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知故作驚訝:“啊?扔了幹嘛,萬一你哪天和我吵架,是吧,我覺得那東西留著還是挺有用的。”
“是嗎?”方陳玄突然屈膝,摟住他的腿彎將人抗在肩頭往臥室走,“那就在還沒吵架前多做做,聽說這是防止吵架最有效的辦法。”
“喂,誰告訴你的?”沈硯知伸手想扒住門框,可惜方陳玄走得太快,根本沒給他機會。
再次落下來,是被放到床上。
他仰頭就是天花板,外加突然出現的少年俊臉。
脫衣服太急,衣領刮得少年臉頰泛紅,鎖骨往下也有刮紅,肌膚陡遇寒風,起了不太明顯的雞皮疙瘩。
沈硯知喘著粗氣:“你吃一堆情.趣道.具的醋?”
更何況他連看都沒看呢,哪裡算得上吃醋啊。
方陳玄飛快解開他的扣子,一回生二回熟,那手比他自己還要了解的撩撥起來。
“是。”少年坦然承認,語氣又急又熱,“想到你自己玩,我就認為自己很沒用,居然沒能榨乾你的精力,讓你有心去想那些沒溫度的東西。”
這都是什麽啊。
沈硯知翻身,順著少年的力道蹬掉褲子,伸長手抓著床單要往床那邊跑。
沒能如願,被抓住腳踝重新回到了少年禁錮的范圍內。
他氣喘籲籲看著上方冷著臉的人,咽了口口水:“今天是你惹我生氣。”
“嗯,所以我這不是來賠罪了嗎?”方陳玄很鍾愛他穿襯衫,從褲腰裡扯出來就能為所欲為,“知哥,你別生氣了。以後我做什麽都會問你,不會再發生今晚這樣的事,你能不能別用那堆東西代替我?它們沒有我滾燙,也沒我聽話,更沒我懂你想要什麽。”
每說一句,沈硯知臉上的羞憤便要多一分。
到最後幾乎是惱羞成怒的,他仰頭堵住少年的嘴,含混道:“你哪來那麽多廢話?”
都說他沒有用的打算,還在這吃不知名的醋,真是夠夠的。
……
這一次兩人都很清醒。
於是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很清晰,感觸和情感迸發都無處可藏。
他能看清方陳玄眼裡對他的欲望,像一頭孤狼逮到了心儀的獵物,不舍得吃的同時又很饞,饞到流口水。
他也能清楚感知到自己對方陳玄的心動,像春風拂開了湖面,漣漪不斷,心跳加速。
雙方對視,誰都沒躲開,激情碰撞間,方陳玄低頭吻他:“還記得應該叫我什麽嗎?”
這畫面將他拉回了那最初不該有的混亂一夜。
他咬著唇咽下低吟,磕磕絆絆:“老、老公,在酒吧見你那時候,我說你太小了,給我當兒子差不多,你是不是聽見了?”
“我不怪你。”方陳玄拂去他額頭上汗濕的頭髮。
沈硯知抬起手蓋在自己的眼睛上,被折騰的沒多少力氣,連罵罵咧咧都少了點力道,更像打情罵俏。
“真不怪我會次次騷話問我該叫你什麽?方陳玄,你別太離譜。”
“嗯,我這是在向你證明我的實力。知哥,你對我認知有錯誤。”
“錯誤?”沈硯知半眯著眼睛看他,伸手摸他耳朵,“這點伎倆還不夠。”
方陳玄輕輕挑眉,是嗎?
過分放肆的結果就是第二天回到公司上班一臉頹樣,連遮瑕膏都遮不住的紅痕掛在側頸,他不得已系了個絲巾,在薑放若有似無的打量眼神裡很不客氣瞪過去。
“看什麽?”
“我真羨慕沈經理的精力,出差回來還能享受生活。”
“少打聽領導的私事,忙你的去。金樽子酒店的資料收集完了?由薑家主管的酒店財務報表核查結束了?”
一問就是拿工作來堵他。
薑放聳肩:“沒呢,財務報表也要我看?”
沈硯知忙著看文件沒抬頭:“為了不浪費你高貴的證書,也是為證明你的實力。”
“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把你們在查薑家的消息透露給他們?”薑放問。
“你以為他們不知道?”沈硯知想都是老狐狸交手,誰還能真正瞞得過對方?
真瞞得住也就不會有昨天薑家老一輩約沈單宴吃飯的事了。
那是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
薑放費解:“你都知道還讓我查?”
“薑助理。”沈硯知雙手交疊,抬頭做出一副促膝長談的姿態,“凡事都要我給你解釋,你的悟性去哪了?”
薑家那邊不好混,不會換一個東家嗎?
都說人往高處走,這薑放怎麽跟個死腦筋一樣。
沈硯知又說:“你很熟悉薑家,這是你的優勢,我想你在學校這麽多年,學到的不僅是知識,還有該怎麽運用自身的優勢達成想要的目的。”
薑放靜靜看了他幾秒,轉身走了。
下午時分,沈硯知上天台透氣,看見在入口的沈在野助理,對方也看見了他。
“他和人約在這地方談事?”
助理搖頭:“是沈總自己一個人。”
沈硯知推開門:“那行,我過去看看他。”
沈氏總部大廈的頂樓是做成了頂樓花園,風景優美,一年四季都不見落敗。
為這份風景買單的是一年幾百萬的養護費。
沈硯知在角落的雙人桌椅找到了抽煙的沈在野,抽得少,自動燃燒的多。
“你是來抽煙的還是給別人製造二手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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