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時沐艱難的做著心理建設,讓人這麽盯著脫衣服,也太難為情。
“我這一杯都快喝完了,你連個扣子還沒解開。要不你去床上躺著,我給你脫。”司舟眼神裡頗有“你是不是玩不起”的意味。
鍾時沐騎虎難下,但是讓司舟幫他脫,未知的情況會更多,還不如自己來。
鍾時沐心一橫,把窗簾拉的嚴絲合縫,解開了紐扣。
絲滑的布料落下,露出一雙長腿,還有套在腿上的襯衫夾。
一指寬的黑帶子,貼合的穿在鍾時沐勁肌肉堅硬的大腿上,鍾時沐的身材太像廣告上P出來的模特,把襯衫夾的風情展現的淋漓盡致。
司舟眯著眼嘶了口氣:“這就是襯衫夾。”
“嗯。”
“好騷啊。”司舟的食指貼著鍾時沐的皮膚,滑進襯衫夾裡,輕輕後拉,把有彈性的襯衫夾皮筋似的拉出一個弧度,松手,啪,襯衫夾彈回了鍾時沐的腿根。
鍾時沐低頭瞪他一眼:“你幹嘛。”
“玩玩。”司舟回答的很隨意,喝了口紅酒又補充,“正常人看到這種類似皮筋的東西,都想彈一下。”
鍾時沐:“……”
他昨晚上就不該大發善心,把司舟這種毒蛇運回屋裡睡覺。農夫與蛇的故事值得他讀上一百遍。
“脫完了,爽了嗎?”鍾時沐問那條把他當下酒菜的毒蛇。
“爽。”司舟仰頭把一杯紅酒喝完,心裡頭爽的不得了,好久沒喝得這麽痛快。
鍾時沐鬱悶的把自己衣服穿好,又把司舟掛在椅背上的衣服扔給他:“穿好。”
鍾時沐倒了一杯紅酒,跟司舟一起坐到地毯上,長條沙發的高度剛好給兩個人當靠背,能讓兩個人舒服的坐著。
司舟忽聞到一股淡淡的琥珀木味道,轉頭就看到了跟他並排坐的鍾時沐。
鍾時沐在喝紅酒,但鍾時沐不會像他一樣大口的灌,他喝得很講究,不大不小的一口,品味紅酒繞鼻的香醇。
司舟突然發現鍾時沐這人一直挺講究的,內褲每天都要換,身體每天都要洗,東西要整整齊齊,衣服也要整整齊齊,為了衣服更美觀,會用襯衫夾。
鍾時沐似乎還沉浸在被司舟算計,自己脫光自己的情緒裡:“司舟,你才是個大變態。”
司舟盯著鍾時沐的側臉笑了一聲,他居然有點想嘗一嘗鍾時沐的味道。
想咬破他的腺體,用舌尖舔舐他的腺體液,試試是甜的還是酸的。
想捏著他的下巴,問他想不想。
司舟讓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他對著一位契合度85%,身嬌體軟的omega沒有這種想法,卻對著一個一米九幾的alpha浮想聯翩,果然是個大變態。
司舟抬起拿著酒杯的手臂,發現杯子已經空了。司舟把杯子向鍾時沐歪了一下:“分我半杯。”
鍾時沐把自己杯裡的酒倒向司舟的高腳杯。紅酒液經過鍾時沐觸碰過的杯口,又滑過司舟觸碰過的杯口,混合著彼此的氣味,流淌進司舟的酒杯。
司舟撐著腦袋想,要是鍾時沐是個omega就好了,他肯定會用盡手段,把這個人騙到手。會做飯,會疼人,還會維修,看著不好相處,其實脾氣好得很。
可他是個alpha。司舟仰頭讓紅酒滑過喉頭,果然有一點琥珀木信息素的味道,跟紅酒的香味一起在鼻腔裡放大。
他怎麽就是個alpha。司舟一口喝下杯裡的酒,吞吐間都是紅酒的氣息,酒勁有些上頭,司舟湊近了鍾時沐一點,像隻狩獵的豹,隨時要呲牙。
他很想借著這股勁兒咬一口鍾時沐的唇,到底還是忍住了。他沒醉,咬了明天沒法解釋。
司舟沒有察覺他此刻的神情多魅惑,鍾時沐盡收眼底。司舟就是個踩在鍾時沐點上的人,越真實,越暴露他的野性與不馴,越踩在鍾時沐點上。
司舟的目光下滑,就看到了鍾時沐身體的自然反應:“要我幫你嗎。”
兩個人的信息素都有些失控的外溢,摻雜在紅酒裡,讓人吸進去就上頭。
呼吸與心跳一起加快,交纏在一起,分不清誰的喘息更重,分不清是因為酒的作用,還是激素分泌失衡。
但卻都沒有動。
理智克制著身體,alpha是沒法在一起的,沒法標記,沒法烙上專屬的記號,沒法確保彼此的忠誠,甚至不能通過信息素的融合推動高/潮,度過易感期。
沒有omega的安撫,難道一輩子都要靠抑製劑度過易感期麽?
生理上,造物者就不允許alpha在一起,這本來就是違逆本性的存在。
“我自己解決。”鍾時沐起身往洗手間,很快傳來花灑的水聲。
司舟仰頭靠在沙發的坐面,長長的吐了口氣,到屋裡給自己打了一針抑製劑,聽見鍾時沐上樓之後,也去衝了個冷水澡,讓肌膚的溫度降下來。
一夜無話。兩個人似乎都刻意忽略了最後令人尷尬的反應,但終歸是跟從前不太一樣。
加了很久的微信,總算有了實際作用。鍾時沐到了下午會給司舟發消息,問他晚上吃什麽,司舟不忙的時候就會點菜,忙的時候會發“在忙”,讓鍾時沐隨便做。
司舟自然而然的默認成了回家吃飯,如果有酒局,會提前跟鍾時沐說,讓鍾時沐不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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