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忱乖乖地沒動,任由江瓷用笨拙的方法替他取暖。
“這個,”江瓷才想起來他肚子上放得熱水袋,他取出還熱著的熱水袋遞給池忱,“你先拿這個暖和一下吧。”
宿舍裡只有江瓷一個人,江瓷不想開暖氣,怕浪費,等池忱洗完澡出來,飯菜都要冷了,只能暫時用這個代替一下了。
池忱接過熱水袋,被江瓷天天拿著,熱水袋上都沾滿了江瓷的氣味,很好聞的牛奶味。
池忱搬來了椅子,坐在江瓷旁邊,江瓷跟幫會夥伴們說了聲去吃飯了,神諭是按小時收費的,一個小時也就幾毛錢,江瓷一般不玩的時候就會選擇掛機,他打開了某檔綜藝,跟池忱一邊吃飯一邊看起了綜藝。
下雪天,最適合窩在家裡,吃熱乎的飯菜,看喜歡的東西,尤其是身邊還有喜歡的人陪伴。
“你最近跟他們玩得挺好的。”池忱幫江瓷拆開了筷子,遞給江瓷。
江瓷笑道:“他們人很好,都願意帶我玩。”
池忱嗤道:“你最近跟他們玩的時間比跟我在一起的時間還要多了。”
“你最近都滿課呀。”江瓷沒聽出池忱話裡的醋味,一本正經道。
池忱將水煮魚上的辣椒花椒摘去,放到了江瓷的碗裡:“是嘛,跟他們玩得挺開心呀,回復我消息的速度也變慢了。”
江瓷總算聽出了不對勁,他側頭看向池忱,池忱挑眉看他,江瓷嘴角一咧:“池忱,你是在吃醋嗎?”
池忱坦白承認:“是啊。”
江瓷:“你好幼稚哦。”
池忱:“……”
池忱放下筷子,揪住江瓷的臉蛋。
江瓷立刻老實說道:“我看到了肯定會回你的。”
池忱這才松開,又安撫似的摸了摸被他揪出一塊紅印的地方。
“討厭我這樣嗎?”池忱問道。
江瓷喝了一口番茄湯,嘴唇紅豔豔的,他搖頭:“為什麽要討厭啊?”
池忱:“我的佔有欲可能比你想的要強。”
江瓷笑了:“我知道呀,因為你叫阿強嘛。”
池忱:“……”江瓷最近跟群裡的人待太久,也學會調侃他了。
江瓷把頭湊了過去,拿腦袋在池忱的肩膀上頂了頂:“池忱,我不討厭你這樣哦,我能感覺得到你有多喜歡我。”
比起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如果池忱還是繼續對他冷著臉,開口總是“嗯”,沒有什麽話要跟他說,或許,他就不會喜歡池忱了。
池忱眉眼柔和下來,將江瓷的小腦袋掰正,說道:“好了,快點吃飯,要冷了。”
“好喔。”江瓷夾了一塊番茄魚送到池忱嘴邊,“你嘗嘗這個,超級好吃的。”
池忱張嘴接受了江瓷的投喂,胸腔內的暖意都快超過了嘴裡食物的溫度。
“這個周末可能陪不了你了。”飯吃到一半,池忱想起了一件正事。
“你很忙嗎?”江瓷到不覺得失落,還是正事比較重要,只是擔心池忱會太辛苦。
池忱眉眼之間有淺淺的陰霾,聲音陡然變低:“嗯,我爸生病住院了,我去醫院看一眼他。”
即使打算跟家裡斷絕關系,但那人始終是他的父親,至少在金錢方面,這個男人從沒缺過他,聽到那男人生病的消息,他還是想去看一眼。
江瓷問:“要我陪你去嗎?”
池忱一怔,看向江瓷,只見江瓷神色認真,對他道:“我可以陪你呀。”
陰霾驟然消失,池忱唇角微勾:“好。”
跟江瓷在一起越久,喜歡就越深,他無法抑製自己漸漸滋長的佔有欲,想要獨佔喜歡的人,哪裡算是過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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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一周都是陰天,明明是周末,池忱還是習慣性早起了。
連日的下雪過後,江瓷整個人都精神不佳,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如果沒有課,江瓷會在被窩裡躺到中午才起來,池忱不著急去醫院,洗漱完後就坐在椅子裡看書,等著江瓷自然醒過來。
“你起得那麽早呀。”半個小時不到,頭頂就傳來江瓷沙啞的聲音,江瓷的小腦袋掛在床沿,整個人懨懨的。
江瓷這幾天都是這種狀態,像是缺少了陽光照射的植物,蔫了吧唧的。
一開始池忱不知道,還以為江瓷生病了,急著帶江瓷去醫院,得到江瓷的解釋後他才放下心來,現在也已經習慣了江瓷這種蔫蔫狀態。
“還困嗎?再睡會?”池忱放下手,站起身擼了一把江瓷的腦袋。
江瓷雖然沒什麽力氣,但池忱的手伸過來,還是習慣性地往池忱手心蹭了蹭:“不睡了,我要起床陪你。”
說著起床,江瓷又在床上癱了十分鍾後才磨磨蹭蹭起來了,他的精神似乎一夜之間就被消磨了,穿衣服的速度慢得像樹懶,池忱覺得好笑,看不下去了,上手接替了江瓷的活。
江瓷乖乖伸出胳膊,任由池忱擺弄他,池忱的動作熟練,很快就幫江瓷穿好了衣服。
羽絨服的拉鏈直接拉到了下巴位置,冰涼的金屬碰到了皮膚,江瓷腦袋抖了兩下,他眨了眨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池忱,眼裡滿是迷茫,看樣子是還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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