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嶺笑著說:“你翻一個我看看。”
封囡囡小胳膊舉高,有模有樣地給葉嶺翻了一個。
“我也會。”葉嶺便跟著翻了一個,“我還會別的。”
葉嶺說完便在原地來了個前翻,單手後翻和後空翻,隨後十分自豪地說:“怎麽樣?厲害吧?!”
封囡囡一臉震驚地看著葉嶺,片刻後才興奮地拍了拍手,“你好厲害啊,我叫封囡囡你叫什麽?”
葉嶺笑道:“你叫封囡囡啊,我叫葉嬌嬌。”
封囡囡十分詫異地看著葉嶺,“你不是個男孩子嗎?怎麽叫嬌嬌啊?”
姚六安佯裝嘔了一聲,趁機點燃戰火,“囡囡啊,這位葉嬌嬌是雜耍班子的,專門來跟你玩的,葉嬌嬌就是個上不了台面的藝名。”
葉嶺點了點頭,“對對對,這是我徒弟,他也會後空翻,囡囡要不要看?”
封囡囡點著頭連聲說:“要!”
葉嶺帶著封囡囡後退幾步,把場地讓給姚六安,抬手示意讓他盡情發揮。
姚六安把帽子一摘,賭氣一般地說:“翻就翻,誰不會啊。”說完,他便乾淨利落地翻了一個前翻,隨後瀟灑地甩了甩頭髮,讓葉嶺也來一個。
“好,勝負欲和攀比欲都很強嘛,師父今天教你一個新的。”葉嶺單手後翻,中途單手倒立原地定了幾秒鍾,“跟不跟?學不學?”
姚六安吞了吞口水,他心裡有些犯怵,但是還是本著不爭饅頭爭口氣的道理,先是提了提褲子,然後開始翻,還沒等他的腳到達最高點他便失去了平衡。
“哎呦,臥槽。”
葉嶺迅速上前扶住姚六安,卻被後者一腳蹬在下巴上,兩人一同摔倒在地,模樣十分的狼狽,慶幸的是姚六安沒有以頭搶地,從而造成什麽不可逆轉的損傷。
姚六安的鬼叫聲把巡捕房所有人都引了過來。
蘇昭煜厲聲道:“胡鬧,上班時間你們把巡捕房當什麽了?自己手頭的工作都做完了嗎?你們兩個給我到外面去,不要打擾別人!”
葉嶺抹了抹下巴上的灰塵,眼睛沒看任何人,快步走了出去。
姚六安抿了抿嘴,拿著帽子灰溜溜地跟在葉嶺後面走了出去。
封囡囡覺得自己好像惹了禍,她跑到封秦身邊拉了拉後者的手,撒嬌道:“爺爺,跟兩個哥哥沒關系啦,是我要他們陪我玩的,一個人太無聊了嘛。蘇哥哥,你別罰他們嘛,你要罰就罰我好了。”
蘇昭煜摸了摸封囡囡的頭,“跟囡囡沒關系的,你先自己玩一會,叔叔跟你爺爺還有事情要談。”
封囡囡整張小臉都垮了下來,她撅了撅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不要嘛,我不要看兩個哥哥受罰。”
封秦心疼孫女,見狀頓時心軟了,而且兩個年輕人也沒犯什麽大錯,就跟蘇昭煜說:“哎,別對囡囡那麽凶,不就是翻了幾個蹦子嗎?年輕人有點活力挺好的,把他們叫進來吧,你生什麽氣啊?”
“不用,平時對他們太好了,偶爾嚴厲點能讓他們心裡多少知點輕重。”說完,蘇昭煜便去了法醫室找楊晏。
楊晏從一堆資料裡抬起頭,平時一絲不苟的頭髮已經被他撓成了雞窩,“還沒有啊,正在比對中呢,手上的工作太多了,再等等。”
蘇昭煜說:“先比對蒲雲熠的吧。”
窗外閃過一道蛛網般的閃電,頓時照亮了昏暗的天空,冷風陣陣揚著地上的塵土,接著便是十分響亮的雷聲,仿佛要將地面震出個窟窿。
楊晏看了一眼窗外,有些煩躁地說:“又要下雨了啊,我對比完跟你說吧,最近這雨可真多啊。”
蘇昭煜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雨點緊鑼密鼓的下了起來,帶著十分難聞的土腥味。
葉嶺找了處能避風雨的地方,十分悠哉地點了根煙,當時姚六安亂撲騰,一腳踹在他下巴上生疼,差點將他的眼淚給踹出來,現下不用照鏡子他便知道早已經紅得發青了。
所以下雨的時候,葉嶺特意沒有叫姚六安過來躲雨,看著後者四處躲雨躲風的狼狽模樣,心情頓時愉悅了不少。
“什麽事這麽開心?”
葉嶺嘬了口香煙,“我在笑姚六安那個傻子,跟個小學生一樣在罰站,蘇昭煜隻叫我們出來又沒說罰站,他就傻愣愣地在那裡站著,也不知道找地方躲躲雨。”說完,他便大笑了起來,當意識到身後站著的是誰,他癟了癟嘴沒再繼續說話。
蘇昭煜說:“行了,回去吧,下雨了。”
葉嶺晃了晃手,示意蘇昭煜看他手裡的香煙,“一會就進去。”
蘇昭煜眼尖地看到了葉嶺下巴處的紅痕,他扳過後者的臉輕輕地揉了揉,“怎麽弄的?都出血點了,凶你生氣了?”
葉嶺笑了笑說:“小傷,沒事。生你氣做什麽?本來就是我自己玩過頭了,你怎麽從後面繞出來了?”
蘇昭煜說:“看你在這裡就先過來了,疼嗎?”
葉嶺搖了搖頭,“不疼,快下班了吧,別忘了今晚的飯局。你要是沒空,我就自己去了。”
蘇昭煜十分抱歉地說:“可能需要你自己去了,我要等楊晏把指紋比對出來,然後在史密斯先生下班之前把審訊令申請出來。每天讓你跟著我跑外勤,都沒什麽時間陪你,是不是覺得很無聊?覺得無聊也不要去逗弄姚六安,他是個直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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