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闞知時,怪不得那麽多學弟學妹想認識你,你都不搭理。你從哪兒去找的這麽漂亮的男朋友?”
“就是,你們怎麽認識的啊?”有人笑著說,“像我成天不是待宿舍就是待教室和實驗室,根本沒有機會認識Omega。”
成向晚心裡一緊,瞥了闞知時一眼,以為提到他們的初識,闞知時會不高興。
闞知時卻是在他耳邊否認道:“沒有很多學弟學妹,我沒加不認識的人。”
偶爾“新的朋友”那一欄會跳出好友申請,沒有驗證消息的,闞知時一概沒有通過。有驗證消息但沒正事的,闞知時也會委婉拒絕。
成向晚“嗯”了一聲。
闞知時失望:“你好像沒有吃醋啊。”
成向晚:“……”
其實成向晚進門那會壓根沒有認出吳淨元,因為吳淨元剃了寸頭。
在吃飯的時候,吳淨元坐在他斜對面,他余光掃到了,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啊,好像是闞知時那個學長。
回家的路上,反而是成向晚有點心事重重的模樣。
闞知時問他:“怎麽了?今天看的電影結局不好嗎?”
“不是。”成向晚斟酌了一會才開口,“你想讓我過來找你,該不會是因為你那個學長也在吧?”
他連吳淨元名字也沒記住。
但上次不就是嗎?闞知時當著紀遷的面刻意宣誓主權。
成向晚也不是不舒服,就是覺得沒有意義。因為紀遷也好,吳淨元也好,和他都沒有感情牽扯。
成向晚很清楚吳淨元這類人的想法:“他見到我們在一起,是不會羨慕或者祝福的,他會覺得你傻,和我這樣的人來真的。”
畢竟在溫泉酒店時,吳淨元明知道他是闞知時帶來的,還敲了他的門,想要再睡一次。
在吳淨元那樣的Alpha看來,他們Alpha可以隨便睡Omega,但被睡的Omega卻是輕賤的。玩玩罷了,不可能作為可持續發展對象。
成向晚不在意他怎麽想,他也同樣瞧不上。他在乎的是闞知時心裡的那根刺還在不在。
“你是怎樣的人?他又是什麽樣的人?他有什麽資格評判。”闞知時垂眸,“我想讓你來,只是想見你,還讓你更多地參與我的生活。他怎樣看我不重要,他不是重要的人。”
成向晚眼眶有點發酸,他知道對於闞知時來說,試圖去拔掉那根刺有多麽不容易:“他確實不是。”
“晚晚,以後不行了。”闞知時牽著他,嘴裡說著狠話,“如果你要是……我會發瘋的。”
他們的生活態度原本很不一樣,可在這個世界上,要找個一個和自己完全契合的人不容易,找到一個非常喜歡的人更不容易。
成向晚:“認識我之後,你是不是和之前有點不同了?”
“嗯。”
不是有點,是很多。
成向晚顛覆了他的很多認知,可全都是他心甘情願的。
“是吧。”成向晚反扣住他的手,“我也在被你改變啊。所以不會有如果……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
其實這本月初就寫完了,但是因為寫的時候太清楚自己寫了什麽內容,我沒有辦法站在讀者視角來審視。
現在把存稿搬上來再讀一遍,就會有些地方想改動。
我知道有些處理沒到位,確實是筆力不足。只能多寫爭取進步了。
第61章 你可以問我的
重歸於好的時候,成向晚對闞知時說過,他可以坦白他所有的過去。過去的早就已經放下了,於成向晚而言不痛不癢,他以前覺得自己的事情沒有必要向任何人交代清楚,他像是一輛車上的乘客,坐在身邊的人換了又換,不知道誰會陪他到達終點。又或者這輛車行駛環城路線,沒有所謂的終點。
但未知比已知更可怕,它會讓戀人心生猜疑,想著你曾經和別人看過的窗外風景,是不是比與他同行時看到的更美麗。
成向晚在等著闞知時發問,然後將他的前二十七年全盤托出。他在貧民窟的童年生活,他在貴族學校滋生的對權與錢的向往,他遇上的不忠誠Alpha,他在酒吧的夜夜買醉……
他是個複雜的Omega,可有一天,他也想變得簡單。
闞知時沒有盤問這些,他隻一遍遍地讓成向晚不要去找別人。
成向晚不知道別人是誰,他偶爾挺喜歡看闞知時吃醋。
可他也會心疼在易感期時闞知時流露出的強烈不安。一直想找個機會和闞知時再開誠布公地談一談,結果闞知時又連續忙了近一個月。
這一個月裡,成向晚時不時會去學校找他,每次去都會買吃的喝的,很快就和闞知時的同學們混熟了。
項目結束的那天,項目組的同學和導師一起吃飯,也叫上了成向晚。
慶祝項目順利完成,餐桌上熱鬧得厲害。剛開始大家還不敢勸成向晚喝酒,直到有人借著感謝成向晚送下午茶的名義敬酒後,就一波接著一波,沒個消停。
闞知時幫成向晚擋酒不成,還被起哄著喝交杯酒。
闞知時覺得喝交杯酒是很神聖的,一本正經道:“不行,交杯酒要留到我們結婚的時候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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