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男孩一張嘴,聲音啞啞的,帶著濃濃的情`欲。
是沈鶴白再熟悉不過的求歡信號,他禁不住弓起身子,後背汗毛跟著豎起。
這是一種帶著興奮的,緊張信號。
沈鶴白沒應聲,卻呼吸變得灼熱起來。
男孩的手指一寸寸上移,來到他的下巴,順勢抬起,讓他的嘴唇迎著燈光暴露在空氣中。
於是視線也不可避免地再次糾纏在一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黏膩感幾乎要把他給淹沒,沈鶴白的呼吸越發急促。
“小白,我想親你。”
許諾言的嘴巴已經靠得很近了,說話的時候熱氣鋪面,他壓抑著渴望,征詢沈鶴白的意見。
“可以嗎?”
沈鶴白隻覺得這是一種煎熬,聞言微微閉上了雙眼。
於是許諾言就懂了,這是默認的意思。
他再也不是那個愚笨的、沒有經驗的大男孩,已經不需要男朋友的明確回復就知道下一個步驟是什麽。
他微微舔了舔嘴唇,紅著臉壓了下去。
先是如羽毛般輕輕碰觸,隨即又像小蛇一樣靈活遊走。
男孩的呼吸彼此噴灑在對方臉上,身體越發燥熱,很快就不受控制了。
許諾言乾脆跨開腿,坐在了沈鶴白身上。
他用力地把人揉進懷裡,指尖在對方的後背不斷遊走。
夏日裡單薄的衣服很快被他揉的皺巴巴的,手指順著衣服的縫隙順勢鑽了進去,肌膚相親,無疑再次催動了男孩的情`欲。
沈鶴白很快就察覺到了異樣,在親吻的間隙裡,急忙和對方拉開了距離,紅著眼叫停了許諾言,“別鬧!”
聲音裡滿是窘迫。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肚臍正在被許諾言戳著,熱乎乎的,又硬又硌。
許諾言隻得停了下來,趴在沈鶴白的肩膀上大口喘息,像一隻缺氧的魚似的,整個人乾澀的難受。
他紅著臉,不願抬頭。
胸膛相互緊貼,彼此的心跳都聽的一清二楚。
許諾言稍微動了動胯部,使壞一般讓沈鶴白感受了一下,輕聲問他:“現在,你信了嗎?”
沈鶴白的肚子微微瑟縮了一下,漲紅了臉,惱怒道:“別戳我……”
“那你信不信嘛,我真的彎了,你要對我負責。”
“……”沈鶴白不吭聲,就覺得自己怪無辜的。
許諾言彎了這事,他可半點力都沒使上,平白就背了個黑鍋。
於是不免腹誹:“你自找的……”
許諾言好笑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沒錯,我是自找的。”
說完又親了下去。
血氣方剛的年齡裡,親多了就很容易出事。
到後面沈鶴白看時間不早,室友也快要回來了,趕緊把人趕走,不讓他碰了。
“你消停一點吧。”
他看著許諾言高高聳起的形狀,面紅耳赤。
很懷疑他是白天韭菜吃多了,興奮個沒完沒了的,也不嫌難受。
許諾言忍了又忍,隻得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不同以往的匆匆了事,這次是洗了挺久才出來。
沈鶴白都不敢跟他對視了,覺得許諾言在宿舍做這個事,怪羞恥的。
孫友軍和楊昊連續被迫自習了三天,許諾言就硬是三天裡都沒睡好。
他真想把沈鶴白吃到肚子裡。
但心中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數著日子希望三個月快點結束,到時候,他一定要無比鄭重的向沈鶴白告白,告訴他,自己已經非他不可了。
六月底幾所大學舉行籃球聯賽,許諾言以唯一的一年級新生身份參加了比賽,大放異彩。
整個學校的女生都知道了他的名字,前來堵人的、送禮的、告白的,越發多了起來,許諾言連約會都沒辦法好好約了,經常飯吃到一半,就有人認出他和他打招呼,沈鶴白就立馬端起盤子走人。
有時兩人在校園裡散步,好不容易找到個安靜的地方想要獨處一會,莫名就會跳出個女孩子紅著臉說喜歡他。
他抬眼看沈鶴白,沈鶴白居然還無動於衷。
許諾言從來沒有這麽挫敗過,問沈鶴白:“你都不吃醋的嗎?”
“我一個男生,幹嘛要和女生吃醋。”沈鶴白從明白自己性取向的那一刻開始,就知道自己如果想和一個女生搶男朋友,那他就是天然的輸家。
根本沒有可比性。
如果許諾言的本質就是喜歡女孩子的,自己做什麽都無法挽留住他。
如果他彎了,那自己就根本不必擔心他會被女生吸引。
這樣的豁達和坦然看在許諾言的眼裡,隻覺得像是滿不在乎。
哼哼唧唧,別別扭扭地跟沈鶴白叮囑:“我很受歡迎的,你得看好了才行。”
沈鶴白笑眼看他,心想:就是因為你太受人歡迎了,我才不敢奢求太多啊。
這樣自帶耀眼光環的男孩子,他是根本藏不住的。
到底能不能屬於他,這根本不是沈鶴白說了算的事。
許諾言的再三許諾,並沒有讓沈鶴白徹底放下心來,他總覺得對方對自己的衝動只是因為少年勃發的荷爾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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