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放在哪裡的,是沒找到嗎?”
阮知寧慌亂地喘了口氣,賀斯揚停在自己腰上的手緊緊熨帖著自己的體溫。阮知寧覺得有點癢,又覺得好熱,他不敢再躲,看著賀斯揚很誠實地回答:“沒有……找到了。”
“那為什麽不穿?”
“我以為哥哥是想做……”阮知寧的聲音小到輕不可聞。說完他就覺得特別不好意思,偏開頭把腦袋埋到賀斯揚的頸側,不讓賀斯揚看自己此刻臉上的窘迫。
從一開始賀斯揚就知道阮知寧心裡是怎麽想的,此時阮知寧如此親昵的舉動很好地取悅到了賀斯揚。他沒忍住露出了一個笑,靠在阮知寧耳畔與他咬耳朵:“寧寧怎麽這麽害羞?”
“以前勾引我的時候不是很大膽麽?”
阮知寧被說得臉紅,但又不得不承認賀斯揚說的是實話。那根系得很緊的浴袍腰帶阻攔了賀斯揚接下來的動作,於是阮知寧聽到了金主在他耳邊慢條斯理地咬字。
“寶寶,”賀斯揚一瞬不瞬地盯著阮知寧的側臉,低聲開口,“自己把腰帶解開。”
阮知寧的手指也是細細瘦瘦的,摸到那根腰帶的時候手指慢吞吞地纏了上去。下一秒不合身的浴袍失去了腰帶的束縛,阮知寧突然蜷縮起來,小聲地叫了一聲。
賀斯揚的手精準地降落下來,兩人如此親密的接觸讓賀斯揚能非常直接地接收到阮知寧的回應——這薄薄的皮肉下開始瘋狂躥動的血液,還有阮知寧控制不住的綿軟低吟。
穿在阮知寧身上的浴袍歪斜著,露出一大片白皙到晃眼的皮膚。不過賀斯揚還記得深夜偏低的氣溫,欲蓋彌彰似地把那浴袍攏了攏,像是怕阮知寧著涼。
動作間浴袍下擺蹭過賀斯揚的手腕,不經意露出了那副被遮擋住,十分旖旎的光景。靈活的手指勾纏著脆弱,阮知寧渾身都在發抖。
賀斯揚把他向上抱了抱,蜷縮的肢體被展開。阮知寧攀住賀斯揚的背脊,開口的聲音裡帶上了細微的哭腔:“哥哥……”
阮知寧也不知道自己開口想說什麽,只是下意識地去喊賀斯揚。賀斯揚似乎分外享受阮知寧對他的依賴,他靠過去,唇瓣貼著阮知寧的脖頸摩挲,手上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那種尖銳的愉悅感突然消失,阮知寧腦袋空空,睜開眼迷迷瞪瞪地看了過來。
“……哥哥,”阮知寧張了張嘴,看上去反應遲鈍的模樣。
賀斯揚應了他,阮知寧被強烈的情欲控制,露出焦急的表情,竟然主動扭著腰去蹭賀斯揚的手指。
眼前的小男生氣息滾燙,漂亮的眼睛裡浸潤著一層水光。阮知寧貼著賀斯揚委委屈屈地喊他,看起來有點可憐:“哥哥。”
賀斯揚當然明白阮知寧的暗示,不過他卻揣著明白裝糊塗,還要用自己濕漉漉的掌心笑著跟阮知寧說下流話:“寧寧,我的手都被你弄濕了。”
阮知寧狠狠咬住自己的唇瓣,他到底是臉皮薄,表情焦躁卻翻來覆去的只是喊賀斯揚“哥哥”。賀斯揚看了阮知寧一會兒,臉上的笑容很快淡了下去。
“寶寶,”賀斯揚語氣溫柔到幾乎是在誘哄阮知寧,可臉上的神情卻異常平靜,“想要什麽就跟我說。”
“要……”
阮知寧的脖頸上已經浮現出了幾個淺淺的吻痕,賀斯揚的溫柔仿佛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阮知寧掙扎良久,最後還是屈服於欲望。
他囁嚅著嘴唇,熱得腦袋都昏昏沉沉的。阮知寧臉頰滾燙,最後還是小聲又混亂地把一句話說完整了:“要哥哥……”
一旦開了頭後面的話就變得順暢起來,阮知寧低下頭去咬賀斯揚的唇瓣,急切地說道:“你摸我……你摸摸我……”
浴室裡洗漱台的水龍頭被打開,賀斯揚站在洗漱台前洗手。
急促的水流中夾雜著不明顯的淺白色,賀斯揚洗完手抬起頭。唇瓣上有一個細小的傷口,是剛才接吻的時候被阮知寧咬破的。
等賀斯揚洗完澡出來阮知寧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他把臉埋進被子裡,呼吸輕淺。賀斯揚掀開被子躺在他身側,臥室的燈被關上,黑暗裡阮知寧似有所覺,翻身去找賀斯揚的懷抱。
兩人剛才鬧了那麽久阮知寧的臉頰還有點熱,賀斯揚把人抱進懷裡,手掌貼著阮知寧單薄的背脊,默默閉上了眼睛。
接下來的日子賀斯揚依然忙碌,好消息是這樣的日子大概持續到周六就可以結束。雙休日阮知寧正好不用上班,因此兩人約好晚上一起出去逛逛。
下午六點,賀斯揚翻譯完最後一份文件起身離開了公司。阮知寧在家裡收到他出門的微信消息,打開房門跟徐鳳英講自己晚上要出去玩。
子公司到阮知寧的小區最多也就一小時的車程,然而阮知寧從六點等到七點,賀斯揚卻遲遲沒有出現。
後來在七點十五分阮知寧接到了賀斯揚的電話,阮知寧困惑地喊了聲“哥哥”。電話那頭賀斯揚語氣鎮定,告訴阮知寧自己暫時不能去接他了。
“我車被追尾了,現在正在等交警過來。”
阮知寧嚇了一跳,連忙詢問賀斯揚有沒有事。追尾事故發生在一個十字路口,前後一共是四輛車追尾。好在賀斯揚刹車及時,而且他是最後一輛車,所以情況是最不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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