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張庭挑了挑眉,臉上是一點笑容都沒有。“你要自由幹什麽?”張庭問他。
既然話題到了這裡,夏銘就趁機把事情說了,“我朋友給我介紹了個調酒學徒的工作,我想去。她熟人介紹過去的話一個月能有6千。”當學徒打打下手學學調酒能有六千就很多了,夏銘是真的感興趣,“我想去,我能去麽?”
張庭沉默了會兒,卻只是問他,“什麽朋友介紹給你,男的女的?”
“女的。”夏銘這倒是挺誠實,“改天你可以見——”
“不許去。”張庭打斷了他,“不可以,你明天開始就給我在家裡,哪兒都不許去,監控我24小時都會抽空看,要是讓我看到你不在,腿都給你打斷!”張庭咬牙切齒道,一屁股坐下,拿起夏銘買的烤串就重重的咬了一口,仿佛他咬的就是夏銘,就是想把夏銘嚼碎了!
“為什麽。”夏銘坐到張庭身邊,挨著坐了下來,“為什麽啊,我只是去學調酒,又不是去幹嘛,而且能賺錢,為什麽不能去?”夏銘完全不理解,他甚至有點兒急了,“那你把我關起來有什麽意思,你又不讓我去你酒吧,又不讓我出去,你什麽意思,真把我當狗了?”
“把你當狗又怎麽了,你以前不是老對著我汪汪的叫麽。”
夏銘一時語塞,他確實是對著張庭汪汪叫過,但那不是都逗著玩兒麽。夏銘不想妥協,“你跟我談戀愛了,我不是你狗。”他特別認真的跟張庭說這個事情,“我們應該是平等的,你不能這樣。”
張庭越聽越不耐煩,他抖著腳啃著烤串,沒幾下十來串烤肉串就被他擼了進肚子了。他吃完以後有點口乾,拿紙巾抹了抹嘴巴。他轉過去看夏銘,“那不談戀愛了,你還是當我的狗吧。”他的表情還很嚴肅,是說真的。
張庭覺得談戀愛不好玩,他不想跟夏銘平等。他要的是能掌控夏銘,要支配他一切的身份。他是認真的,但夏銘也是認真的。
夏銘是真心想跟他談戀愛的。
夏銘一下就哽住了,他就知道自己不應該報什麽期望。他的眼眶瞬間變得猩紅,眼淚也是開始直打轉。要是他再眨眨眼,眼淚估計刷刷的就會湧出眼眶。好委屈,好可憐。他就知道不應該期待張庭這個王八蛋,“你個王八蛋。”夏銘一不小心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而且還說出來一發不可收拾,他拽住了張庭的衣領,“你什麽意思,跟我談戀愛就談戀愛,讓我當你的狗就當你的狗,你有病啊!”他吼道,對著張庭的臉吼了一臉,是想把自己的聲音直接傳進他的大腦裡,刻進他的心裡,“張庭!你他嗎耍我!”
張庭聽了也生氣了,他抓住了夏銘拽住他衣領的手,因為他們的臉湊得特別近,張庭生氣起來索性直接用自己的腦袋撞上去了,額頭相撞,兩人都疼。偏偏這一撞,距離卻沒拉開多少,反而是增加了彼此的怒氣值。夏銘也回了他一腦袋,又撞上去了!
估計明天兩人的腦袋都得起個包,張庭額頭抵著夏銘,“你他嗎,你是我養的!”他氣道,“你是我的!你喜歡我,是應該的!”他這下是也把心裡話講出來了,“無論我喜不喜歡你,你必須喜歡我,你是我的,你是我養的!”
“滾!”夏銘反手就推了他一把,力氣可大,竟然把張庭推倒了,本來還坐著,這下直接摔倒了地上,狼狽極了。這一摔夠狠的,張庭從地上爬起來,眼神都變了。
他抄起桌上的筷子就往夏銘扔去,還沒正式站起來就夏銘來了個回旋踢,“你什麽身份讓我滾。”張庭居高臨下的瞪著他,眼神變得非常可怕。
看來今天是聊不下去了,兩人都已經撕破了皮,也保不住那點如履薄冰的安寧了。張庭也不知道是不是氣過頭了,他抓住夏銘的後衣領就拖著他走,他也不管夏銘的掙扎,就是拽著他的後衣領拖著他,再一腳把人踹回房間扔回床上去。
夏銘一米九幾的身高體重還是在的,張庭一路把他拖回房間,手關節都有些酸痛。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肘,“我就表明了問你,給你介紹工作的那個女人是誰,你之前晚上出去徹夜不歸,是不是去見她了。”張庭問出口了以後感覺自己喉嚨都有些酸澀,他竟然覺得有幾分委屈,“你是不是在上我的同時,還把她肚子搞大了。”
這都什麽跟什麽?
夏銘的腦袋嗡嗡的開始發麻,原來張庭在誤會這個,原來張庭是以為他跟小蓉姐有關系,所以才這麽生氣,這麽暴怒。但夏銘這會竟然也不想解釋,既然這樣的誤會會讓張庭感到憤怒跟難過,那就讓張庭誤會去。畢竟這點事情,還不夠他這麽長時間張庭給他帶來的的折磨來得痛苦。於是夏銘選擇了沉默,他不說話。
張庭就當他是默認了,“操。”他猛地踹翻了房間裡的垃圾桶,他簡直不敢相信夏銘會這麽乾。“你他嗎,你這是出軌!”
夏銘抬頭,他面無表情的反駁張庭,“不是出軌,你說的,我只是你的狗,你不跟我談戀愛。而且,以前是你把女人送到我床上,還讓我去哄女人開心。巴不得我跟女人上床的,是你,你現在在生氣什麽。”
這可能是夏銘第一次敢這般跟張庭說話,這下張庭更是氣得生煙,他是從未想到夏銘會敢這麽反駁他。而且夏銘說的一點兒也沒錯,那會把女人送到夏銘床上的是他,他那會巴不得夏銘是個直男,讓他別喜歡自己。可是現在,他卻想讓夏銘隻喜歡他一個,隻注視他一個,隻留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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