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時沐不喜歡這種被騎著俯視的感覺,司舟那張臉也越看越虛偽:“你他媽還想見我爸媽。”
鍾時沐的力氣比司舟更大些,發力的時候肌肉繃緊,司舟被一股大力翻到地上,鍾時沐一拳打上他肚子,撞擊感不是綿軟的,是堅硬肌肉的感覺:“你他媽誰啊,壓我。”
司舟也不示弱,抬腿差點踹到鍾時沐的命根,又一個翻身坐到鍾時沐身上:“壓你怎麽了。”
“操。”鍾時沐抬手就是一拳,打在司舟下頜,司舟回敬他一拳落在嘴角。
兩個人撕扯半天誰也沒落好,臉上身上都掛了彩,司舟扯了扯嘴角:“冷靜點,我跟你攤牌。”
“攤什麽牌,你三番兩次搞自己上司的光輝歷史,還是跟你那個薔薇女友的齷齪事,那個omega知道你一邊勾搭著她,一邊叫我老公要跟我結婚嗎,還是那個O,天生也是個騷*。”
司舟一拳打上鍾時沐的嘴,眼中隱怒:“罵我,別罵她。”
鍾時沐好像一語激怒了司舟,兩頭野狼彼此對視,房間裡的怒喘此起彼伏,炙熱又對抗的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兩個人都強製自己平靜了半晌,司舟才恢復了狀態。
“談談吧。”
鍾時沐抬起自己的右手:“銬子,解開。”
司舟裝沒聽見。
“我他媽不跑,別把我和你拷那麽近。”手銬的距離才多一點,他的手不小心就要碰到司舟的手,兩個人也就隔著一拳距離,太刺撓了。
司舟拿了鑰匙把銬子解開,鍾時沐立馬進洗手間,連續洗了三遍手,指甲縫都搓了三次。
司舟嗤笑:“至於?”
鍾時沐擦乾淨手上的水漬,坐到離司舟最遠的沙發,瞟到他包裡除了手銬,還有電棍,冷笑:
“你這是打算把我敲暈了綁架,威脅我爸媽給錢。我告訴你,算盤打錯了,我爸最恨的就是威脅,你就算綁架我,他也不會給你一分錢,只會想辦法斃了你。”
司舟揉著手腕:“綁架是下策,上策當然還是咱們說好的那樣,我跟你回家結婚。”
“結婚?就用你那個叫雲簡的假名?你他媽當民政局的人是傻子。”
司舟沉了沉,坦白:“那是真名,司舟才是假名。我十二歲之前就叫雲簡,身份證不是偽造,不信就讓鬱星光去查。”
鍾時沐眯了眯眼,端詳司舟的面容,竟不像說謊。難怪雲簡這張身份證辦業務那麽順利,從沒有遭過質疑,假身份證怎麽可能一直不被戳破。
鍾時沐疑惑:“可那張身份證上寫的性別是omega。”
“我是二次分化的alpha,我從出生到十二歲,一直是omega。”
鍾時沐思忖著這話的真假,性別一般是天生的,但也確實會有一小部分人在某個年齡,二次分化。
司舟的長相和體型,的確不像個天生的alpha,他原本的骨架應該是偏小的,二次分化後,才再次拔高和發育。
“我說了要跟你坦白,就算是咱們合作的誠意。”司舟此刻臉上沒有假笑,“我很需要那筆錢。”
“你用這種辦法騙錢,你女友知道嗎。”重婚是件很沒道德的事,鍾時沐非常抵觸。
司舟淡淡道:“那不是我女友,是我妹妹,叫雲朵。”
司舟打開錢包,裡面放著一張omega的照片,有些舊了,但保存的很完整,邊邊角角都沒有任何折損。
裡面的omega女孩一雙大眼,眼睫很長,漂亮的像個洋娃娃,細看跟司舟長得有五分像,司舟還是個omega的時候,八成是這張臉的男版。
鍾時沐忽然想起聞傑的話,聞傑說他見過的女友照片,應該就是這張。
“我妹妹。”
鍾時沐信了他的話,心裡某個結不經意的打開了一些:“要錢做什麽。一百萬,不是小數,我總該知道你的用途。”
司舟啟唇,卻沒發聲,像是不知道要怎麽闡述。
鍾時沐嚴肅道:“不要再說謊。”
如果司舟再說謊,他絕不會再容忍他。
司舟輕輕攥了攥拳,他摸不清鍾時沐對待實驗體的態度,也不知道怎麽解釋雲朵的現狀,最終還是找了個借口:“她生病了,需要錢。”
作者有話說:
鍾時沐:被騙婚的人居然是我(哭)
我思考一個更新頻率…
第19章 碰碰你會死啊
常見又常用的理由,普遍但挑不出什麽毛病。
鍾時沐交握的十指攥了攥,鋒利的眉目漸漸松開:“我爸不像我媽那麽好騙。”
這句話無疑是默許了司舟的計劃,司舟淺淺的笑了一下,鍾時沐這個人啊,就是心軟。
“撒謊的事我來做,你只要忍著不吐就行了。”司舟從手提包的夾層拿出一支三毫升的注射藥劑。
針頭毫不猶豫的刺進腺體,藥劑推入腺體的疼痛感讓他本能的閉眼,可他不會皺眉,好似很享受,嘴角泛著詭異的笑。
鍾時沐不理解司舟這個人,為什麽連疼痛也要用微笑偽裝,好像露出一點真實他就沒辦法繼續在陽光下行走。
藥劑推入,司舟的腺體短暫的紅腫起來,燙傷似的浮起一個個小水泡:“藥劑會在十二小時後生效,能維持兩天。”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