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聽了就笑了,他給夏銘戴上了戒指才伸手摸摸夏恬恬的腦袋,“也要,我都要。”有夏銘跟夏恬恬也不錯,張庭挺滿意的,“我也喜歡恬恬,”他道,然後湊過去親了下夏銘,“你,我也很喜歡。”
夏銘抿了抿唇,他感受到無名指上戒指的冰涼感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他答應了張庭的求婚。夏銘的腦袋好像爆炸了一樣,然後緩了好久,才伸手抱住了張庭,“我愛你。”他在張庭的耳邊說。
“我也是。”張庭的回應很快。
兜兜轉轉,都只是希望你的世界裡只有我一個人。
——
兩年。
張庭覺得自己好像一個閑得蛋疼的老人家,他現在每天的日常就是早上送夏恬恬上學,上午被逮去醫院複健,下午就被逮去一對一的學習英文,下了課就去接恬恬放學。到了晚上終於能去酒吧小啄兩杯,但很快會被夏銘給抓回家。
他們已經談好了,等恬恬讀完這個學期就去英國。酒吧的事情夏銘在解決,跟張庭也商量好了,沒有真的把酒吧賣掉,是找到了合夥的承接人,最近在談部分交接的事情。大家都想不明白酒吧營業得這麽好為什麽還要找個合夥人來收攤,膽子大的員工還問了張庭,張庭哈哈笑了兩聲,“我老公要養我,我就瀟灑去了唄。”
但張庭不知道的是夏銘的安排,夏銘為了彌補他,還真準備要在英國那邊給張庭開一家酒吧。夏銘還特意問了亞福他哥哥,問如果在英國那邊開一家清吧要多少資金,又需要什麽證件。反正要去那邊的話,肯定是安排得最好的才會過去,夏恬恬的學校也要重新再找。所以跟張庭也說好了,在過去英國的前一個月他會先過去安置,等所有都布置好了再接張庭跟夏恬恬。
張庭這兩年每天複健手臂苦練英語,終於是有那麽點兒小作用,他可以用筷子夾菜了,而且英語也到了能正常溝通的水平。這還是多得夏銘逼著他苦練,每天在家裡都跟他說英語,就連做點什麽快樂的事情,夏銘都要用英語問他一句‘舒不舒服’。
無語,張庭都快裂開了。但夏銘愛他,張庭也什麽都樂意,每天都樂呵呵的,看上去和藹和親。他最近頭髮也長了,又扎起了小揪揪。
樂呵呵的,小弟們覺得張庭就是個戀愛白癡,他們聽說張庭要去英國也不意外,反正張庭高興就行。只是在夏銘要去英國安置事情的那個晚上,張庭又不樂意了,夏銘要去整整一個月,他哪裡舍得。
“你讓我一起過去跟你領個證嘛,都兩年了你都不跟我領證,什麽意思啊。” 張庭歎氣,他已經提這個事情好多次了,可是夏銘就是不願意跟他去領證。
“沒必要。”夏銘很直白,他亮了亮手上的戒指,“我戴著就好了。”
可是張庭心裡不踏實,他想了又想,又不好說什麽。雖然領證不領證對他們來說都沒什麽用,可張庭就是想要那一紙婚書,“你這樣,我老惦記著…”
“那就對了。”夏銘竟然道,他還笑了笑,笑容有點兒說不上來的可怕。好像已經吃定了張庭,可他又是在真情實意的笑,“我們在那邊先穩定下來,你別著急。而且這兩年你的情況也好多了,我認為再緩緩,等你完全好了。”
“有什麽好等的…”張庭發愁,非常。他覺得自己做得非常棒了,心理醫生也只是隔很長一段時間才讓他複診,“我已經很好了啊,你有什麽不滿,我還不好嗎?”張庭少有的抱怨道。
夏銘卻輕哼,“我等你什麽時候敢跟我吵架,我再考慮。”他說,“像以前一樣,在我面前自信一點。”張庭在別人面前倒挺自在,可就在他面前還是一樣。
而且過去那邊再緩一緩,等所有事情都定下了,夏銘想再向張庭…重新求婚。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心裡也有小算盤。
可張庭才不知道夏銘在想什麽,說實話跟夏銘相處久了,他都不是特別記得以前跟夏銘相處的時候自己是什麽性格的了。“像以前一樣?”張庭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不行,我才不要跟你吵架,”他道,他就是想甜甜蜜蜜的啊,無端端的吵什麽架。張庭就是覺得夏銘腦袋裡是不是有點兒小毛病,但他不敢說。而且自己說完不想跟他他吵架以後明顯能感受到夏銘眼神的不對勁,“咳,或者不吵架,我覺得小打小鬧就倒是可以。”
補了這一句,張庭突然感覺夏銘的表情好像高興了點。但小打小鬧他們一直有,只是大多數情況都是恬恬也一起跟著,所以不會吵架,就算有什麽爭執,也很快就會好。張庭總是會下意識的帶過話題,選擇讓步。
而夏銘則認為張庭不需要讓步,每次張庭回避話題的時他都會鬱悶一番。他想他們是平等的兩個人,不需要存在誰讓著誰。所以夏銘總是希望張庭跟自己多吵架,畢竟能吵架的兩個人才能走得長遠些,而且無論怎麽吵,夏銘都覺得他們不會分開。
然而張庭單純覺得夏銘就是個切開黑,只是他沒有證據,夏銘的很多壞心思他都不知道。而且至今他都不知道夏銘對閆邪做了什麽,以至於閆邪這麽長時間了竟然真的不敢來找他。夏銘湊過去親了親張庭,輕輕的咬了一下張庭的下唇,動作很是親昵,“你都不知道我對你有多瘋。”他就想霸佔張庭,讓張庭只在自己的世界裡開心幸福。
他讓張庭欲求不滿,得到卻又不能得到全部。他知道張庭想要那一紙婚書,但就是故意不給。可不得否認的是,他是真的很愛張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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