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應該就這幾天吧。”
與此同時,阮知寧和周時正在逛A市的家具市場。一開始賀斯揚告訴阮知寧要換新小區的消息他還驚訝了好長時間,然而賀斯揚下一句話卻讓阮知寧更驚訝。
“寶寶,房產證寫你的名字好不好?”
阮知寧下意識地搖頭,拒絕了賀斯揚。賀斯揚大概也猜到了阮知寧不會同意,很自然地揭過了這個話題。
“你看這個怎麽樣?”家具市場特別大,人又特別多,周時被各種各樣的家具弄得頭暈眼花,隨手指了一塊地毯說道,“這個黑的挺好的,還耐髒。”
“好難看。”阮知寧看了一眼就反駁了周時的觀點,“我奶奶都不會買這塊地毯。”
他們已經在市場裡逛了好幾個小時了,阮知寧對每件家具的要求都特別高。周時耐性告罄,表情十分無語:“你家新小區值多少錢啊你這都快挑了半個月了。”
阮知寧拿起一塊米白色的地毯摸了摸,覺得容易掉毛又放了下來。他聽到周時的問題小聲回復:“兩千多萬。”
周圍來來往往都是人,即便阮知寧說得小聲離他近的幾個顧客還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周時愣了愣,禁不住感慨:“臥槽……”
阮知寧注意到周遭異樣的目光連忙拉著周時離開那塊區域,後者反應過來以後撓了撓頭改了主意:“那你認真挑,現在我沒有意見了。”
晚餐是阮知寧請客的,周時吃完晚飯回Land上班了,阮知寧把周時送走後自己打車回家。
晚上賀斯揚要開會,會回來得很晚。
原來的小區裡面的日常用品大部分已經搬進了新小區,他們計劃是三天后搬新家。賀斯揚很忙,這些事情大多阮知寧在處理。
客廳裡放置著兩個行李箱,是這兩天他們整理出來的衣物。有一個行李箱裡放著兩條裙子,被用心放進了防塵袋裡,是賀斯揚自己整理的。
對於阮知寧來講這兩條裙子的記憶都對他不太美好,賀斯揚在收拾的時候阮知寧躲得遠遠的,生怕賀斯揚說點讓自己根本接不上來的話。
回到家後阮知寧又去確認有沒有漏掉什麽,他蹲在行李箱前粗粗翻找了一下,忽然在那兩條裙子下面發現了一個戒指盒。
由於對這兩條裙子的抗拒賀斯揚便把這個戒指盒藏在了裙子下面,大概也是猜到阮知寧不會再來翻這個行李箱。沒想到今晚阮知寧心血來潮打開了它,還找到了這個戒指盒。
戒指盒是純黑色的,阮知寧打開後怔了一瞬,不自覺地低下頭去摸自己脖子上的戒指。
假如阮知寧沒有認錯,戒指盒裡的這枚戒指跟賀斯揚送給他的生日禮物長得一模一樣。他好奇地拿起戒指比對了一下,發現手上這枚戒指比自己脖子上的大了一圈。
所以戒指原本就是一對的嗎?阮知寧倒還沒有往“結婚戒指”這個方面去想,他只是覺得既然戒指是一對的哥哥怎麽從來沒有跟自己講起過。
阮知寧拿著戒指又仔細看了看,同樣在這枚戒指內圈看見了刻在裡面的字。不過字的長度明顯比自己那枚短了一點,這枚戒指才更像是“隻刻了名字”。
蹲得太久阮知寧站起來的時候腿有點麻,他把戒指盒重新放了回去,準備晚上等賀斯揚回來問問他。
然而等賀斯揚回到家阮知寧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臥室裡亮著燈,阮知寧大半張臉藏在被子裡。賀斯揚站在床邊摸了摸阮知寧睡得亂糟糟的頭髮,把一旁的台燈亮度再調得暗了些。
阮知寧睡覺前還記得要問賀斯揚的,可是等他醒來床邊已經沒有人了。今天上午阮知寧沒有課,他坐起來醒神,看見了賀斯揚給他發的微信消息。
賀斯揚:早上要開會,看你睡得那麽香就沒有叫你。
賀斯揚:昨天的奶茶很好喝,這幾天太忙了,沒時間陪你。
阮知寧給賀斯揚回微信,說自己沒有關系,哥哥好好忙工作上的事。
他很快就把戒指的事情拋到了腦後,直到後來阮知寧再想起來,竟然又聰明了一回。
阮知寧沒有先去問賀斯揚,而是偷偷把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對著戒指內圈拍了一張照片。
他拿著這張照片在網上的交易平台找了一個翻譯的服務,對方告訴他這是某個國家的語言,還解釋了這句話的由來。
阮知寧被他說的那些冗長的愛情故事弄得稀裡糊塗的,乾脆在聊天框裡打字:請問能直接告訴我這句話的意思嗎?
“是唯一的意思。”
可能是想要顧客的五星好評,對方在解釋完以後還給阮知寧送上了祝福:這句話一般都是作為結婚誓言刻在戒指上的,所以祝您新婚快樂!
三天后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天氣,宜動土,祈福,搬新房,結婚。
得知今天賀斯揚要搬家的消息,朋友們都跑來新小區做客。去新家的路上阮知寧望著車窗外,腦子裡還想著昨天自己一不小心知道的這個秘密。
生日禮物竟然是結婚戒指,難怪哥哥一直沒有告訴自己還有另一枚戒指。阮知寧轉過頭偷偷瞄了賀斯揚一眼,可這一眼正好被賀斯揚捕捉到。
“怎麽了?”
“沒……”阮知寧立刻偏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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