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語重心長道:“君彥,在外面玩夠了就回來吧,以後絕不會有人再讓你受委屈。”
他自以為這段時間自己的肅清還算徹底,現在整個傅氏上下都已認清了君彥的小少爺地位,大概不會有人再敢老虎頭上拔毛。
但君彥根本不領情,他對傅明博的無用功毫不在意,對傅氏這塊拱手相讓的肥肉也無太多的興趣。
直接和傅明博劃清了界限,道:“有些事你可能搞錯了,我說不會回傅家這件事,並不是一時置氣,也沒有任何不甘在裡面,如果傅家人繼續對我現在的生活造成騷擾,我並不介意動用一些手段處理這件事。”
他表情冷漠,說出的話更讓人寒心。
傅明博沉下臉,“接受我的好意就這麽讓你覺得難以接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頭想進入豪門!”
他覺得恨鐵不成鋼,自己唯一的兒子為何天生反骨,他根本不懂“傅氏”這兩個字背後到底代表著怎樣的資源。
君彥嗤笑一聲,拿出了一份厚厚的文件,扔到傅明博的懷裡。
“我建議你看完這份財產報告,再重新審視一下我們的關系。”
這份文件他已經準備了有段時間,原本是用來向楚航坦白自己的財務狀況,現在卻提前發揮了作用。
裡面所記錄的,不僅僅是他在國內的資產情況,另外還有他在國外各大企業的持股份額,每項都不多,但加起來的數值換算成金錢的話,絕非一個大學生該擁有。
傅明博翻看了幾頁就震驚無比,“你、你……”他顫抖著說不出話。
同時也明白了君彥的底氣從何而來。
他覺得自己從未看懂自己的兒子。
對方居然讓他生出一種可怕的感覺。
傅明博沉默了好一會,沒再說任何話。
當他徹底冷靜下來之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已經沒必要為這個孩子擔憂任何事。
留在這裡也只是自取其辱。
但同時,他的心裡也生出了無限的疑惑:那個孩子,到底是用怎樣的手段斂取這麽大一筆財富的呢?
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關於這一點,君彥向楚航做出了坦白:“我在被禁止研究黑客技術之後,實在無聊,就發展了一些其他愛好……這件事,我養父生前是知道的。”
當然知道歸知道,只是到死也沒想到他能搞出那麽大的陣仗。
所以才不放心留他一個人在這個世上孤獨的生活,臨死也要給他找個靠譜的歸宿。
某一層面上來說,君旭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君彥的人了。
不但縱容君彥發展愛好,還用自己的身份幫他建立海外戶頭,要不然以君彥的年齡,在那個年紀是根本不可能作出什麽浪花。
一切權因君旭幫他做好了鋪墊。
楚航看著面前的財產報表,表情變得無比茫然。
他呆呆地問:“什麽愛好?”
“就……炒炒股,玩玩數字之類的。”君彥一句話概括。
換來的是楚航的一陣緘默:“……”
想不透的事,楚航決定放棄思考。
給自己做了一系列心理建設之後,楚航接受了對方其實是個超級富豪的新身份。
“算了,反正你開心就好。”
至於其他的那些,並不重要。
楚航暈乎乎地想。
今天的跨年與往年似乎並沒什麽兩樣,三個大男人熱熱鬧鬧地布置著過年所需的一切。
過了除夕,大年初一的早上,君彥和楚航一起給楚山河拜年。
楚山河發了他倆一人一個大紅包。
君彥最喜歡紅包壓兜的感覺,雖然他現在擁有的財富已經很驚人,但他對金錢似乎天生就有一種熱愛。
摸著鼓囊囊的口袋,一上午都樂的合不攏嘴。
“航哥,你今年怎麽不給我壓歲錢了?”君彥見楚航今年居然沒有表示,忍不住提醒他。
楚航正歪在沙發上補看春晚,聞言震驚:“你都這麽大了還要啊?”
“那我也比你小啊。”在要錢這件事上,君彥很能拉的下臉。
但楚航是真的沒準備,隻好把自己的紅包抽出來,拿出幾張卷吧卷吧塞給君彥,“省著點花,剩下的我還要留著上交媳婦呢。”
說完把剩下的一半塞到他另一隻手裡,鄭重道:“諾,這是上交的。”
君彥眨了眨眼,噗嗤笑出聲。
“哥你真逗。”
他樂的不行,鑽到楚航懷裡就要鬧他。
“欸,你擋著我看電視了——”楚航大聲抗議。
但很快他就發不出聲了,被人壓在沙發上反覆親吻起來。
這個新年,到底還是有些地方變得不一樣了。
比如對楚山河來說,他就覺得自己怎麽都顯得多余,腦門上仿佛安了個十萬伏特的電燈泡,杵哪兒都顯得過於明亮。
“哎,我還是出門找人嘮嗑去吧。”楚山河捂著眼睛出了門,站在自家門前搖頭歎氣。
他發現門口的臘梅已經開出了花骨朵,乾枯的大樹關節處也長出了些嫩嫩的苗芽。
不遠處有孩童在互相打鬧,年輕人成雙成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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