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除夕的禮物嗎?”寧綏笑著問。
“你覺得我除夕就給你放一場煙花?未免也太寒酸了。”季鬱呈道:“除夕的禮物是這個。”
他忽然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紅包,放在寧綏手裡:“給你的壓歲錢。”
寧綏本來以為裡面會是一張卡,結果不是,是厚厚一摞百元大鈔,他頓時失笑:“怎麽忽然複古了起來?”
這年頭哪還有人用現金?季大少爺恐怕有十幾年出門沒帶過錢包了吧,全都是靠臉刷卡。
季鬱呈道:“打開看看。”
寧綏好奇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低頭去打開自己的紅包,金額不是很多,畢竟一個紅包也放不下太多的現鈔,但是錢很新,看起來像是紀念幣,前二十一張編號是自己的生日,總共二百一十張。
“補給你以前的壓歲錢,”季鬱呈耳根微紅,說,“應該放多一點,但林滿說你們高中時同學的壓歲錢大多是一千塊,所以我按照每年一千塊補給你……會不會很土?”
“是有點土……”寧綏笑道,但不知怎麽心裡卻猛然柔軟了一下,鼻子也有些酸。
季鬱呈真是太煩了,他怎麽知道自己以前逢年過節最羨慕的事情是什麽?才不是別的家裡熱氣騰騰的湯和父母撫摸著小孩的頭頂發下去的壓歲錢……
“不過我很喜歡。”寧綏認真將紅包疊好,放進了自己口袋裡,湊過去親了一下季鬱呈的臉頰,道:“既然這樣,我也給你一份新年禮物。”
季鬱呈:“什麽?”
“待會兒洗完澡你就知道了。”寧綏舔了舔唇,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要偷腥的貓。
季鬱呈看著他,莫名有點口乾舌燥。
即將度過零點,老人熬不住,全都睡了。
寧綏和季鬱呈回到房間洗完了澡,很快季鬱呈就知道寧綏給他的新年禮物是什麽。
“老婆,你希望我扮成植物人給你玩,我沒問題,但也不用把我綁起來!”季鬱呈穿著浴袍,躺在床上,看了眼束縛在手腕上細細長長的絲帶,整張俊臉通紅。
剛才洗澡的時候他還在裝植物人,寧綏像以前那樣給他洗完澡,把他抱到床上。
誰知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手腕上已經多了條緞帶。
洗澡的時候寧綏怎麽撫摸季鬱呈,季大少爺都沒反應,非常敬業地躺屍,出演他的植物人,但這會兒季大少爺終於忍不住破功了。
寧綏強忍著羞恥,倒了兩杯紅酒,道:“到底是誰想扮成植物人的?不要倒打一耙,剛才洗完澡我說我們能不能結束掉這個環節,你還無力地躺在我懷裡,怎麽問都不理我,裝植物人裝上癮的是你吧。”
他說的禮物根本就不是這個,結果季鬱呈不知道怎麽會錯了他的意,洗著澡就開始要求自己像以前植物人時期那般對待他。
見季鬱呈決心裝植物人裝到底,他才突然起了捉弄季鬱呈的心思,找出一條領帶把季鬱呈的手綁在了床頭上。
果然,季鬱呈反應過來他在幹什麽,頓時裝不下去了,迅速睜開了眼。
季鬱呈道:“你過來,給我解開。”
“確定要解嗎?”寧綏看著季鬱呈,視線落在季鬱呈漂亮的臉上,心尖癢癢的。
他喝了一口紅酒,走過來爬上床,渡給季鬱呈。
兩人交換了一個有幾分醉意的香甜的吻。
季鬱呈忽然發現寧綏可能是有點醉了。
沒有經歷過太多社交場所,也沒參加過宴會的寧綏,根本不勝酒力,此刻撐著自己胸膛,看著自己的眼神非常的直白,小鹿般的眼睛漾著水漬。
這又是自己沒見過的寧綏。
季鬱呈的呼吸忽然有些雜亂。
“不解開的話,今晚要怎麽過?”季鬱呈眼眸深邃,故意誘導寧綏。
腦子一眩暈,說話就不經過大腦,也沒了面熱害羞的過程。
寧綏興奮地看著季鬱呈:“讓我試試?”
“試?”季鬱呈聲音又低又暖,充滿了誘惑,問:“你想對我試什麽?”
寧綏不回答,只是舔了舔唇,像是即將吃一塊美味的蛋糕般,開始解季鬱呈的浴袍。
季鬱呈手腕上的緞帶其實只是虛虛地綁著,他稍微用點力,就能立刻掙開。
但此刻他卻不想立刻解開了。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寧綏微醺後的另一面。
寧綏俯下身去吻他,因為不太清醒,親吻不得章法。
季鬱呈雖然手腕不能動彈,卻能抬頭,他猛然加深了這個吻,攝奪著寧綏口腔裡的空氣。
他覺得他幾乎是趁人之危,因為寧綏本就醉酒,有些喘不過氣來,此時更是被他親得有些發抖。
盡管暈乎乎的,寧綏並沒忘記自己要佔季鬱呈的便宜。
他熟練地撫摸季鬱呈的皮膚。
季鬱呈本就渾身燥熱,這下更加被他弄得情動,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要掙開雙手去將人壓下去。
然而在他克制不住要變為主動的一方時,寧綏按著他的手腕,坐了下來。
……
寧綏非常後悔,不該學人家喝什麽紅酒的,哪想得到威力那麽大。
翌日起來,他簡直頭疼欲裂,腰也莫名其妙的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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