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問道:“你知道他當時的老師是誰嗎?”
薛山說:“誰啊?”
“徐衛國。”
薛山倒吸了一口涼氣,“就是那個玫瑰殺手?!”
陸川頷首,“從你所說的來看,蒲雲熠在畢業之前都是借宿在你家?”
薛山說:“對啊,都是在我家住的。”
陸川說:“那他當時有什麽反常的地方嗎?”
薛山思索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說:“除了他的老師徐衛國被抓,他除了消沉了一段時間外並沒有什麽反常的。”
陸川說:“做壞事總有暴露的一天,接下來等待你的是什麽,你也大致清楚了吧。你可能失去的不僅僅是幾年的自由時光,還有三個非常要好的朋友,也許余生都難以遇見的那種。”
薛山低下了頭,“我知道。”
蘇昭煜見狀,安撫道:“陳雲深不是你殺的,他只是被你勒暈了。”
薛山追問道:“那施磊呢?”
蘇昭煜反問道:“你往那處刺的?心臟的位置,他必死無疑,你居然還抱著僥幸心理。假如你在殺施磊之前也能念些舊情,說不定後面的都不會發生。”
薛山垮下了臉,沒再繼續說話。
蘇昭煜見狀便離開了審訊室,出門便見封秦慌慌張張地向他奔來。
“師父?怎麽了?”
封秦驚慌地看著蘇昭煜,“囡囡來過你這裡嗎?”
蘇昭煜蹙眉,“囡囡?我不清楚,我去問問招待室,上午我有段時間不在這裡。”
小吳撓了撓頭髮,“沒有啊,今天沒有小朋友過來。”
封秦懊惱地捶了捶頭,“早知道我今天就等等她了,這個死孩子到底去哪裡了?!”
蘇昭煜說:“師父,你先別急,今天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封秦說:“今天早上七點,我帶著囡囡去買早點,中途她說要去玩,我就由著她去了,誰知道她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那附近我也都找遍了。既然她沒來你這裡,我就去別地方找找。對了,昨天陪她玩的那兩個小年輕呢?”
“姚六安在外面,葉嶺今天還沒來,師父你別急,我跟你一起找。”蘇昭煜說,“陸川,先把薛山拘留,然後把蒲雲熠帶到巡捕房來。”
蘇昭煜有些心慌,他覺得自己最害怕的事情要發生了,整件事情跟五年前的案子完全脫離不了乾系,如果五年前沒有抓錯人,現在這個凶手到底要做什麽?單純的模仿?如果五年前抓錯了人,凶手時隔五年再作案,是為了報仇還是什麽?
目前來看,這是一件赤/裸/裸/的報復,封秦是負責當年案子的探長,所以現在封囡囡失蹤,陳峰是當年有可能陷害徐衛國的線人,所以現在陳雲深死了,楊秀麗和楊晏是徐衛國的家眷,暫時無事。
既然楊盈語也死了,那麽當年失蹤的商曉燕又跟徐衛國是什麽關系?!
蘇昭煜拉住前方疾步快走的封秦,“師父,當年徐衛國真的是凶手嗎?!”
封秦有些煩躁地說:“還關心那個做什麽?現在主要是找囡囡!”
蘇昭煜說:“現在發生的案子你也了解了,這個凶手可能真的是有備而來,他要報復你們?”
“什麽?!”封秦習慣性地撓了撓頭髮,隨即準備動手推開巡捕房所有的門,“徐衛國的那個兒子呢?!是不是他?!是不是他?!他把囡囡藏哪裡去了?!”
蘇昭煜攔住封秦,“師父,你冷靜些。昨晚有人襲擊了楊晏,他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頭骨險些被人砸裂,不會是他的。我們先去今天早上囡囡失蹤的地方看看,早上人那麽多,如果囡囡被帶走肯定會有人看見的。”
封秦失魂落魄地點了點頭,“對,如果囡囡被人帶走一定會有人發現的。我們去問問,我們去問問。”
陸川暫時把薛山關進拘留室內,他找到姚六安問道:“查一下蒲雲熠的地址,我們兩個現在過去。”
姚六安一邊翻著手中的資料,一邊說:“他是個醫生,這個時間段應該在醫院吧,蒲雲熠住在馬丁公寓B區五號樓三一零二室。”
陸川把審訊令遞給姚六安,“你拿著這個去醫院找他,我去他家。”
【馬丁公寓】
陸川站在蒲雲熠的家門前按了一會門鈴,見沒有人在家便放棄了,隨後他又去了按了對門家的門鈴。
蘇昭煜曾說過前天晚上,也就是施磊死的那一晚,聖約翰大學體育館的電閘上的指紋跟蒲雲熠的指紋一致,而蒲雲熠在案發時間又沒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只是在將近十點時遇到了他的鄰居。
“您好,請問您找誰?”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女子。
陸川出示自己的證件,“您好,我是霞飛路巡捕房的陸川,請問對面是蒲雲熠蒲醫生家嗎?”
女子理了理頭髮說:“沒錯,不過他這個時間應該上班了,你可以到中心醫院去找他。”
陸川搖頭,“不,我是來找您的。請問前天晚上八點到十點您在哪?”
女子說:“我跟我的丈夫在外面看電影,有什麽問題嗎?”
陸川說:“蒲醫生說前天晚上將近十點你們二位曾經相遇,這件事情您確定嗎?”
女子思索了片刻,“我確定,他拎著一堆垃圾出來的,應該是出來扔垃圾的。我跟我丈夫看完電影回來,就在門口遇到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