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毅雙腳落地,彎腰慢慢蹲了下去,“疼....太疼了。”
“怎麽會突然肚子疼?”早飯他們一起吃的一樣的食物,徐獻沒感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是不是最近身體有什麽不舒服?來,我背你,馬上帶你去醫院。”
徐獻背對著他蹲下。
“我....我先緩緩....”薑毅一手搭上徐獻肩膀,盡量慢慢站起來,說:“好像.....好像......”
他說的吞吞吐吐的,徐獻急死了,“好像什麽?”
“好像快生了。”
“?”
徐獻一愣。
猛然覺得肩膀上一沉,薑毅已經一個跳馬從頭頂躍了過去,猖狂大笑著跑了,徐獻磨牙,直到追到酒店餐廳他才逮住人,其實是薑毅餓了,不想跟他鬧了。
總經理早讓餐廳員工給徐總留好了包間,連菜品都準備好了。
在包間坐下沒多久,服務生陸續上了菜,薑毅夾過一隻大螃蟹慢慢啃。徐獻看著他,笑得像老狐狸,“多吃點,這裡撐不大你肚子,回去後我再慢慢喂你,一定撐到你快生為止。”
薑毅朝他豎中指。
徐獻:“怎麽?我意思回去接著喂你吃飯,難道你想吃別的?”
“咳咳咳咳咳....”薑毅被嗆到,拿腳踹徐獻。
徐獻不躲不閃,拿起小碗給他盛湯,“吃東西當心,別老噎著咳壞喉嚨,不然我不忍心深喉。”
薑毅這回沒留力道,狠狠一腳踩徐獻腳背上。
“你他媽能別說騷話了嗎!”
“那你最好拿點什麽來堵住我的嘴。”
薑毅看了看,餐桌上有道菜是水晶包,做得晶瑩剔透 ,一個包子大概兩個雞蛋大小,立馬抓起一個,還沒塞徐獻嘴裡,下巴已經被鉗住了,嘴巴被用力壓住,有什麽滑溜溜的東西鑽進了嘴巴裡。
下一秒,嘴裡染開血腥味。
徐獻嘶了聲,皺眉,松開了薑毅。
不是薑毅咬了他,而是薑毅嘴裡還含著小半隻蝦鉗,龍蝦鉗上是帶刺兒的。
“你含著蝦鉗不放幹什麽?”徐獻驚了。
薑毅撓撓頭,“這不是裡面還有肉沒吮出來嗎?”
徐獻:“......”
薑毅幸災樂禍,嘿嘿嘿笑。
徐獻拿紙巾擦了下嘴角的血,但實際出血的是他的舌頭,被尖刺刮破了。
“張嘴,我看看,嚴不嚴重?”薑毅吐掉鉗子,湊到徐獻身邊。
徐獻不讓他看,擰著眉,表情嚴肅。
“幹嘛啊?你還生氣了啊?”
“嗯。”
“不至於吧,這麽小氣,你也沒事先說,也不看看我嘴裡吃沒吃東西。”
“你給我止血,我就不生氣了。”
“怎麽止血?”
徐獻伸出舌頭,眼裡是一片狡黠,笑眯眯,“舔吧。”
“......”薑毅臉頰爆紅,“老子乾不出來這麽猥瑣的事!”
“包間裡就咱們兩個人。”
端菜走到包間門口的服務生聽見,立馬止住腳步,按在門上還沒推動的手收了回來,總經理千叮嚀萬囑咐,這是徐總和愛人來用餐,讓他們一定要有眼力見兒。
於是幾個人等在了門口。
一等就是十來分鍾。
直到裡面響起說話聲,他們才推門進去。
領頭的服務生偷偷瞄了眼薑毅,臉幾乎快埋進碗裡了,再看徐獻,神清氣爽,就是胸口的衣服有些皺。
薑毅很難為情,說好只是止血的,結果逮著他不放。
包廂的門暫時開著,外面傳來些許說笑聲,聲音很年輕,是十七八歲的男生,聽聲音來源就在他們隔壁,因為隔壁也在上菜,兩道門同時開著,才聽得見。
“徐總,你們的菜已經上齊了,”服務生微微躬身。
徐獻點了下頭。
幾個服務生離開,帶上門。
薑毅還沉浸在剛才聽到的聲音裡,“我怎麽感覺有點耳熟啊?”
“什麽耳熟?”
徐獻夾了一隻蜜汁雞腿放薑毅碗裡。
腦子想到工作上的事,薑毅嘴也不饞了,說:“上次在李美瑩的命案現場我不是旁聽了嗎,我對她兒子孫淶的聲音挺耳熟的,他還來醫院找過我,我剛越聽越像。”
“你覺得他在隔壁包間吃飯?”
剛才的聲音,徐獻也聽見了,幾個男生笑得很開懷,與其說吃飯不如說是在慶祝什麽,“他媽媽沒了,你覺得他會有心情出來吃飯?”
“所以才奇怪啊,我想過去看看。”
薑毅起身,徐獻拉住他,道 :“不用你過去,我幫你。”
“怎麽幫?”
“你忘了,這是咱們的酒店?”
徐獻直接撥打了經理電話,吩咐了幾句,經理那邊不敢有多的疑問,找了一個機靈的服務生,以酒店周年慶中獎為理由,送了一瓶香檳,並且留下紀念照片。
沒過一會兒,隔壁的歡呼聲即便是隔著兩道門都沒掩蓋住,大概是因為收了香檳興奮。
幾分鍾後,徐獻手機上傳來了照片,“還真是他。”
照片裡包括孫淶在內一共有五個男生,一個女生,女生穿得很時尚,也是十七八歲的年紀,打了耳釘,梳了髒辮,看起來十分桀驁,她坐在孫淶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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