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琳琳喜歡關雪息。”伍睿源插了句話。
楊逸然道:“所以陳跡來跟我們玩遊戲了,他衝著關雪息來的,情敵。”
“……”
陳跡的行為邏輯突然被楊逸然理順了,宋明利、伍睿源和後來的朋友都恍然大悟,醍醐灌頂。
關雪息將信將疑,但除此以外,似乎沒有更具說服力的解釋。
楊·福爾摩斯·逸然深沉地對關雪息說:“你說,陳跡衝著你來幹什麽呢?他是不是想威脅你啊?”
“威脅什麽?我都已經拒絕白琳琳了。”
“可白琳琳還是喜歡你啊,一時半會兒變不了心……”
楊逸然壓低嗓音,突然說:“我懷疑他要暗殺你。”
“……”關雪息也壓低嗓音,“我懷疑你腦子被驢踢了。”
楊逸然:“……”
打完兩局遊戲,連聊帶玩,四五十分鍾過去了。
關雪息到底不是玩物喪志的人,跟幾個隊友打了聲招呼,就關掉遊戲,下線學習。
他像往常一樣,睡前學了三個小時,把剛才打遊戲浪費的時間都補回來,又多背了一頁單詞,這才安心睡覺。
正是身體好的年紀,一覺睡好,第二天關雪息的感冒病毒就散了個乾乾淨淨。
今天是周五,段綿約他吃飯的事他也該有所回應了。
但凡事不急於一時,今晚關雪息有重要的話想跟他媽媽好好聊聊,周六、或者周日再陪段綿吃飯。
關雪息給段綿發微信消息:“放學等我一下,請你喝奶茶。”
段綿飛快地回:“好^_^!”
關雪息計劃得很完滿,心情也重新好起來。
但沒想到,放學之後發生了一件他預料之外的事。
第7章 關我什麽事
為了錯峰離校,十六中高一、高二和高三的放學時間略有不同,高二每天下午五點五十放學,住校生在校上晚自習,非住校生的課後時間自行安排,不強製留校。
五點四十五分左右,高二二班。
每天到這個時間,教室內竊竊私語的音量就會不受控制地提高,老師壓不住人,連埋頭在課本裡的優等生們都忍不住抬頭張望,神色散漫起來,期盼著放學。
二班的混子生錢博,坐在倒數第一排,和新來的陳跡平齊。
但陳跡坐在教室最右邊靠牆,白琳琳後排的位置,而錢博坐在教室最左邊的窗下,中間相隔很遠。
錢博轉頭,往右邊瞥了一眼,抬腳踢了一下前桌男生。
“人都喊到了吧?”錢博壓低聲音說。
前桌道:“喊了,都能來。”
錢博又瞥了陳跡一眼,低調且囂張:“今天老子要把他的手掰折,看他還怎麽裝。”
“……”
前桌頓了頓,嗓音又低兩度,說:“博哥,上回他就比劃了你一下,咱至於嗎?我怕打起來之後……”
“怕什麽怕?看你這慫樣。”錢博道,“我早都打聽過了,他殺人那件事八成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是過去的事了,他敢在十六中掏刀子?況且我問過龍哥,龍哥說沒聽過他這號人,他裝腔作勢嚇唬我們呢。”
“主要是我覺得沒必要,又不熟,井水不犯河水的……”
“哪兒那麽多屁話?”錢博不悅道,“我說有必要就有必要。”
“……”
前桌男生悻悻地轉過身去,蔫了。
他不知道的是,錢博今天放學找人打陳跡,一部分原因是陳跡在全班同學面前掰了他的手腕,讓他沒面子。另一部分原因——也是主要原因:錢博喜歡白琳琳。
今天高二年級群裡突然開始討論,說陳跡和白琳琳走得很近,情況有些不對頭。還說白琳琳剛被關雪息拒絕,以她好面子的性格,很有可能立刻找個男生談戀愛,證明自己走出了情傷,不留戀關雪息。
白公主眼高於頂,陳跡雖然風評不佳,但至少顏值沒得挑剔。
而且陳跡對白公主的態度似乎也不一般。
錢博看完極其鬱悶。
其實他曾經也給白琳琳告白過,精心準備,送花又送禮。
可當時他告白完,白公主傲慢地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匪夷所思,不留情面地說:“就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錢博羞憤欲絕,心都裂了。
白琳琳評不上校花的原因就是這個,高傲,口碑不好。
她招人喜歡的原因也是這個,像小公主一樣。
公主隻喜歡王子,眾所周知,十六中的王子是關雪息。
錢博不跟關雪息比,主要是比不起,也打不得。他欺軟怕硬,不敢得罪關校草,否則他在十六中就混不下去了。
但陳跡不一樣,一個來路不明的轉學生,再硬又能硬到哪兒去?
只要他不敢在學校掏刀子捅人,錢博就有的是辦法把他治得服服帖帖。
至於為什麽要治……
當然是看不慣他在白琳琳面前裝高貴冷豔,把他打成“癩蛤蟆”,讓他自覺離美麗的“天鵝”遠點。
錢博得不到的,其他“癩蛤蟆”也別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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