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會像現在這樣,隻穿一件寬松的家居服,圖案還有點幼稚,頭髮也松松垮垮地隨手扎著,靠在沙發裡無所事事地消磨時間,看一部千禧年代的老電影。
但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好像才是真實的他。
電影放到一半,男女主人公開始發覺對方的異樣,一邊互生情愫,一邊又相互猜疑,感情線也越來越清晰。
這部電影余昧之前看過一次,已經知道後續的發展,就也沒怎麽把心思放在電影上,理所當然地分心。
但余煦似乎也沒在認真看電影——倒是有點兒出乎他意料。
第三次被人有意無意蹭過手背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按住了那隻手,轉頭看向余煦,輕聲質問:“幹什麽?”
余煦搖了搖頭,眼底晃過一點被抓包的窘迫,卻還是順勢牽住了他的手,撒嬌似的將手指扣進他指縫裡,輕輕磨蹭:“妹妹……”
聲音有些啞,帶了鼻音,低低地蹭過耳朵,就漫開些許曖昧的癢意。
他很少用這種聲音說話,偶爾幾次也是生病不舒服,小孩子似的撒嬌——余昧聽完還愣了一下,第一反應是去探他的額頭。
體溫倒是很正常,只有手熱得反常,指尖都是燙的。
“怎麽了,”余昧放緩語氣,輕聲問,“哪裡不舒服嗎?”
也不是不舒服,就是離得太近,被心上人的信息素裹著——也算人之常情。
余煦搖了搖頭,又點頭,一時不知該怎麽開口,只能有些窘迫地把臉埋進他肩窩裡,又哼唧著叫了聲哥。
察覺周圍陡然濃鬱的牛奶味道,余昧一怔,終於反應過來他在別扭什麽,還沒想好怎麽問,就聽見撒嬌似的話音撓過耳朵:“哥哥,硬得好難受……”
算算日期,好像是快到易感期了。
余昧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又安撫似的摸了摸臉:“易感期別忘了吃藥。”
“嗯,我知道的,”余煦似乎有些失落,還是低著頭,語氣也像撒嬌,“再抱一會兒,等電影放完就去。”
下一秒卻感覺到有隻溫涼的手探進他衣擺裡,摸索著抽開了他的褲繩。
他一怔,抬頭看向余昧,有些受寵若驚:“妹妹……”
“兩碼事。”余昧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偏開臉,語氣生硬地輕聲道,“藥還是要吃的,現在只是……偶爾盡一次婚內義務。”
電影還在放,似乎到了劇情的高潮,男女主人公被困在雪夜的木屋裡,彼此坦白,在簡陋的火爐旁接吻。
卻已經沒有人再去關注劇情。余昧垂著眼,隻覺得手心燙得快要燒起來——然後有另一隻手覆住他的手背,溫度似乎更高一些,就帶來一種進退兩難的控制感。
余煦摟著他的腰,鼻梁蹭過他頸窩的凹陷,之後是黏糊糊的吻,一下一下,像某種曖昧的證明。
他也不確定過了多久,回過神來電影已經放完了,空氣裡滾燙的牛奶味道混著石楠花香,濃鬱得近乎潮濕。
余煦抱著他膩了一會兒,才起身去拿紙巾,捧著他的手一點一點擦乾淨,臉有些紅,眼裡還殘留著癡纏的愛欲。
其實該做的都做過,余昧對這個過程本身也沒什麽感覺,甚至嫌拖得太久,到後來手都酸了。
然而現在看著余煦低垂的眉眼,他的心跳卻無端亂了幾拍,後知後覺地想起害羞來,耳朵就有些發燙。
“……我去洗手,”他抿著唇抽回手,語氣也不太自然,“別忘了吃藥。”
第77章 救贖
第二天一早,余昧是被電話吵醒的。
準確來說是電話會議,公司的人找他商量年後發歌的事——許觀玨在國外,那邊有時差,只能找了個相對折中的時間,大清早地開會。
這種會議通常沒他什麽事,他隻負責聽著,索性連麥都沒開,把手機放在一旁,慢條斯理地起床穿衣服,洗漱完才戴著耳機下樓去找余煦。
前一晚吃得有些膩,早餐也比平時簡單,厚蛋吐司配火腿,還有一碗蔬菜沙拉。
余昧其實並不太喜歡“吃草”,路過餐桌時忍不住皺了皺眉,從沙拉碗裡挑出個小番茄放進嘴裡,算是給自己打個預防針。
耳機裡還是關陽在說話,先是安排了一下三月春巡的暫定安排,說今年又加了兩個場,大概要持續到五月。
之後就開始和公司那邊的運營商量發歌的事——最近的幾首歌都是唱片公司供曲,質量倒是不錯,但臨近周年,只有一首合作曲又不合適。
“那就再加一首吧,不算在X2.0的系列裡,對外就說是為了Echo十二周年特地寫的,粉絲也更買帳,”關陽話鋒一轉,“怎麽樣,余老師那邊呢,可以嗎?”
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余昧還在給貓喂凍乾——最近小蘑學會了握手,格外喜歡這項飯前的娛樂節目——聞言才開了麥,語氣很平常:“嗯,行啊。”
反正比起其他工作,他寧可一個人待在琴房寫歌,多一首少一首也沒什麽區別。
“好,那關於曲風和歌的概念,編曲老師在嗎,你們直接聊吧。”
看來這個臨時開始的會還沒那麽容易結束——余昧看了一眼手機,也沒說什麽,起身去給貓拿罐頭和貓糧,等對面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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