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要怎麽報答我們啊?”說完,其中一位趁機在賣煙的姑娘身上佔了便宜,往那不堪一握的細腰上用力地捏了一把。
小姑娘這才發覺自己落到了什麽人的手中,急忙合上煙匣便打算低頭離開。
兩個人見小姑娘要走,迅速上前堵住人的進路和退路,笑呵呵地說:“小妹妹,別走啊,你還要不要進去啊?”
小姑娘慌裡慌張地說:“對不起,我要走,回去晚了我娘該擔心了。”
“別急嘛,叫聲哥哥聽聽,一會哥哥送你回去呀。”
“對……對不起,我……我該……回去了。”
小姑娘雙手死死地護著自己煙匣子,縮著脖子左右躲閃著,在推搡之中不小心踩了人的皮鞋,又抹髒了人的衣服。
兩個人頓時沒了興致,其中一個被踩了皮鞋的男人抬手把小姑娘一巴掌打倒在地,“你這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家夥,本少爺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怎麽還這麽不識抬舉。你跟了本少爺,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天天在街上風餐露宿的好?瞧你那點出息。”
葉嶺被吵得根本踩滅了煙蒂,朝著三個人走了過去,“這大白天的,真是丟人。在中國人出租的中國地皮上,中國人欺負中國人,讓外國人看笑話,你倆到底是個什麽玩意?”
其中一人往地上啐了一口,“你又是個什麽玩意?哪裡冒出來的?”
葉嶺摘下墨鏡放在口袋中,笑著說:“不太好意思,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種酒囊飯袋的蠢貨。”
“我看你想是找揍!”
蘇昭煜找過來時,葉嶺已經把兩個人打得連聲求饒了,他們見蘇昭煜過來,迅速上前尋求幫助,控訴說葉嶺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人。
葉嶺打了個哈欠,他戴好墨鏡裝瞎子,“胡說,我一個瞎子怎麽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把你們打成這樣。”
兩人指著賣煙的姑娘說:“她全都看見了,你可以問問她。”
賣煙的姑娘手中死死地拽著背帶,紅著眼圈說:“分明就是你們先打的我!我只不過想去看看那人是不是我哥哥,你們就要欺負我。”
葉嶺率先從錢包裡摸出幾張錢扔在地上,“我私了,我不怪他們,快讓他們走吧,大熱天的看著你們就煩。快走快走,要不我再揍你們。”
兩個人聽聞拿著錢爬起來立刻屁滾尿流地跑了。
“死者身份不明確,如果身份確定,也確定你們之間的親屬關系,巡捕房會主動聯系你們的。現在是不允許去看現場的,姑娘,還請回去吧。”說完,蘇昭煜便引著葉嶺往拋屍現場走去。
葉嶺問道:“屍體打撈上來了?是什麽樣的?”
蘇昭煜說:“男性,被碎屍後又縫了起來。你的魚鉤應該鉤住了縫合處,用力扯斷了縫合線才拽上來的。”
葉嶺似乎想到了什麽,面色有些凝重地說:“那今天可太不巧了。”
蘇昭煜以為是葉嶺說的是釣魚體驗差,於是安撫道:“沒事,以後有時間可以再來。”
葉嶺搖了搖頭說:“不是,在他們眼裡,我跟你出來釣魚會不會很奇怪?”
蘇昭煜忍俊不禁,他伸手掃了一下葉嶺額前的碎發,“你還在乎這個?省省精力吧,留給以後加班用。”
葉嶺聞言面部表情空白了一瞬,隨後接著說:“我瞎了,看不見,怎麽加班?”
蘇昭煜把葉嶺的話改編後照搬給他,“查證不需要眼睛,帶著腦子便可以。”
“你可太會壓榨了,沒加班費是不是就要一個勁的壓榨?”葉嶺說,“蘇探長啊,親兄弟還要明算帳呢,你不能因為我們在談朋友,你就在工作上無情地壓榨勞動力,壓榨我。”
蘇昭煜說:“行了,別發牢騷了。你在這裡別亂跑,我去四周看看。”
“知道了。”
葉嶺覺得有人偷偷地從後方過來想搞偷襲,說完他便已經轉身掄起了盲杖,直接命中姚六安腿部的麻筋上。
姚六安殺豬般的叫聲回蕩在慕湖上,他在盲杖掄到腿上時已經重心不穩地摔倒在地。
葉嶺煩躁地嘖了一聲,“你鬼鬼祟祟的在後面做什麽?”
姚六安從地上爬起來,掃了掃身上的草屑和泥土,“你算是屍體的第一發現人,我當然要來例行詢問你啊。”
葉嶺問道:“你怎麽知道的?我可沒說是我第一個發現的屍體。”
姚六安控訴道:“你瞎,但你不能當周圍的人都瞎啊。”
葉嶺挑了挑眉毛,他伸手把墨鏡摘了下來,“我確實瞎,我也就是來這裡釣魚,然後發現魚鉤被卡住,把魚鉤拉回來的時候,周圍有人跟我說我釣了隻斷手上來。”
姚六安蹙眉,“真的就這麽簡單?你怎麽瞎的?”
葉嶺勾唇一笑,“你以為呢?發現個屍體的過程要怎麽複雜?雖然我自己說我瞎,但是你不能說我瞎,因為我這只是暫時的,而且這跟案件無關,屬於我的私事,所以你能理解我說的話嗎?”
姚六安說:“啊?我覺得你在瞧不起我。”
葉嶺聳了聳肩,“沒有哦,那是你自己那麽覺得。”
姚六安氣鼓鼓地說:“我有權懷疑是你拋的屍,然後故意來這裡釣魚,造成一種案子跟你沒關系的假象。要不為什麽這麽多人來釣魚,偏偏你拋鉤便鉤到了屍體,這也太可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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