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打算把這些告訴雲朵,他不想雲朵知道,他用了多少見不得人的辦法,才達成了目的。
“我會帶雲朵離開實驗室。”司舟像是在向雲朵承諾。
雲朵靜默的看著司舟,沒有因為這句話而雀躍。
就算司舟不說,她也能想到,要中止這些實驗要付出多少努力。司舟這麽多年一直為她活著,殫精竭慮的想要救她出去。
司舟隔著玻璃戳了戳雲朵的臉蛋:“怎麽不高興?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身上的儀器都撤掉了,很輕松。”
“薔薇不好看?”
“好看,外面的葉子都落光了,居然還有薔薇開著。哥哥一定費了很多心思照顧這些薔薇。”
“雲朵喜歡哥就高興。”
“喜歡。”雲朵臉頰笑出兩個梨渦。
司舟望著雲朵,笑得很真摯,他一直在實驗室陪雲朵聊天,雲朵的精神很好,比身上插著儀器的時候好很多,一直在跟他說話。
直到實驗室要關閉,司舟不得不離開。
他站在樓前深吸了口氣,沒有再坐在台階上吸煙。
雖然他用了手段導致實驗迫停,但雲朵是高金岩最珍貴的實驗體,高金岩只會想方設法對付他,不會舍得傷害雲朵,雲朵是安全的,而且不用再承受痛苦。
高金岩應該很快就會發現端倪找上他,但他不在意,他手裡有高金岩必須的藥品,還有高金岩的兒子,他有籌碼,他可以跟高金岩談判,也做好了決鬥的準備。
他很難得的看到了救雲朵的希望。
不管未來他將要面臨什麽樣的決鬥,現在他隻想回家跟鍾時沐好好吃一頓,再開一瓶好酒。
怎麽會突然想到鍾時沐呢。司舟納悶的笑了一下。
元旦前一天,司舟上午十一點就開完了例會:“今年能有這樣的成績,離不開大家的努力。所以我決定,今天下午給大家提前放假,除了需要值班的崗位,其他人可以準備回家了,預祝大家元旦愉快。”
司舟坐在座位上收拾文件,會議室裡沒有一個人離開。
提前放假了?!幸福來得太過突然,好像一時還不能接受。
司舟見沒有人離開,調侃道:“都這麽熱愛工作嗎?”
一群人這才突然放松下來,三三兩兩的說笑著離開。
自鳴鍾響了十二聲,鍾時沐放下手裡沒修完的手表,下廚房做午飯。
司舟中午一般在食堂吃,不回家,鍾時沐一個人吃飯就少了些做菜的興致,打算隨便下碗面條,湊合吃點算了。
所以當鍾時沐端著剛出鍋的面,看到司舟推門進屋的時候,是有點意外的。
只不過意外裡還摻了點驚喜:“今天不是工作日嗎,怎麽這個時候就回來了?”
司舟站在玄關換鞋:“工作都安排完了,下午也沒什麽事,就提前給他們放假了。”
鍾時沐道:“吃飯了嗎?”
“沒呢。給我也下一碗。”
“行,鍋還熱著,很快就好了。”鍾時沐到廚房再次開火下面,兩個人吃飯,只有面條就覺得單調了點,揚聲問道,“要不炒個菜?”
“不用,簡單吃點。下午做好的。”司舟換好家居服,靠在廚房的門框上,補充道,“我做。”
鍾時沐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做?真的會做?”
“真會。上回不是說好給你做。”
“那我今下午歇了。”
司舟笑了一聲,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捧著水杯看鍾時沐下面條。
屁股很翹,腰部線條給人感覺很有勁,就是穿著正裝下廚房,怎麽都讓人覺得格格不入……不過,看多了也覺得挺順眼,也算是種個人特色?
廚房好像也隨了鍾時沐的性格,給人一種乾淨而整肅的感覺,不會讓人覺得油煙很大,畫面很乾淨。
鍾時沐不回頭都能感覺到司舟在他身上掃射的目光:“盯我幹什麽。”
司舟真誠道:“覺得你特別有病。”
“我又招你了?”
“正常人誰把襯衫當圍裙穿。”
“習慣。”鍾時沐看了眼司舟在衣服裡若隱若現的細腰,“誰跟你似的,家居服透的能看見肉,從領口能一眼看到底,穿了還不如不穿。不守男德。”
司舟給了鍾時沐的翹臀一巴掌,好清脆的一聲響:“撅個腚才不守男德。”
鍾時沐:“……”
他哪兒撅了?
司舟覺得好玩,又湊到跟前掐了一把:“還挺彈的。”
“司舟你大變態。”
“在家穿的像上班,你神經病。”
兩個人互相嫌棄了一眼,坐下吃麵。
司舟在心裡抿起笑,變態跟神經病,好像也挺配的。
吃過午飯,兩個人一起去超市買下午做飯需要的食材。
鍾時沐一直穿的板板正正,套上外套就能出門,司舟換了一件奶白色的厚毛衣,蹲在穿衣鏡前系鞋帶,一直用手拉毛衣領口處的條布標簽。
這個條布本來是為了掛衣服方便,但是正好磨在司舟腺體上,磨得他不舒服。
鍾時沐去拿了小剪子:“別動,我給你把這個條簽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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