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陣營的玩家,只要離開了安全區范圍內,就不受系統保護。
江瓷操縱的角色背著滿滿一筐的物資走向屍體遍布的戰場,做任務的玩家有很多,大部分陣營玩家都會選擇抱團,一起組隊才能避免其他陣營玩家來攻擊自己。
死亡是會損失物資的,重新購買物資又會損失一筆金錢。
我懷的帳號關閉了聊天功能,江瓷只能看到世界消息和附近人頭頂彈出來的聊天泡,其他頻道的消息他無法接收。江瓷也不能打字與人交談,只能發遊戲自帶的表情包。
不能聊天,看不到陣營頻道,江瓷不好意思隨便找別人組隊。
跟同陣營的玩家抱團的計劃失敗,江瓷也沒有其他遊戲好友,只能一個人跟著前面的大部隊走,他跟得很緊,生怕會落單。
有部分陣營玩家以殺對手為樂,無冤無仇殺人,在這個遊戲裡是被允許的,既然加入了陣營,就必須承受這種風險。
江瓷要在成群的敵對玩家中求生存,最近,連遲鈍的他都感覺到了,我懷的帳號好像被人盯上了,只要他上線做任務,就有人來狙擊他。
一次兩次可以說是碰巧,不可能次次都隻瞄準他一個人吧。
他被那些人追殺了快半個月,原本十幾分鍾就能做完的陣營任務,硬是被這些人拖了幾個小時,弄得他只能半夜或者大早上爬起來清理任務,就連這種時間,也有人堵他。
江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沒有去懷疑我懷,因為我懷的朋友都說我懷人品好,為人熱心,不然也不可能不厭其煩的帶江瓷這個遊戲小白了。
江瓷曾經在神諭的論壇看到過類似經歷的帖子,有一些陣營玩家喜歡做這種無聊又肮髒的事情,可能是單純看你穿的醜,你的ID不好聽,沒事乾找你消遣。
江瓷為此還給我懷的角色換了最帥氣的外觀,最好看的臉型,可還是沒逃過對面的追殺,這一殺,就殺了他半個月。
時隔八天,江瓷再次做任務時仍保留警惕,前半段都沒發生什麽事,附近的紅名玩家也沒來攻擊他,江瓷松了口氣。
看來已經安全了,他們肯定已經轉移目標了,人再有病,也不可能盯著一個消失了七八天的人吧。
走到戰場中心,白衣翩翩的青年剛踩過由血匯聚的積水,一根毒鏢就射了過來。
江瓷反應很快,快得只是他的眼睛,他知道有人攻擊他,可他沒玩過逍遙派,對這個門派的技能一知半解,他手忙腳亂用輕功躲開了毒鏢,下一秒,白衣公子的胸口就被一隻黑色的手擊中。
江瓷都沒看清楚,他的角色就已經胸口淌血躺在了地上,背上的竹筐掉落,一大半的物資滾落了出來。
江瓷:“……”
殺死江瓷的兩個玩家站在江瓷的屍體上,看到他們頭頂的ID,江瓷陷入了沉默。
又來了!
穿紫色大氅還要露出半截腰的星宿派叫你氣不氣,穿著時髦皮衣燙了一頭白卷發的唐門叫氣也沒用哦!
又是這個非主流!
江瓷真的要氣死了,關鍵他生氣還真的沒什麽用。
他認識你氣不氣,每次被追殺,這家夥都在,他的同伴倒是每次都會換一個,這次來的是個穿著皮衣的騷包唐門。
江瓷被禁言了,沒法打字,但就算沒被禁,他也不知道說什麽罵這兩個家夥。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屍體旁的物資被過路的敵對玩家撿走,心在滴血。
重新購買物資要花比初始高一倍的價格,經歷了半個月的追殺後,我懷這個帳號已經沒有多少金幣了。
仇人就站在旁邊等著他復活,江瓷不敢原地復活,快速復活回了起始點,他找物資商高價買了物資,重新出發。
除了戰場,還有幾條路可以走,不過要繞很多的路,需要爬山下水,遇到危險的生存率比在戰場上要低很多。這是江瓷今天刷論壇才知道的。
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外婆的事情過去後,江瓷的身體比之前差了不少,他也不敢偷偷熬夜,隻想快點做完今天的任務。
他決定賭一把,繞路。
只要走得快,那些人應該不會那麽快發現他的。
池忱沒戴耳機,齊安聒噪的聲音響徹整個臥室,他將聲音關小了,齊安的聲音聽著還很怎呼。
“那家夥學聰明了,知道換路了,池哥,走,繼續堵他去。”
小橘被齊安吵醒,跳了上來,趴在池忱的大腿上打了好幾個哈欠。
池忱揉了揉小橘的肚皮,興致缺缺:“殺了一次就夠了吧,我任務還沒做完呢。”
明天還要打工,等結束後他還要購置住宿要用的東西,沒那個時間陪齊安耗下去。
齊安:“那怎麽行!你不知道那家夥有多過分,他騙了月月的感情不說,還騙了月月的錢,就這麽放過他簡直太便宜他了,我不把他身上的錢薅完我就不姓齊。”
池忱單手控制著鼠標,操縱人物跟著齊安,鼠標控制會比較慢,他到的時候,齊安已經踩在逍遙派的屍體上了。
齊安嘴炮一流,遊戲水平不行,聽齊安說,這個叫明月入我懷的逍遙派挺厲害,可池忱殺了對方好幾次,對方每次都是秒倒,他看不出來有多厲害。
池忱問:“你不是打得死他嗎,還叫我幫你?”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