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樓下的司舟也聽到了門鈴聲,兩人不約而同的到了門口。
司舟看見鍾時沐,就跟同極相斥一樣,隔著兩米停住步子不走了,鍾時沐隻好任勞任怨的開門拿了兩份外賣,順便跟外賣小哥道了句謝。
鍾時沐手裡拎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外賣包裝袋:“你也喜歡吃這家的麻辣燙?”
“還行。”司舟對吃的沒有太挑剔的要求,主要是覺得麻辣燙有菜有肉有主食,可以隻挑喜歡的菜品,還能自己搭配營養比例。
至於他點的是哪一家的,他沒留意,試過一次感覺味道不錯之後,他就一直在這家點,基本都是重複“再來一單”的操作。
“這家新出的藤椒口味挺好吃的,你可以試試。”鍾時沐把兩份麻辣燙放在餐桌,去廚房拿碗筷。
司舟隨便拿了一份,轉身回屋裡,鍾時沐的大手托著兩個小碗喊他:“哎,你不在餐桌吃飯?”
“不習慣。”司舟拎著外賣回屋,坐到電腦跟前,打算邊吃邊工作,拆開外賣包裝,才發現湯的顏色有點不對勁,他每次都是點的番茄底,怎麽這次是青綠色的。
司舟看了一眼外賣單,才發現他隨手拿了一份,拿錯了,這是鍾時沐的。
司舟拎著拿錯的外賣找鍾時沐換,鍾時沐已經正兒八經在餐廳就坐開吃了,還給自己架了個手機支架,放著一部十幾年前的電視劇。
這部劇鍾時沐很喜歡,隔一段時間就要看一次,看得倒背如流,吃飯的時候還是會打開,就是格外下飯。
司舟發現鍾時沐是會“鍾愛”某一樣東西的人,不感興趣的,他基本碰都不碰,但喜歡的東西他就會持久的喜歡,把這樣東西融進生活,比如機械,比如這部劇。
還挺長情的。但這也掩蓋不了他臭不要臉的事實。
司舟盯著鍾時沐把他點的蛋餃、雞胸肉一口口的下肚,吃的不亦樂乎。
再看看鍾時沐都點了些什麽:粉絲,泡成一坨的粉絲,白菜,煮的稀爛的白菜。
司舟用筷子把成坨的粉絲挑開,就算是吃泡成一坨的粉絲,他也不可能再吃鍾時沐吃過的東西了。
司舟認命的吃了鍾時沐這份粉絲盛宴。吃到最後,司舟才在一大坨粉絲和幾片白菜裡找到兩片龍利魚。
司舟拎著吃完的盒子出門,鍾時沐也剛吃完,問司舟:“新口味怎麽樣?”
“口味是很好,就是粉絲太多。”司舟重重把餐盒放在鍾臭不要臉眼前。
鍾時沐聳聳肩:“沒法子,窮啊。”
“那就麻煩你下次提醒我一下。”
“你自己看都不看就拿走了,怪我?”鍾時沐理直氣壯,“你這麽有錢,吃你點怎麽了,有便宜不佔是傻子。”
司舟笑了一下。
這個鍾時沐跟誰都挺客氣的,怎麽就獨獨跟他過不去。
鍾時沐對上司舟的眼,涼颼颼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直覺告訴他,這條毒蛇要咬人。
他坐在椅子上,司舟站在他身後,這個位置太容易被撲食。
鍾時沐快速認清形勢,機警的從椅子上彈起,但司舟顯然不會損失自己的位置優勢,滑步上前,曲肘在鍾時沐肩膀撞了一下,鍾時沐一下跌坐回椅子,椅腿在地面劃出一道摩擦響。
鍾時沐隻覺得腰上一松,雙手讓人反擒在椅子後頭,用皮帶捆了個結實。
司舟站在鍾時沐身後,微微俯下身:“我給你解釋解釋,什麽叫有便宜不佔是傻子。”
不等鍾時沐說話,司舟的手撫上了他的嘴,沒用力,很輕,指腹在他嘴唇上打了個圈,順勢下滑,落在了鍾時沐的喉結上。
司舟的指腹上有薄繭,摩挲在喉結上觸感很撩/騷。
他身上的味兒本來就很撩/騷。鍾時沐從來沒見過一個alpha,身上一股浸了紅酒的小蒼蘭味道,聞著就讓人頭腦不清。
鍾時沐甚至覺得,司舟作為alpha的信息素,比omega更有吸引力。
上頭,鍾時沐讓他挑弄的從喉唇麻到腳底。但與此同時,恥辱感也隨之而來,鍾時沐不太喜歡這種捉弄方式。
“先天條件這麽好,我摸兩下怎麽了。佔便宜誰不會。”司舟逗了兩下,興趣缺缺的提醒道,“下次再故意挑釁,我就把你扒光。”
司舟看了眼桌上的碗筷和外賣盒:“把桌子收拾好,地拖一拖,以後記得每天打掃,保潔阿姨的錢我就省了。”
鍾時沐:“?”
“我還把你當祖宗供著?瞪我幹什麽,我眼睛比你大。”司舟湊近了一點,顯擺了一把自己的大眼。
鍾時沐要死不活的拖著長音:“眼睛大容易長魚尾紋,還容易出眼……啊!”袋字剛發了一半的音,司舟一腳把鍾時沐連人帶椅子踹翻在地。
“不會說話就從我家滾出去。”
“就不。”他就是想看看司舟到底想幹什麽,司舟分明不是骨子裡的壞人,背叛組織,銷毀腺體樣本,又為了兩百萬不惜給自己注射性別轉換劑,就僅僅是為了給妹妹籌錢治病?
要說沒古怪,打死他都不信。
司舟懶得理他,一個人回屋,鍾時沐掙了掙被捆的結實的手腕:“喂,你給我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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