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於青澀,實在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沉穩,便端坐起來,以使得自己看上去有種坐懷不亂的成熟感。
夜間的車流如河上飄動盞盞流燈,用自己獨有的特色畫出城市的風采。
他們穿梭其中,成為其中一員。
車上靜默了一會,君彥似乎在組織語言,見楚航沒有就剛剛的約會多說什麽,便再次追問:“還想再玩會嗎?現在夜生活剛剛開始。”
十點之後的夜生活當然不如剛才一般純情,楚航大概能猜到會有哪些項目,他對此不甚熱衷,便擺手說:“算了,有點累。”
主要還是心臟承載了太多負荷,他需要好好消化一番。
“那……”
君彥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強掩著緊張,故作淡定地說道:“去我的公寓?”
楚航完全沒想到他居然有這種打算,不禁一怔,隨之而來的就是更多的羞澀。
這麽晚不回家,卻邀請自己去他的小公寓。
要說什麽想法都沒有,鬼才信?
大家都是成年人,某方面的需求不會隨著年齡的增加而減少,反而只會越來越旺盛。
楚航自己尚且都有遐想,更別說二十出頭的君彥。
想必也是日日晨起一杵擎天。
察覺到自己的思想有逐步越界趨向,楚航及時止住,假咳一聲,裝模作樣道:“那,好吧。”
這麽晚了,回家確實會吵到楚山河。
他爸年紀大了,睡眠淺,吵醒了肯定再難以入睡。
——這都是為了楚山河好。
楚航用虛假的一戳就破的理由把自己說服了,不管其中有多麽不合理,總之十分認可了君彥的建議。
車子便掉頭往君彥的公寓駛去,這一次目標明確,很快到達目的地。
公寓的樓道燈比較昏暗,兩人一前一後,影子疊在一起,似水乳交融一般。
楚航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興許是心裡有鬼,看什麽都覺得飽含澀情。
昏黃的燈光是氛圍催化劑,交合的影子成了暗示,連樓道裡的靜謐都顯得與眾不同。
到門口前,君彥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正在開小差的楚航顯然來不及回神,一個不注意,直接撞到君彥的懷裡。
後者虛虛扶了一下他的腰。
隔著一層又一層的毛衣外套,楚航卻覺得被扶著的地方發熱發燙。
君彥的呼吸聲在耳畔變得無比清醒,像一把火,把他給點燃了。
於是臉頰也有些發熱。
他咬牙保持清醒,站直身體,抬頭看向君彥。
“怎麽了?”聲音很輕,似怕吵到周圍。
“航哥。”
君彥叫了一聲,之後咬了咬唇瓣。
他似乎在猶疑,表情滿是掙扎。
楚航的目光被他濕潤的紅唇吸引,挪不開視線。
二十歲的男生,五官還是帶著些少年青澀,姣好的面容在燈光下極其富有魅力。
那麽鮮活、生動,讓人心尖發顫。
他就像一副極其美好的畫卷,吸引著楚航為他著迷。
藝術生的內心一旦被觸動,那將是個災難——誰也喚不醒他自己賦予的完美濾鏡,無限的愛意在胸中緩慢卻蓬勃的膨脹,將眼前的男生修飾成了他心頭的那抹月光。
完美無瑕,任何角度都能詮釋出不一樣的風味。
楚航覺得此時的自己矛盾極了,明明十分清醒,但又陷入微醺一樣的沉醉狀態。
他禁不住在心中慘叫:完了!
他竟然已經對君彥如此著魔。
然而陷入糾結中的君彥並沒發現他臉上的意動,吞吞吐吐了一番,才欲言又止:“你知道……進去之後,會發生什麽嗎?”
楚航遲疑了一秒,微微點頭。
“那……”你願意嗎?
後面的紳士問話,他沒說出口。
楚航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獻上一個纏綿濕潤,又飽含著他心中意願的吻。
他願意。
已經被默契的事一旦有了突破的口子,後面的事便進展的無比順利。
分不清是怎麽進了門,如何上了樓,只知道一路糾纏的厲害。
唇角發麻,汗毛炸起。
冰冷的冬天變得火熱,什麽都阻擋不了年輕人燃起的欲’火。
衣服被亂七八糟的扔到地上,暖氣也是後知後覺的打開,兩人赤條條地鑽進被褥,緊密相貼。
室內上演著曾經排練過的場面,相比上次,他們更加熟悉了彼此的構造,知道如何才能挑起彼此最真誠的渴望。
於是便再沒什麽好害羞的了,即使臉紅的滴血,腦子晃動的發暈,依舊有條不紊地進行了下去。
床頭的抽屜裡早已準備好了相關的用具。
繼上次之後,君彥似乎早已料到這間屋子裡必定會發生更無法描述的事,於是厚著臉皮去成人店買了各種牌子的用品,塞滿了整個抽屜。
——這時候剛好排上了用場。
楚航已做好了迎接狂風暴雨的準備。
如浮萍在風裡飄搖欲墜,又被烏雲遮天蔽日,雷聲震破耳膜。
哢嚓一聲閃電劃破漆黑的宇宙,大雨傾盆卸了下來。
深夜竟是如此漫長,楚航昏沉之間隻想著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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