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張庭罵了一聲。
“怎麽啦?”站在他旁邊的小姑娘問他,他是跟張庭一塊來的,昨晚才剛剛在賭場認識。昨晚張庭在賭場贏了一晚上,她坐在他旁邊看著,她有心想攀上張庭,所以湊過去聊著聊著也算是熟悉了起來。她還有想勾搭張庭的意思,還暗示了好幾次,但昨晚跟今天一整天張庭都只是帶她吃吃逛逛,給她買了身衣服跟兩個包包,上她到沒有,可挺財大氣粗的。
張庭閉了閉眼,“你回去吧,我沒空跟你玩了。”他推了推她,“我有事。”他其實剛開始那會還沒忘掉要早上來找夏銘的事情,只不過他去賭場玩了一晚上賺了一把錢,早晨從賭場出來還有個妹子主動送上門。但他沒那個心思,跟她一起吃了個早餐以後感覺太困了就開了個房睡覺,本來還打算先給夏銘發個短信,結果剛掏出手機小姑娘就纏了上來,可他莫名沒什麽興趣,把人暫時打發走了,然而也忘了給夏銘發信息的事情。
一覺睡醒已經大中午都過去了,醒來小姑娘還坐在他床邊等他。他想著夏銘又不是智障應該見他沒去會自己找事情做,所以當小姑娘找他逛街吃飯他就去了,也無所謂,反正贏錢了。而且小姑娘長得也是他喜歡的那類型,小小一隻,在他旁邊勾著他胳膊像小鳥依人似的挺可愛。
一來二去的,張庭很理所當然的就把夏銘給暫時忘記了。他還特意來接他了,怎麽這會還鬧脾氣了。張庭想罵人,那小姑娘見他突然趕她走當然不情願,拉了拉張庭的胳膊想撒撒嬌,結果張庭劈頭就罵了她一頓,把她都給嚇哭了,趕緊轉身走人。
張庭很生氣,拿手機就通知小弟派幾個他手裡的員工幫他找人,“夏銘找過你沒有,他把我拉黑了。”張庭氣得腦袋都有點發麻,他一向唯我獨尊,現在他被拉黑了,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他已經想著要是把夏銘抓回來,他可非要把夏銘揍得趴下不可。
張庭生氣歸生氣,但他不會親自去找夏銘。只是他特別氣,先是去小弟的清吧裡醉了一頓,然後又去賭場玩了兩天。等到第三天他意識到夏銘是不會主動回來的時候,他是真的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都三天了。
“他人到底去哪兒了你有沒有幫我找到?”張庭很鬱悶的戳戳小弟的腦袋瓜,“三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小弟瑟瑟發抖,“老大啊,我手裡有多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又要顧及生意,我那幾個人哪裡找得動…”他害怕被張庭錘他,他沒想到會邀請張庭來這邊玩,竟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害怕極了,甚至發出了一個最致命的提議,“老大要是實在緊張,不如去報警?”
“……”
小弟的腦袋起了一個包,被揍的。
張庭跟警、察不太對付,倒是沒做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情,可他以前不會躲著再走人,所以被逮進去過兩三回,因為打架鬥毆。張庭出門,所以他那片區的警、察都認識他,看他不順眼很久了,張庭見到他們也是躲著,就是不想惹什麽事。倒是最近他以前收的一個小弟長大了去了派出所工作,他才對這個職業沒那麽抗拒。但還是躲著走,沒什麽事他可不想招惹警、察。所以他錘了小弟一下,“快點再給我想個辦法,夏銘跑了!”
“…為什麽呀,我們這些小弟不都跑的跑,賺錢的賺錢,你也不留我們呀。”小弟其實很好奇,“你對他也太優待了吧,也沒見你心疼我們啊。難怪他們都排擠夏銘。”
“怎了,難道你們私下還爭風吃醋是嗎?”
小弟很誠實的點點頭,“對啊,你讓他們揍夏銘,他們都是往死裡揍的,老大沒發現嗎?”
“……”他當然發現了,只是他裝作看不到而已。他輕哼一聲,“我不管,你趕緊幫我想個辦法,我頭都快爆了。”夏銘只是沒在他身邊,他竟然感覺渾身都不舒服,說不出來是哪種難受。反正就是感覺自己少了點兒什麽,幹什麽都不對勁。
張庭翻了好久自己的微信聯系人,企圖從裡面找出來一個有用的。他微信加了很多人,他人脈還是可以的。他翻了好久,很多都是沒有備注名字,也不知道是誰。張庭煩得要命,就在他快要煩到爆炸的時候,找到了以前那個去派出所工作的小弟。他也不抱什麽希望,就發了條微信問他認不認識別人或者有沒有辦法查一下出境記錄。
張庭不抱什麽希望,結果那個小弟竟然說有辦法,還說自己頂著風險也要給他查。張庭失笑,倒是挺感激。最後是查到夏銘還在澳門當地,他們是個人遊只能是逗留七天,所以很有可能夏銘會在這段期間內回去。“你去派個人幫我去過關那兒守著,有看到夏銘的影子立刻通知我。我會給報酬的,放心幫我找人就行。”他拍拍小弟的肩膀,“當哥的求你,幫幫我。”
“當然沒問題。”小弟答應道。
說張庭不緊張夏銘,他又因為夏銘的事情煩惱不已,還低身去‘求’自己的小弟幫忙。可是說張庭緊張夏銘又不像,他又沒有發了瘋似的去找人。就連張庭自己也很疑惑自己在幹什麽,又為什麽會因為夏銘的失蹤而緊張。
——
夏銘還是被抓到了,雖然他知道自己一定會被張庭抓回去,而且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要慢了幾天。夏銘被逮到扔在張庭面前的時候他沒說話,張庭坐在他對面抽完了整整兩根煙,試圖忍住把人揍一頓的衝動,然後開口問他,“你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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