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靈又紅又軟的臉蛋癱在他頸窩處,聽到他的呼吸吹過他的耳畔哄道:“乖,張.開一點。”
他羞憤欲死,但還沒等他多想什麽腦子裡已經什麽也裝不進了,柔軟的被子陷入兩人之間,枕頭被趙三靈不知道什麽時候踢到了床下,如果溫時沒有抓住他的腳腕他恐怕要被撞.到床下。
風隨著飄動的窗簾散落進來,月光四泄。電影已經放到尾幕,演員表一段一段地劃過,導演和演員在片場的花絮裡歡聲笑語,床的這頭第一輪才剛剛結束,趙三靈的手緊緊抓著手裡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他又開始哭。
溫時的手捂著他的嘴,他的淚都滑到他的手背又被他一點點舔..舐得乾乾淨淨。
趙三靈在最後沉沉暈過去以前心裡最後想的一句話是,死在床.上應該算是一種新奇的死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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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墨站在黑沉沉的墓園,手裡的鞭子一鞭一鞭的抽著面前的墓碑,在昏暗的天光之下,他的瞳孔黑到了極致,狀如鬼魅。
司機站在樹後面低著頭,雙腿不自然地打顫,旁邊是層層荊棘,只有中間光禿禿的,破舊的石碑上滿是鞭痕,密密麻麻地看不到原來的刻字。
隻依稀瞧見模糊的院長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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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趙三靈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點迷茫,腦子裡還沒轉過彎來。
看到坐在床邊端著水神采奕奕的溫時,他才想起昨晚,賭氣般將身子轉過去用被子蒙住頭。
看著床上拱起的那一團,溫時坐在床邊輕輕攏著他哄道:“別生氣了,喝點溫水。”
昨天晚上已經喂過一回溫水,今天早上趙三靈還是覺得嗓子難受,如果不是後面被捂住了嘴,他覺得他這兩天應該會變成啞巴。
溫時將人挖出來喂了水,再摟著他擦了嘴柔聲哄:“昨天我是不是已經讓你了?”
趙三靈抿著嘴不說話。
溫時說:“有個東西給你看。”
他站起身將門打開,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一下子左蹦右跳地撲上來,一下子將趙三靈撲倒,歡樂的搖著尾巴。
“這是什麽?”趙三靈抱著跳到他身上來的這坨圓溜溜毛茸茸的東西,看清楚才猶豫道“是...狗?”
這狗有點胖了,一雙眼睛都掩在厚厚的絨毛之下。
溫時笑著說:“是,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你要把它送給我?”趙三靈抱著拱來拱去的熱情小狗,頗有幾分不知所措。
“是啊。”溫時將它提溜下來,用警告的眼神看了它一眼,它躲到趙三靈腳邊擠了進去。
“那就叫.....康康?”趙三靈確實是很喜歡小動物的,看著腳邊的毛茸茸忍不住伸手摸了兩下,康康仰著頭搖尾巴,兩隻前腳搭在他修長的小腿上。
“好。”
溫時將窗戶打開,今天外面天氣很好,雖然是秋天但是也出了太陽,陽光不像夏天那樣刺眼,照耀下來給予花園裡植物們新的活力,枝繁葉茂得不像冬季將至。
趙三靈看向窗外聞到一股似有若無的草木香,他也覺得此情此景有些愜意,不由得安靜下來。
溫時看了他一眼,回來半蹲在床邊抱著他的腰道:“三靈,你不是說喜歡腰細腿長的?”
“對啊,你怎麽知道?”趙三靈一手抱著毛茸茸看向他。
“那你覺得我符合嗎?”
“符合。”
“我對你溫柔嗎?”
趙三靈咬牙切齒:“有時候不溫柔。”
溫時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背:“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你喜歡去酒吧玩,可以去。但是不要太晚回來,我會擔心。等你回來我會問你累不累,穿著圍裙給你做飯,我們可以一起種菜,養一隻小狗,一直這樣安靜的生活下去。”
趙三靈乍一聽覺得他說得很不錯,仔細一想就馬上扭頭看他:“這誰和你說的?”
溫時眨眨眼睛:“柳章啊。”
趙三靈:“.....他還和你說什麽了?你沒和他說什麽吧?”
柳章那小子要是知道他其實是被淦的事,還不得笑死。
“沒有。”溫時坐到他旁邊保證道:“我並不是想說別的,只是你看,你想要的這些我都能滿足。”
他接著說,“如果你是說床.上的話,在外面你想怎麽說都可以。”
趙三靈被他的邏輯說服了,不知道為什麽覺得還挺有道理,糾結了半天說:“那你以後得聽我的。”
“好。都聽你的,”溫時笑了笑牽著他的手握在手心,“下去吃飯了,等會牛奶要涼了。”
“好吧。”他被牽著走了兩步轉頭問:“康康吃什麽?它是什麽品種?”
雖然說是幼犬,但康康的個頭其實不算小,一身毛茸茸的長毛像蒲公英那樣蓬松,背上是灰色,底下是軟軟的白色,像個漏了一半的黑芝麻餡湯圓。
“是阿拉斯加。等會我來喂。”溫時說:“以後可能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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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鐺和趙中奇應該已經走了,今天是更新漫畫的日子,趙三靈吃了早飯就要麻溜地回家,他還不知道溫時已經回到溫家的事,走之前還特地道:“你要是無聊了可以看書,要是不喜歡書房裡的那些我讓人給你送新的來。”
“我和你回去吧。”溫時笑道:“反正我也沒事。”
趙三靈思索了一陣:“也行。”
帶朋友回家也不是什麽大事,至於公開關系的事,他覺得還需要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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