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看夏銘好像傻住了,抽回了自己的腳踝。他先一步溜進了自己的被窩把自己蓋了起來,他的床不大,而且還有一隻巨大無比的泰迪熊。“那要不這樣,你可以把熊拿開,跟我一起睡。”張庭也還是做了一點退讓,“我不惡心你,真的。”
“……”
夏銘沉默了很久,然後把張庭的泰迪熊給拿開,並且躺上了泰迪熊的位置。說真的夏銘是真的感覺這張床很小,他一躺上去床腳還發出了很危險的‘咯吱咯吱’聲。夏銘長得很大一塊,他躺在張庭的床上看起來是有些委屈的,“為什麽讓我跟你睡,因為你昨天跟女人睡了,所以現在來補償我,給我點甜頭?”
張庭臉色有點奇怪,他想說他並沒有跟女人上床,他已經快兩個月沒跟別人上床了。因為酒吧最近有特別煩心的事情,加上夏銘最近也在跟他鬧毛病,所以張庭也沒什麽心情去找人。就上回在澳門人家都直接躺他床上了,他卻一點興趣也沒有。“嗯。”張庭否不知道說什麽,又不想拉下面子,就只能讓夏銘默認他是跟別人上床去了。他翻了個身背對著夏銘,就當夏銘是那隻巨型的泰迪熊。
夏銘又沉默了,好像心臟在滴血一樣疼。他怎麽會喜歡上張庭這樣的人,他明知道張庭就是這樣的人,還是一頭就撞了上去。這個狀況其實比他想象中好多了,他剛開始被張庭發現他喜歡他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會被張庭活活揍死。但張庭沒有,只是很複雜的看著他,然後一手把他推到了別人的懷裡。
倒還不如把他打死好了,反正他沒有爸媽也沒有朋友。他現在的心快痛死了,可偏偏讓他心痛的人還躺在他旁邊一副睡得安穩的模樣。夏銘有點說不出來的累,然而他下一秒卻伸手摟上了張庭的腰,他把自己埋進了張庭的背上。
“你幹嘛?”張庭不太適應有人這樣抱他。
“抱抱。”好像還帶了幾分委屈的哭腔。
好像有點欺負人過頭了。張庭想著,心裡有些說不上來的自責感。他想了好久,在夏銘的懷裡翻了個身拍了拍夏銘的腦袋,“睡覺吧,以後你可以代替泰迪熊。”但是他感覺夏銘好像更委屈了,可至於為什麽,張庭又實在懶得問了。
好困。
好累啊。
——
最近酒吧發生了不太平的事情,櫃台裡的錢總是幾百幾百的少,而且盤點的時候還發現少了幾瓶貴價的酒。他們放酒的位置是上鎖的,而且貴價格的比較少人買,都藏到最裡面,也不經常去看。結果盤點才發現少了好幾瓶,價值幾十萬都沒了。
張庭懷疑是內鬼,他沒敢虛張聲勢,倒是看得嚴了不少。每天下班就拉著人一起盤點賣出了多少貨,這樣一來這幾天就沒少什麽。
但這樣長期也不是辦法,張庭肯定要找到是誰乾的壞事。“你有沒有頭緒,酒窖的鑰匙就你跟我,還有當天值班的小弟。而且兩邊酒吧都有人偷酒偷錢,你覺得是誰?”
夏銘搖了搖頭,“監控壞了,查不出來,最後進去的就只有拿酒的秦叄七,但是看不出來他有什麽嫌疑。”監控也有人破壞了,查看先前的影像也看不出來什麽,這就讓他們陷入了困局。
張庭沉默了好久,“不會是你這臭小子偷我錢吧?”他敲了敲夏銘的腦袋,但也就隨口說說,沒有真懷疑他的意思。
可夏銘的臉立刻就變了臉色,他滿臉陰霾,不可思議的道,“你懷疑我,秦叄七是最後一個進酒窖的人你都不懷疑他,你懷疑我?”
張庭被他這下變臉的速度整得有點別扭,“沒,我就隨口說說。”他沒意識到自己的隨口說說會讓夏銘感到巨大無比的難過。只是他也不覺得偷他酒的人會是秦叄七,那小子粘自己粘得要命,而且還是個小孩兒,再說了,就算他偷錢,那他偷酒幹嘛?
所以完全沒想到秦叄七的頭上,結果他們這頭都還沒查出來誰才是偷錢偷酒的人,那頭就有小弟給張庭打電話說在酒吧的沙發上發現了兩包白粉。
張庭嚇得趕緊跑回酒吧看,結果還真是白粉沒錯。張庭最怕這玩意兒,一旦被查到他的酒吧就離完蛋不遠了。“再找找看別的地方還有沒有,就廁所還有各種邊邊角角都快找下。今晚乾活再多叫幾個人來上班,盯緊點兒看誰在我們這兒賣東西。”張庭都快煩死了。
結果他們一搜,竟然兩家酒吧都搜到了貨。竟然還有搖頭丸一類的,搜出來總共有十多包。估計加起來價格不菲,不知道是誰交易了沒拿貨,又或者就放在這種地方想陷害他。
一直沒發言的夏銘站在一邊突然開口,他提了下建議,“我們不如找把東西塞回原位,然後有貨的位置大家盯緊一點,看有沒有人來取貨。也安排兩個人在外面放哨,有條子來了就趕緊把東西先藏起來,別被查出來了露餡。”
沒人會聽夏銘的,但大家會聽張庭的。所以夏銘說完話以後大家都沉默了會兒,直到張庭說,“就按他說的去做。”
得到指示的小弟們才開始乾活。
張庭看了夏銘一眼,大抵也是有點不好意思自己開口說懷疑夏銘偷錢偷酒的事。夏銘一向做事有頭有腦,而且都跟他這麽多年了,怎麽會背叛他。夏銘是眾多人之中絕對不可能背叛他的一個,可他偏偏就把這個玩笑對夏銘開了。
張庭伸手捏了捏夏銘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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