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雪息答:“還行,也不算太重要,但收到很多祝福會開心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總有一天要給自己放一個精神上的假嘛。”
陳跡點點頭,卻說:“我不需要‘很多祝福’,有你一個就夠了。”
“……”關雪息瞥了他一下,心想,陳跡實在是很會講甜言蜜語。
但他好像並不認為自己說了情話,連表情都平平常常,沒什麽波瀾。
兩人一起坐在客廳的茶幾前,關雪息把第一口蛋糕喂給陳跡吃,問他:“剛才吹蠟燭時你許了什麽願望?”
“講出來就不靈了。”陳跡不說。
關雪息撇撇嘴:“老土,這你也信啊。”
陳跡道:“以前不信,但現在要信的。”
“什麽意思?”
“不告訴你。”
“……”
神經,關雪息瞪他一眼,不悅道:“可你不說,我怎麽幫你滿足願望?”
“這是兩碼事。”陳跡一如既往地會算帳,“剛才的願望是向上天許的,不能告訴你。現在的願望才是許給你聽——”
身旁的沙發忽然陷下去,關雪息被推倒在靠背上,陳跡沾著奶油的唇貼近他耳畔,極輕地說:“我想和你睡覺,關雪息。”
“……”
關雪息耳根一熱,睜著眼睛裝傻:“那我們就睡唄,正好我困了。”
“不是普通的睡覺,是那種睡……”陳跡不讓他糊弄,也不大好意思把話說得太直白。
他伏在關雪息身上,生怕被誰聽去了似的,嗓音壓得極低,暗含引誘:“關雪息,我體力特別好,你想不想試試?嗯?”
“……不、不想。”
自打進了陳跡家門,關雪息一個下午和晚上都像發燒了似的,渾身總是發熱,溫度怎麽也降不下來。
初戀雖然青澀,但也莽撞,不知分寸。
陳跡太喜歡他太想要他,嘴巴能憋住眼睛也藏不住,那直勾勾的眼神熱烈到關雪息不敢直視,生怕再對視幾秒,自己就要忍不住去嘗禁果。
“不太好吧。”關雪息猛地把頭埋在陳跡肩上,藏起自己的臉,“進展太快了,你怎麽才第一天就想睡我啊?”
陳跡卻道:“不是第一天,我早就想了。”
“什麽時候?”
“國慶節。”
“……”
關雪息怔了下,陳跡男友轉正後底氣足了,忍不住爆自己的料:“不記得了?國慶假期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那天晚上我就……偷親了你。嘴唇,這裡,還有這裡。”
陳跡的手指從關雪息的唇滑向下巴,脖頸,鎖骨,後頸,肩胛骨,腰……
一寸寸掠過,仿佛標記自己的領地,曖昧而充滿佔有欲。
關雪息目瞪口呆,理論上知道自己該生氣,但陳跡不給他發火的機會,兩隻手探進他衣襟裡,撫摸他的脊背,堵住了他的嘴。
關雪息被又親又摸,掙扎了好半天,效果卻只是被陳跡抱得更緊。
他的男朋友不掩飾對他的喜歡,也藏不住欲望,恨不得立刻把自己送進他的身體裡去,徹底結合,親密無間。
但禁果並不那麽好嘗,關雪息被他親得頭暈腦脹,眼底蓄著一層水霧,氣都喘不勻了,恍惚間問:“怎麽做啊……”
陳跡的手正在解腰帶,褲子已經推下了一截,露出勁瘦的腰身和胯骨,抵著關雪息,聞言一怔,後知後覺道:“我家好像什麽也沒有。”
關雪息這方面知識一片空白:“什麽沒有?”
陳跡有點尷尬:“我查過資料的,要用潤滑劑,和那個,套。”
關雪息:“……”
也不知陳跡是擔憂還是炫耀,貼著他低聲說:“必須要潤滑,否則我……太大了,會弄傷你。”
關雪息反應了兩秒,羞惱地推陳跡一拳:“你好煩啊!”
陳跡一本正經:“真的,不信你用手量量。”
“我才不!”
關雪息的雄競意識冒頭:“我的也很大!又不是沒見過,誰稀罕你的……”
陳跡笑出了聲。
雖然沒辦法進行下去,但心裡的渴望得找個出口發泄。陳跡身體力行地證明,只靠接吻和擁抱也能把關雪息折騰到疲憊。
他說如果不能做那個,就讓關雪息今晚乖乖給他抱。
關雪息已經答應要滿足他一個願望了,自然不能拒絕。況且抱就抱嘛,也沒什麽大不了。
關雪息還是太天真了,主要是他沒想到陳跡能精力旺盛到這種程度。
起初他們一起吃蛋糕,把剩下的半個放進冰箱裡,然後去洗漱,準備就寢。
關雪息困了,腦袋一沾枕頭就打呵欠。
陳跡抱著他睡——說是睡,其實根本不給他睡的機會,一直吻他,時輕時重,時深時淺,從嘴唇吻到脖頸,舔他的鎖骨,咬他的肩。
關雪息被弄得渾身發癢,抬腳去踹,陳跡卻趁機捉住他的腳腕。
略帶薄繭的手掌從他腳踝一路摸到大腿根,配合片刻也不停歇的吻上下夾攻,關雪息躲無可躲,顫抖著承受,一直承受。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