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魏奚然打開門以後,才發現眼前的人是住在斜對面的鄰居——戴文。
“西亞斯,這個送給你。”
戴文是個長相有點出色,年齡比他年長一些的男人,通身儒雅的氣質,看著像是一個很有文化的人。
自打他搬過來以後,戴文就經常過來送些東西,他基本上也沒接受。
因為他能看出來,戴文似乎對他有那個意思。
值得一說的是,澳林曼國也是同性合法的國家,所以才比較常見。
他想等的是亞斯,所以不會接受任何人的示好。
之前,他還跟戴文明確表示過,他有喜歡的人,可戴文每次還是給他送東西。
這次……直接送花?
他垂頭掃了一眼已經被放在他手上的東西,那是一束鮮豔的玫瑰。
“不,不用了。”
他的臉有些僵硬,余光觸及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亞斯。
怎麽一回來,就是火葬場?
他眼角抽搐了一下,且他很清楚亞斯對他的佔有欲,不是一般的強。
亞斯還沒高興半分鍾,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瞬間就意識到了什麽,臉色唰得一下就黑了。
他回家了。
他失落了。
他見到西了。
他狂喜了。
他看到有人向西示好了。
他不高興了。
他酸了。
他想把西給吃了。
僅僅半分鍾的功夫,各種情緒從他腦海裡過了一個遍,他的臉色都難看極了。
他那雙湛藍的眼瞳裡,閃爍著危險又狼性的光,臉緊繃著,把門給帶上,抬腳就朝向魏奚然和戴文走了過去。
魏奚然怔怔地看著那個朝向他一步步走來的身影,心口處都忍不住升起幾分悸動。
那是……他愛的人。
他愛的人,回來了。
戴文見西亞斯一直沉默著看向其他位置,便緊跟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就看到了一個比他還高大俊美的男人走了過來。
“這位是?”
他皺了下眉頭,隱隱間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不確定地開口。
下一秒,就見男人直接把西亞斯懷裡的那束玫瑰花給拿了起來,又塞回了他的懷裡。
“你?”
戴文眉眼都染上幾分不滿,耳邊就傳來了男人沉冷危險的嗓音。
“這是我的人。”
男人的眼神冷極了,語罷一把將西亞斯給扛了起來,抬腳就進了門。
戴文臉都僵硬住了,想反駁什麽,希望西亞斯說話,結果西亞斯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舉動。
顯然,他們是認識的,也似乎就像男人所說的那樣,他們之間有著很親密的關系。
那一瞬間,他的眉眼都染上了失落,好不容易有這麽一個心動的人,卻還是……
“嘭——”
等到他再緩過神時,門已經被關上了。
隻留他一個人站在秋風蕭瑟中,抱著一束看起來快要蔫了的玫瑰,就仿佛他的心一樣,枯萎了。
*
亞斯心口都升起了怒火和酸澀,將人直接給扛走了,還忍不住把門給大聲地帶上,表達他的不滿。
走到了別墅裡面,把門帶上。
入眼的是個客廳,他把人直接扔到了沙發上,雙臂直接圈禁在魏奚然的兩側,半跪在沙發上,將人完全給控制住,逃都逃不掉。
魏奚然隻感覺天旋地轉,剛緩過神就發現自己被禁錮住了,動彈不得。
他抬眸,就撞上了湛藍色仿佛大海的眼睛,就是那眼睛裡有著他熟悉又陌生的狼性的危險。
“亞斯……”
他抬頭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亞斯,口中喃喃出聲。
還沒等他多說什麽,唇瓣就被粗暴地堵上了,夾雜著幾分怒火和無盡的佔有欲。
他的脾氣,在十一年的臥底生涯中早就已經變了,在西的身上更是完全克制不住。
西對他而言,太過於特別了,像是他臥底生涯中唯一的慰藉。
即便,他一直以來,對西都很壞。
魏奚然動彈不得,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方式,讓他甚至有點哭笑不得。
最早的時候,他會感覺到屈辱,現在他卻甚至還有些許享受和歡喜。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亞斯對他的佔有欲和喜歡。
在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以後,他就不是那麽在意……曾經受過的那些痛苦了。
是,他承認,最早很屈辱,可那些屈辱從沒有在外人面前展示過。
都是亞斯單獨的在房間裡折磨他,不然他的精神早就崩潰了。
在組織裡的六年,比起那些屈辱,亞斯也為他出過不少頭,也暗中護過他。
他很清楚,如果沒有亞斯,可能他根本就活不到現在。
何況最早的時候,他們也確實是各取所需。
他依靠亞斯的庇護,而亞斯……
良久,亞斯才放開了他,眸底閃爍著危險和冷意,唇瓣貼在他的耳側,嗓音沙啞。
“西,幾個月不見,你就敢給我找情敵?”
他用的不再是那種難聽的話,反倒是用了情敵兩個字,就默認是魏奚然的情人,也是……男朋友。
魏奚然感覺禁錮松了一點,手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胳膊,抱住了精壯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上,輕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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