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欽道:“等你十分鍾。”
“啊”
“謝謝學長。”
薑懷總算反應過來,立刻關上門開始洗漱。
十分鍾,不多不少,薑懷剛剛收拾好拿起包來出來。
他們宿舍是新宿舍樓,平常上課距離整個教學區都有些遠,大概得走十五分鍾左右。
薑懷在衝出來之後,才想起忘了沒問傅柏欽在哪個教學樓。
傅柏欽瞥了他一眼,看著薑懷轉頭看他,淡淡道:“第三教學樓,和你一樣。”
他今天不上課,只是在學校辦理一下手續,之後見見堂弟。
薑懷點了點頭松了口氣。
周五早上上課的人不多,兩人一路走到第三教學樓,都沒有遇見幾個人。薑懷在走到教室之後,心底才忽然想起什麽:等等,他今天路過食堂忘了沒有買早餐。
算了,中午就一節課,還是下課之後一起吃吧。
他看了眼食堂收回目光來,這時候在第三教學樓前和傅柏欽揮了揮手。
傅柏欽去三樓,他去一樓,在門口就要分別。
在對方離開之後,薑懷進了大教室,剛一進去就被同學拉住。
“剛才跟你一起的那個酷哥是誰啊?”
“看著不像是秦崢啊?”
還有幾分鍾響鈴,老師這會兒還沒有來,教室裡同學都好奇的看過來。
薑懷搖了搖頭。
“新轉來的室友,具體不知道,只是順路一起來三教。”
其他人見狀不由有些失望。
他們倒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好奇,只是傅柏欽的外形條件太好了。
身量高挑修長,面容冷峻中透著些矜貴,遠遠望著都叫人有些不敢靠近。畫畫的人最喜歡身體優越的模特,因此剛剛傅柏欽一露面就被注意到了。
薑懷搖了搖頭,在周圍人討論著時,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沒一會兒老師就來了,今天早上一節大課之後就一天都沒有課了。薑懷一邊記著理論筆記,一邊轉過頭去咳嗽了聲。
不知道是不是他昨晚洗澡受涼了的緣故,今天早上起來之後就感覺頭有點暈暈的。
雪上加霜的是,薑懷因為沒吃早飯,胃也有些疼了。
他深吸了口氣,在老師轉過頭去後微微吐了口氣緩解,努力集中注意力,想要聽台上老師講什麽,然而額頭上卻不知不覺的滲出冷汗來。
這一堂課上的迷迷糊糊,他都不知道老師說了什麽,在頭昏腦脹中機械的記著筆記。
中途下課十分鍾,周圍同學們來來往往,薑懷趴在椅子上小睡了會兒,又起來繼續上課。一直熬到一節大課過去,下課鈴聲響起,他才松了口氣。
“薑懷,一起去食堂嗎?”坐旁邊的同學轉頭問了句。
薑懷搖了搖頭。
他這會兒身體不舒服,早上的饑餓感和身體上受涼的昏沉加在一起,叫人根本站不起來,隻想再睡一會兒。
詢問的人見薑懷不準備去吃飯,就轉過頭去和別人先走了。
薑懷趴在桌上,看著教室裡的人陸陸續續的出去,微緩了口氣。在合上書之後,閉眼側趴在了書桌上,想著緩一緩等到稍微好點後,問問早上沒課的老二有沒有時間去食堂時幫他帶份飯。
偌大的教室裡只有薑懷一個人,看著有些可憐兮兮的。
傅柏欽在辦完手續下來之後,本來是想要和堂弟去約好的餐廳吃飯,不過在樓梯口卻看到了昏睡的薑懷。
薑懷上課的教室正對著樓梯口,最後一個人出去時沒有關門,教室的門大開著。因此傅柏欽一下來就看到了趴在桌上的薑懷。
對方側著臉捂著胃部,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
傅柏欽頓了一下,站在牆邊敲了一下門。
“咚咚”兩聲,趴在桌上的人卻沒有聽見。
薑懷閉著眼睛,臉色已經煞白了。
傅柏欽皺了一下眉,還是走進了教室裡。
薑懷在趴了會兒之後,胃裡一陣乾澀的疼痛再次襲來,攪的他五髒六腑都疼。他輕“嘶”了聲,小聲吸著氣,隻覺得從來沒有這麽難受過。
他模模糊糊想到,這恐怕不止是昨晚洗澡著涼了,還有他一次性吃了一盒巧克力的緣故。薑懷半閉著眼睛,感覺自己意識都被疼的有些模糊,這時候卻恍惚從長睫遮擋的余光裡看到了一道影子。
修長的身影停在身邊,傅柏欽看著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來的薑懷,在拿出電話來打給校醫室,確定這會兒有人值班之後,彎腰直接抱起了人。
薑懷本來是捂著小腹的,沒料到身體突然騰空,愣了一下之後才勉強有些清醒,看清了眼前的人。
“傅柏欽?”
他聲音微微有些虛弱,聽著像是說不出話來一樣,和昨天見面時清朗好聽的聲音完全不同。
傅柏欽頓了一下,應了聲。
“堅持一下。”
“送你去校醫室。”
薑懷點了點頭,這時候也顧不上想別的了,靠在傅柏欽身上,迷糊的等著到校醫室。
傅柏欽身上的衣物質地並不冷硬,薑懷因為脫力靠在他肩頭,隻覺得一陣溫暖的熱意從他身上傳來。
他額頭上冷汗滴下,想到新室友疑似有潔癖,想要費力的轉過頭去,卻被一隻手按住後腦杓。
“別動。”
傅柏欽沒有嫌棄他發燒,抱著人一路到了校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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