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一幕我在端遊見過,你們倆打完盟會戰,又去殺完別人還沒切圖落單的人,之後就站在高處掛機,下面是還沒有散去的我們盟會的人。那時候我抬頭,看到了三爹你和春山。三爹掛機喜歡打坐,春山掛機卻要站著。這麽一看,移花宮廣場上,你倆這樣,還叫之前之前的名字,就很明顯了。”
那時候聽完了老三媳婦的陳述,我和老三驚訝之余,還有一種時過境遷的滿足和感慨。就好像在那麽一堆數據裡,自己的人物角色在那個過去的江湖裡,真真正正地存在過一樣。
說回來就是,還有人記著,真的挺好。
試問,誰不想被一個人記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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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求我除外。
他可不是記著。他是惦記著!
還是不解風情地惦記著!
425
他還說我:“你不肯換個名字,別人又都知道春山是誰。你刪了,和沒刪,差別不大。”
我想了想好像也是這麽個道理。那算了還是不刪號了。
我剛這麽想著,求我就把畫風一轉。
他說:“或者你換個名兒也行,我給你想好了,就用你的至理名言。”
我?
我哪有什麽至理名言啊。
他回我:就是那句啊。
我回他:哪句啊?你發語音?你打字太慢了。
他真發語音了。好家夥,我有罪!
426
當時就坐在會議室,同事們都下去買宵夜了,只有我還堅守在改圖的第一線,然後我就趁機摸了個魚。
我就點了個轉語音,結果wechat告訴我,他沒識別到對方在說啥。
我就戴了個耳機,點了語音。
好家夥!
他要是去比心陪聊,我們辦公室的妹妹肯定把他一周點滿。讓他嗓子必壞!
草!
怎麽有男的發語音要用悄悄話,還要用那種連哄帶騙的語氣,就很……
很……
很煩!
還有點熱,是怎麽回事?
應該是會議室太閉塞了,不通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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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自己有點出去抽了根煙,冷靜了一下回來。
就看到他還氣不死人不罷休地問了句:“怎麽樣?”
說實話,論沒臉沒皮,我還沒輸過誰,尤其是出了代練事故之後,我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我怕你?!臭小子!
我也發了語音,清了清嗓子,壓了聲線,沉聲問他:“那你呢,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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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我跟你們講,我這局贏了!
求我沒回我!
他起碼一分鍾沒回我!
懂吧,懂意思了吧。
我贏了!我後來又乘勝追擊,拿著手機站在陽台跟他發語音。
我說:“寶貝兒,我想了個更適合的id。”
我繼續揶揄:“叫,‘上來,自己動’……”
他徹底沉默了。哈哈哈,我也有扳回一局的一天。
開心讓我掐了煙,信步回去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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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話說回來,這個求我的腦回路我真的看不懂。
他起碼沉默了十多分鍾吧,然後他突然回我了。
這次不是發語音,是打字。
他:原來你想跟我情侶名啊。
我……我可沒,我不是,我沒有,我就是想騷他一手。
這不是湊巧?
我:也,不一定。
他:懂了,欲拒還迎。
我……我迎什麽啊!我懷疑他喝麻了。人開始飄了!
果不其然,他繼續打字:一會兒我喝完酒回去,馬上改。
我:你別,你不用改,你慢慢喝,有事明天再說,明天再說。
我趕緊穩住了他,繼續加班,但心裡都是忐忑的,我是真怕他喝高興了,一時興起去把名字改了。我這老臉以後怎麽見金蘭?
直到兩點過,他回我回家睡覺了,我才安心加班趕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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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要放春節的假了,兄弟們。提前給大家說個過年好了。
我的甲方弟弟今天請我們吃飯,應該是完稿的散夥飯了。挺好的,這種甲方真挺好的。
是我工作生涯裡遇到的屈指可數的好甲方之一了。
而且每次跟他吃飯,都會結束得很早,好像他真的不是為了應酬,只是單純為了請我們吃飯一樣。他還給我們每個人都發了一點過年錢,當是為來年開工討個喜氣。
後來我吃完在外面和求我聊了幾句今天的應酬,甲方弟弟突然出來了,我聽到他的聲音,差點以為是求我來了。
我回頭看他,他笑著和我借了根煙和火機,點好抽了起來。
我和他聊了幾句,他讓我空了給他接個私活,做他家的設計。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畢竟放假在家那麽多天,估計也沒什麽事,我又不愛跟我爸媽串門,最多就是和金蘭們一起網絡打麻將。
我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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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就是這個活,搞得我頭疼。
他說,他沒有要求,按我喜歡的設計。大方,簡約就行。臥槽!這和要五彩斑斕的黑有什麽區別!
我就在我們金蘭群這麽吐槽了。
還順便說了一句:“求我都比他好搞。”
沒想到短暫消失一個上午的求我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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