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夏銘?”小蓉姐把這個問題拋回了給張庭。
張庭剛剛也問過小蓉姐這個問題,剛剛她是大方回答。可這個問題拋回給張庭,張庭的答案卻卡在喉嚨裡遲遲都回答不上來。張庭解了小蓉姐的手銬,“你管我喜不喜歡。你既然有辦法讓他回來,你就說。”張庭不回答小蓉姐的問題,他不知道怎麽回答,覺得這個問題回答了也沒有意義。
得到松綁的小蓉姐好像察覺到張庭不是真的想傷害她,這讓她感到有些驚訝。畢竟張庭是誤以為她懷的是夏銘的孩子,張庭在她的印象裡也是暴戾至極,她還看過張庭打架,簡直就跟地獄的惡犬似的。所以張庭沒傷害自己,她是真的有感受到張庭在變化,平日裡飛揚跋扈的張庭,這會竟然會妥協,“那你不怕夏銘喜歡我比你多?”小蓉姐試探著問,是真的一點也不害怕張庭,“我能懷孩子,很有可能分的喜歡比你多,你不怕嗎,不怕夏銘被我搶走?”
“不怕。”張庭回答得很乾脆,“因為不可能。”他還是很自信。張庭坐了下來,坐在她的不遠處,“你說說吧,怎麽能讓夏銘回來?”他想了會兒,又說,“你肚子裡的那個,我不理你怎麽處置,死了也好,活著也行,我不會讓你們出現在夏銘面前。”他是認真的,“現在為止到它出生以後三年費用我出,你從今往後,不能再見夏銘。”
小蓉姐挑挑眉,她好像稍微能理解為什麽夏銘會喜歡張庭了,張庭既暴戾又不講理,但他是溫柔的。他的骨子裡透出一種說不上來的柔和,她本來最壞的想法,是張庭會直接不顧她的性命直接把她抓去打胎,但張庭沒有,這讓人感到有些驚訝。“你把我關起來,一旦夏銘發現,依他的性格沒過幾天肯定就會回來的。”小蓉姐說,“你主要做的,是讓夏銘回來以後不再排斥你。”
“……”
“他只是想要你的信任,你只要多點跟他說話,多點陪陪他。別把他一個人關起來。”小蓉姐說話聲音是很溫柔的,她跟張庭說話,有點兒像跟教導小孩一樣,“他多喜歡你,怎麽會一下子都不喜歡。你努力挽回一下,完全就有救。”
張庭聽了以後有些不屑,“哼。他回來再說。”
卻把小蓉姐的話完全聽進去了,他幾乎一整晚都在反思自己把夏銘關起來這個做法是否欠缺。在反思自己的一舉一動,反思自己以前誤會夏銘是內鬼,反思夏銘想要自由的理由。他開始慢慢明白,接納,像嬰兒學步一樣慢慢開始摸索。
反思夏銘逐漸遠離自己的原因,摸索著想讓夏銘回來的辦法。
——
在張庭把小蓉姐關了的第三天,夏銘還是沒忍住回去了。從監控上看小蓉姐的活動范圍就只有客廳,房間都沒見她進過,晚上還是睡的沙發。似乎是跟自己之前的處境一樣,只有無止境的囚禁。夏銘受不了那種被關在家裡不能出門,徹底失去自由的束縛,所以看到小蓉姐的處境是這樣,他就忍不住回去了。
盡管邱生百般阻撓,他還是選擇單槍匹馬的敲響了張庭的家門。但邱生跟他的小弟們就在樓下,如果發生什麽意外,只要夏銘一聲大喊他們就會衝上來。夏銘這會有了底氣,不怕自己是一個人的原因而保護不了小蓉姐。
夏銘才離開不到短短三天就回來了,張庭打開門看到夏銘的時候莫名感覺松了口氣。他多怕裴曉蓉威脅不了夏銘,“回來了?”張庭伸手拉了拉夏銘,把他拉進了屋子裡,“不走了吧?”他問道,語氣莫名還有點緊張。
夏銘一進去就在觀望,原本被張庭整得一片狼藉的家已經被恢復成原狀,是小蓉姐幫忙打掃的。小蓉姐這會就坐在客廳看電視,茶幾上還擺著一份外賣,畫面看起來沒什麽違和感。小蓉姐看到他以後還朝他笑了笑,“我沒事。”
夏銘不知道為什麽感覺自己好像中計了,他踏進了家門,小蓉姐就站起來朝他們走去。她的肚子看上去比在監控看著還要大,就這麽細小的身軀,竟然蘊涵著一條小生命。夏銘看到她以後是愧疚不已,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跟小蓉姐說話,張庭就就推了下小蓉姐,“收拾下東西,你可以滾了。”張庭對著小蓉姐是沒什麽好語氣的,他盡管沒使用暴力,但還是不會接受懷了夏銘孩子的女人。“滾。”張庭甚至幫她拿起了外套,一把將她推出家門。
門一關。又剩下夏銘跟張庭兩個人了。
一換一,夏銘做好了心理準備要跟張庭打一架,做好了要再次逃離的準備。可張庭的舉動卻很反常,以往夏銘逃離被抓回來以後得到的下場不是一頓冷暴力就是躺醫院,反正不是肉疼就是心疼,落不得好下場。
所以這回張庭朝他揮起了手,他還是下意識的就閉起了眼睛,以為張庭是要打他。可他卻落到了張庭的懷裡,張庭一把抱住了他,而且張庭抱的他很緊,仿佛是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幹什麽?”夏銘推了推張庭,“讓小蓉姐走了,現在又想把我關起來是嗎?”
張庭在他懷裡,重重的吸了一口屬於夏銘的味道,“沒有。”他說,“我不會把你關起來了。”他還是沒放開夏銘,這份失而復得的感覺,是他以前沒感受過的。
夏銘不明白張庭的意思,卻聽他很小聲的說了一句,“怕你喜歡她多一點,她有小孩了。”聲音還有幾分委屈,“你不能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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