蘇昭煜,並抬手給他示意腕子上的手銬,“這件事情最好在講之前有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收拾好一切後,兩個人躺在柔軟的被窩中,我小聲講給你聽,或許還能激起一絲你的憐憫。”
蘇昭煜蹙眉,“就現在說!”
葉嶺故作失落地垂下了雙眸,“你見過我父母了,而且那個女人也應該說了不少,這已經是我全部的故事了。肖良遂收養的不止我一個人,還有很多差不多大的孩子,我們在那個地牢裡只有完成每日的訓練量才會有飯吃,完不成訓練量的只能餓肚子,到最後隻活下來我一個。”
蘇昭煜問道:“真正的葉嶺......他真的死了嗎?”
葉嶺聞聲眉睫一顫,吞了吞口水才說:“死了。”
蘇昭煜默不作聲地起身,取出口袋裡的手銬鑰匙,上前給葉嶺打開了腕子上的手銬。
葉嶺在雙手得到解放的那一刻,伸手攥住了蘇昭煜的衣領,猛地湊上去吻住了他的雙唇,即便是牙齒將嘴唇磕破,他都未曾放手。
葉嶺揉開蘇昭煜身上的防備,將他攏進自己的懷中,循序漸進地繼續著。
“我就知道你這個人心軟,拿我沒辦法。憑著你願意對我心軟的這股勁,我也得多欺負你幾次。”
蘇昭煜伸手擦了擦唇上的血絲,“出去吧。”
葉嶺詫異地看了一眼蘇昭煜,隨即問道:“不再繼續問了嗎?我還知道阿蘭的事情,你要不要知道?”
蘇昭煜問道:“我想知道從屠戶那裡購買醉仙桃的顧客名單,這個你清楚嗎?”
“當然,畢竟吃人家的嘴短。”葉嶺面色歡喜地搓了搓蘇昭煜的手背,“其實去他那兒買醉仙桃的不過是一些想體驗醉生夢死的人,小資人群還是佔少數,因為純度太低,你查那些人沒用的。真正有用的名單在肖遙那裡,我手上沒過這個貨,也不願意過這種東西。”
蘇昭煜伸手甩開葉嶺的手,“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葉嶺見狀起身,得寸進尺地抱住蘇昭煜,伸手揉了揉他的後心,“陸川說你今天心臟不舒服,現在還難受嗎?”
蘇昭煜搖了搖頭。
葉嶺說:“好了,別生氣了。信我嗎?信我的話這個案子不會成為懸案的,很快就會有轉機的。”
“若是不信你呢?”
葉嶺用力將蘇昭煜抱得更緊了些,“你不信我也要信,我可是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親人了,如果你還不信我還不要我,我可就孤零零的一個人了,多可憐啊。”
蘇昭煜伸手摸了摸葉嶺的後頸,“別把自己說的那麽可憐,你還有陸川和柳方至他們。”
葉嶺低聲笑了起來,“傻熠辰,那不一樣的。你相較於他們來說,是不一樣的,你在我這裡是獨一份的,我所有的一切可都寄托在你這裡了,你得好好的。”
蘇昭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卸了身上的力氣向後靠在了桌子上。
葉嶺說:“盡人事,聽天命,你做得已經很好啊,現在這個案子若是落到別人手中,一定會成懸案的。”
上午,蘇昭煜醒來時已經臨近十點鍾,過短的睡眠和激烈的運動讓他的精力嚴重下滑,即便是已經清醒過來也不想有所動作,腦子內一片混沌。昨晚淺眠與沉淪將他深深地包裹起來,來回拉扯至黎明,他有意識地看著被窗簾阻擋起來的天光由濃黑直至熹微。
蘇昭煜掙扎著起床,他伸手揉了揉酸痛腰部肌肉,摸過懷表看了一眼時間,神情凝固了一瞬便迅速起身穿衣,牽扯到痛處也只是動作一頓,微微抽了口氣。
姚青正在一樓的客廳同燕燕玩耍,看著蘇昭煜急匆匆地從樓上下來,不禁有些驚奇地問道:“熠辰?你還沒去上班嗎?我以為你早就去了呢。”
蘇昭煜伸手揉了揉燕燕的頭髮,隨口解釋道:“最近工作忙點,不小心睡過頭了。”
姚青問道:“不要太累了,這就要走嗎?不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嗎?”
燕燕朝蘇昭煜招了招手,“叔叔吃飯。”
蘇昭煜快步走到門廳換鞋,“不了,我中午隨便吃兩口就行了,燕燕再見。”說完,他便推開門走了出去,迅速驅車去了巡捕房。
小吳翻了翻傳達室的郵件,突然從其中翻出一張鮮紅的喜帖,他正愁不知道給誰便看到蘇昭煜驅車而來。
“蘇探長,有喜帖,您要不拿回去看看?”
蘇昭煜搖下車窗玻璃,伸手示意小吳扔進來,打開喜帖後第一行寫得便是邀請霞飛路巡捕房全體,落款便是林蒙和陳雲煙的名字。
小吳好奇地問道:“蘇探長,這是誰的喜事將近啊?”
蘇昭煜說:“林蒙的。”
“那小子可以啊,今天沒來上班原來是好事將近啊。”
蘇昭煜說:“不是,他雙喜臨門,昨日已經調到中央巡捕房了。”
小吳的喜色凝固在了臉上,乾巴巴地說道:“這......這樣啊......”
蘇昭煜將喜帖放在了車座上,隨後將車開進了巡捕房,他走得十分緩慢,平日裡從停車場到辦公室只需要幾分鍾的時間,現下他走了十分鍾不止。
蘇昭煜站在巡捕房門口稍微活動了一番,隨後才以平常地姿態往裡走,然後將手中的喜帖放在了林蒙使用過的辦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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