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在這裡工作得很開心。
甄帥臉上不禁露出一個笑容。
兩人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本打算等裡面的事情完了再進去,卻被一位女乾事看到了。
“陳同志,你兩個兒子來了。”
陳惠心這才發現他們,高興地走出來,“帥帥,行督,回來了!”
甄帥和沈行督都上前叫人。
“什麽時候到的?這次可夠久的。”陳惠心關切地打量兩人,見兩人都沒瘦,看著也不像受過傷,安了心。
“剛到,想到家裡可能沒人,就來看看您。”甄帥又和辦公室裡的其他人問好,“各位同志好,我帶了一點小零食,大家都嘗嘗。”
他和沈行督拿出提前用紙包好的花生和瓜子,給辦公室裡的所有人各發一包。
幾個乾事都推辭著,“這太客氣了,不用,真不用。”心裡讚歎著兩人的大方,同時對陳惠心羨慕得緊。
“我就是幫我媽請同事吃一點東西,不算什麽的。”甄帥堅持地塞給他們。
陳惠心笑道:“你們就收下吧,拿回去給孩子嘗嘗。”
其中一位婦女應該是一位小領導,對其他同志點點頭,示意可以收下。
“破費了。陳同志,這裡就交給我們了。隔壁辦公室空著,你陪兩個孩子說說話,我一會兒讓人給你們送茶。”
“謝謝領導。”
陳惠心和甄帥、沈行督去了隔壁辦公室。
不一會兒,一位乾事給他們送了茶水過來。
陳惠心問起兩人這次的經歷,甄帥簡單地說了說。
聽著沒有什麽危險,陳惠心放下心,也說了說自己和甄立強的生活和工作,都挺順利。這個世界雖然生活方面有些不方便,但這個世界的人普通比較淳樸,很好相處,習慣下來後,她也喜歡上了這裡。
見她提及工作時是發自內心地高興,甄帥不禁深思,他之前計劃的讓父母搬到玄學世界生活是不是不合適?他以為的好,不一定父母也覺得好。況且,他們好不容易習慣了在這裡生活,又要搬家重新適應,真的好嗎?
因為還是上班時間,甄帥和沈行督不便久待,隻坐了一會兒。
“媽,您忙吧,我和行督再去磚瓦廠看看我爸。”
陳惠心點頭,“你們要是不累的話就過去看看。今天天氣暖和,多在外面走走也不錯。中午你們自己做點吃的,或者去飯店吃,等晚上我再給你們做好吃的。“
“嗯,我們知道照顧自己。”
甄帥和沈行督離開婦聯,又去磚瓦廠。
磚瓦廠在縣城郊外,距離有點遠,走路需要四十多分鍾,但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麽,而且也不趕時間,他們決定走著去。
棉花糖歡快地小跑著,街上的行人都新奇地盯著它看。
棉花糖感受到眾多的目光,得意地昂起腦袋,偶爾還伸展一下腰身,就跟顯擺它的美貌似的。
甄帥險些笑死,對沈行督道:“它肯定以為別人都看它是覺得它漂亮,但其實別人是在想”好多肉”!”
沈行督勾唇,心說,寵物肖主人。棉花糖自戀的模樣豈非和帥帥一樣?
出了縣城,走到無人處,沈行督從仙境裡拿了一些花生和瓜子放進空了的手提袋裡。
過了一會兒,他們身後傳來搖鈴聲。
甄帥回頭一看,是一位老漢趕著牛車過來了,他和沈行督往路邊讓了讓。沒想到牛車在經過他們身邊時減了速。
“兩位小哥這是去哪兒?我去前面的磚瓦廠,如果順路的話,可以帶你們一程。”老漢看上去有六十多了,一臉皺紋,笑呵呵的樣子十分慈和。
甄帥和沈行督這是遇到了熱心人。
老漢一片好心,甄帥就沒有拒絕,說起來他還從來沒有坐過牛車。
“那就謝謝大爺您了,正好我們也是去磚瓦廠。”
“喲,這還真是巧了。”老漢笑呵呵地說,“快上來。那稻草是乾淨的,就坐那上面就行。”
甄帥利落地上去了,別說,坐在這稻草上搖晃著還挺舒服的。
沈行督沒有上去,也沒有失了禮數,“多謝,我走著就行。”
甄帥偷偷地笑了笑,對老大爺解釋了一句,“他太重了,讓他自己走,別累到了牛。”他很清楚一頭耕牛對鄉下人的重要性,因為和他們地裡的收成息息相關,這個時代的很多人把牲口看得比自己還重要,多馱點什麽都覺得心疼,生怕給它累到了。
老大爺沒有勉強,“行,這小夥子一看就知道身體很壯。我兒子和兒媳婦都是磚瓦廠的工人,這不,今天有時間,就給他們送點吃的。你們也是去看家人的吧?”
“對,我們是去看我們的爸爸,他是磚瓦廠的統計員,姓甄。”甄帥和大爺閑聊著,關心關心民生,“大爺,您村裡去年收成怎麽樣?我看您給您兒子送這麽多糧食,家裡留的夠吃嗎?”
“收成一般吧。”老大爺搖搖頭,“家裡留了一些,一大家子人勉強吃個六七分飽。再過一段時間,野菜就出來了,這裡湊湊,那裡湊湊,總是能活下去的。”
見他臉上竟然沒有一絲悲觀,甄帥有些心驚,也有些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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