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臉的問題,還是身材的問題。
“都好看都好看。”寧綏安慰道。
寧綏很少穿西裝,平時都穿的比較休閑,以兜帽衫衛衣為主,上一次穿西裝還是和林滿一起在國外參加一場必須出席的遺產聽證會。
不過這西裝質量可真差呀,手稍微抬一下,腋下就撕開了一條縫。
幸好明天才上台,寧綏把西裝疊好放進書包,打算晚上帶回去讓周阿姨幫他縫一下。
這邊,寧遠溟也在準備校慶要上台表演的節目。
他報了一個鋼琴曲獨奏,並打算把自己的三角鋼琴搬去。他一報名,院裡學生會立馬把他的節目放到了壓軸。
這種優待都是寧家有錢給他帶來的,寧遠溟以前習以為常,完全不覺得有什麽,但近來寧母的態度愈發不對勁,他心中不好的預感也越來越濃。
見到他在書房提前練習,寧母忍不住推門進去。
“媽,你來了,你幫我聽一下……”
寧遠溟話還沒說完,寧母問:“小溟,你們校慶,綏綏參加沒有,他報了什麽節目嗎?”
寧遠溟的手指在鋼琴上按出了一個突兀的音,他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過了會兒才道:“寧綏前兩年都沒報什麽節目,今年應該也不會吧。”
“哦。”寧母有點兒失望,她還想去看看的。
“我要表演鋼琴,您去看嗎?”
要是在之前,寧母一定會去的,但此時看著寧遠溟穿著幾萬塊一套的高定西裝,優雅地坐在鋼琴前,不知怎麽就想到,從小到大她親手送寧遠溟去學習騎馬、高爾夫、射箭的時候,寧綏還在孤兒院以新奇的眼神羨慕地看著別人六塊錢的玩具車。
寧遠溟期待地看著她。
寧母卻忽然如鯁在喉:“……”
她揉了揉額頭:“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我就不去了,你鋼琴十級,很熟練,不會出問題的。”
寧母轉身出去,寧遠溟這鋼琴卻是沒心情繼續練習了。
他陰沉地看著琴譜,指骨按在鋼琴鍵上,用力到發白。
那個人有一點說錯了,他討好寧母也沒用,寧母心中的天秤分明已經偏向了寧綏!
他心情煩躁地掏出手機,看了眼微信框。
這段時間仍然是他單方面給那個人發消息,那個人一個字都沒有回過他。
不過對方很忙,他可以理解。
而且,反而是這樣愛理不理的,才更神秘,更具有吸引力。
要是他發過去的每一條信息,對方都看都回,那對方對別人豈不是也會這樣?
想到這裡,寧遠溟冷靜很多,他組織好措辭,充滿期待地發過去一條新的。
——“聽您的話,我最近沒有去煩寧綏了,一直都在專注於學習。不過我們學校馬上要校慶,我會上台表演節目,您如果有空,可以來看嗎?”
那邊還是沒動靜,不過寧遠溟並不著急。
他放下手機,繼續彈起了自己的鋼琴。
……
寧綏的工作手機沒電後,他根本沒有打開過。
他拎著西裝外套匆匆回家,管家和他打招呼:“少夫人,回來啦?”
寧綏問管家:“周姨在嗎?”
管家道:“元旦給她放了幾天假,她剛走,怎麽了,有事?我叫她回來?”
“別。”寧綏忙道。
人家好不容易放幾天假回去陪孩子,自己怎麽能因為這點小事把人叫回來?
“要上台演出的服裝,這裡破了。”寧綏把西裝腋下破縫的地方翻給管家看,結果西裝在他手中一抖,“撕拉”地一下肩線和臀線又開了一大片。
管家:“……”
寧綏:“……”丟臉丟大發了。
在季家幹了十幾年,小半輩子都沒見過質量這麽差的衣服,管家一臉的震驚。
“你們上台表演就穿這個?不用找老爺子報備,我直接去和你們輔導員說一下,從季氏撥一筆錢給你們每一個人換一套好的。”
“別別別。”寧綏連忙擺手,學校裡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嫁給了季鬱呈這麽有錢的人,他和這些同學還是尋常相處,不想把關系弄得變味兒了,“有針線嗎?我自己縫一下就行了。”
管家也能理解他的心思,隻好給他找來了針線。
晚上,給季大少爺洗完澡,寧綏抱著西裝在床邊縫起了衣服。
給別人車子加汽油、給別人燒烤、穿玩偶在遊樂園當道具人,這些事情他很擅長,但手工活兒他是一竅不通,一隻手拿著針一隻手拿著線,穿半天都穿不進去。
穿到寧綏懷疑自己眼睛都要瞎了。
植物人躺在床上,在腦內投影裡看著旁邊的小妻子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戰績零點五,被可愛到想要勾起嘴角。
小妻子手指分明又細又修長,怎麽就這麽笨拙呢,拿著針線的兩隻手臂像氣球人一樣,怎麽也對不準,不停地錯開。一邊穿針線還一邊嘟嘟囔囔地嘀咕著什麽。
呆萌到讓人想抱進懷裡狠狠地揉一揉。
穿了二十幾分鍾還沒穿進去,寧綏苦惱地把針線放了回去,選擇屈服。
明天帶到學校去讓班上的朋友幫自己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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