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劉建民氣的,瞪著眼還想上去再訓這倆人。
鄭雲直接攔在兩個學生面前,決定結束這場鬧劇。
他轉身對系領導說:“毛佳樂同學的舉報根本不成立,因為沈鶴白早就申請退宿了,許諾言沒替任何人頂包。”
劉建民一個頓步,差點把自己崴倒,聞言不可思議道:“什麽?”他趕忙向毛佳樂看去。
毛佳樂直接愣在當場,完全沒想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
沈鶴白退宿了?
這怎麽可能!
他眼神閃動著,明顯亂了方寸。
“怎麽、怎麽會有人大二就退宿?”
不都是直接就搬出去的嗎,居然還有人老實地按規矩向學校申請?
這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要知道申請退宿的手續其實是非常麻煩的一件事,必須要征得家長和輔導員雙雙同意,同時在學期結束前的兩周內集中申請,到下學期開始的時候才能得到批準。
也就是說,沈鶴白要退宿的話,肯定是在大一結束的時候就已經在著手準備手續了,正常人哪有家長會同意孩子大一就退宿的啊!也不怪毛佳樂沒往這上面想。
鄭雲對其中一個領導說:“退宿申請是您親筆簽的,您應該還有印象吧?”
領導一拍腦袋,想起了這事:“對對,開學是簽過這麽一個申請。”他當時只顧得看手續齊不齊全,哪注意到申請人是誰呢,被鄭雲這麽一提醒才想起來。
頓時看向毛佳樂的表情就不對味了。
鄭雲之所以沒一開始就揭露這件事,就是想聽聽毛佳樂舉報的緣由是什麽,方才聽他三句不離獎學金,答案很明顯了。
這下不需要他再多問,幾位領導都明白了這人的小心思,連帶著輔導員劉建民一起都跟著丟了臉,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
沈鶴白從頭到尾都沒吭聲,全憑輔導員一個人就把問題解決了。
到最後才幽幽問了句:“我的獎學金評比,應該還算數吧?”
剛才舞的最歡的劉建民和毛佳樂倆人頓時憋得滿臉通紅,唯諾了好一會,才吭哧賠笑:“誤會,都是誤會……”
幾個領導大中午的飯都沒吃就在這看他出洋相,頓時滿心火氣,一股腦朝他發作起來。
“劉建民,學生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事情沒問清楚就在那跟著瞎鬧,我看你這個輔導員當的也是太安逸了!”
接下來就是一頓瘋狂輸出,劉建民被吼的跟個鵪鶉似的一動不敢動,旁邊的毛佳樂也如喪考妣,琢磨著自己的好日子是到頭了。
眼見現場沒許諾言和沈鶴白什麽事了,輔導員鄭雲給他們使了眼色讓他倆先走,自己則留在一旁不停地煽風點火。
許諾言出去就感歎:“咱們輔導員是個狠角色,以後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這尊大神。”
沈鶴白掏了掏耳朵不甚在意,“放心吧,你只要好好學習,他肯定比誰都護著你。”
許諾言“哦”了一聲,又納悶:“毛佳樂找你麻煩,你怎麽一點都不意外似的?”
剛才被那倆人那樣咄咄逼問,沈鶴白卻始終淡定地不吭聲,這才讓鄭雲有機會往下繼續套話。
現在想想,好像沈鶴白早跟輔導員商量好了一樣。
“這需要意外嗎?”沈鶴白眨眼,“咱們上午討論的時候不是已經有結果了嗎,毛佳樂跟316寢室的某個人有仇怨才鬧了這麽一出,可他根本不知道我早就搬出316,剩下你們三個跟他都沒交集,那除了是針對我,就沒別人了。”
“那你剛剛怎麽還那麽淡定?”被人找了麻煩,不應該第一時間辯解嗎,難不成還真是輔導員提前給他打了預防針?
“我就是想瞧瞧他到底還有什麽招數沒使出來,一次性解決了,省得以後還瞎折騰。”
沒想到對方的招式根本沒打中他分毫,這邊還沒還擊呢,他就自己就先倒下了。
整的浩浩蕩蕩的一個架勢,又是舉報又是揭發的,最後把自己給折進去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何苦來哉。
許諾言見他這幅小狐狸的樣子,簡直逗死了,笑哈哈地把胳膊掛他肩膀上,說:“不愧是老鄭偏愛的學生,深得他的真傳!”
倆人推攘著往校食堂走去,剛走到教學樓門口就見孫友軍和楊昊正坐階梯那裡焦灼地往裡探著,見他倆出來了,趕緊迎上去,問:“怎麽了?毛佳樂那小子是不是又算計你們了?聽說好幾個系領導都被他請來要作證什麽的,到底什麽事啊?”
“什麽都沒有,他把自己給折騰進去了。”許諾言地把剛剛的事誇大其詞說了一番,倆宅男聽的哈哈大笑。
“看你進去時候嚇得臉都白了,我倆還以為你們真有什麽把柄被人拿捏了呢。”孫友軍見危機解除,立即就沒心沒肺起來,也不擔心他倆是不是真做什麽壞事了。
許諾言就不自在地抹了抹鼻子,心想:這有時候吧,男人的第六感其實還真是意外的準……
他想著自己和沈鶴白在外面同居的事總歸是個隱形炸彈,遲早得爆破,要不,還是提前跟這倆哥們說一聲得了。
也省的哪天他跟沈鶴白的戀情被宿舍裡的那個小王八蛋給戳破了,這倆兄弟還跟做夢似的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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