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才閑下來?我今天都去機場接兩趟人了,梁好姐姐。”他把手裡放在鮮花餅的盤子往外遞了遞,“吃嗎?”
“不吃,我嗓子都快說啞了,才不吃你這種乾的。”說完梁好自顧自斟了杯茶,小嘬了口,眨了眨眼八卦道,“對了,你下午接回來的那位季先生,就是老板的那位朋友啊……”
“嗯,怎麽了?”
“長得可真帥啊!”梁好說著就把茶杯隨手放下,興奮地往秋千那裡走過去,“戴個金絲邊眼鏡,穿著襯衣,要是外面再套個西裝外套,我我我都看硬了!好想他就住我對門,這樣我就能天天看了。”
猴子冷笑了兩聲,對她“硬了”這個用詞不置可否:“老板一開始就讓你把他安排在三樓老板房間隔壁,還是省省吧,再說他不是要住兩三個月?往好處想,就是你還可以看兩三個月呢。”
“還有別的好處能讓我想想嗎?”梁好順手拿起了鮮花餅,往嘴裡塞,“唉……”
“也……”猴子瞥了她一眼,“不是沒有…姐姐你還是可以做做其他夢的。”
“什麽夢,比如?”
“比如那個季先生之前問起了老板,正好老板今天在酒吧幫忙,你要不主動點請他……我們去酒吧喝杯酒?”
“那你快去,幫我主動問問啊?他要去,我也不是不能請客,為好看的男……叔叔花錢,我還是願意的。”梁好糾結了一下錢的問題,覺得不挽留自己荷包裡的錢的時候,眼裡突然一亮,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樣,她趕緊推著那叫猴子的人進了樓,“快去快去。”
猴子歎了口氣,無奈地上了三樓,替她主動地往盡頭那間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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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頭那間房間裡,金絲邊眼鏡被歸置在了床頭櫃上,而眼鏡的主人正在房間的窗戶前,接著電話,他聲線溫和地回應著電話那頭的人:“季同,我到了。這裡挺好的。”
“那哥你遇到宋哥了嗎,就是那個老板?”季同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還沒,說是去酒吧幫忙了。”
“哦對,我看看……今天周末,宋哥他應該在他姐姐的酒吧幫忙。那你也可以去聽聽,他唱歌特別好聽,不知道怎麽形容,反正能讓人感到……放松?”
“嗯。”
“我之前和我女朋友住那兒的時候,他還挺照顧我們的……”
“我知道了。”季安和趕緊接過話頭,他這弟弟在他沒出發以前,不知道在他耳邊念叨了多少句——“臨走之前他還請我們去他姐姐酒吧喝了兩杯,還送了伴手禮給我們,不過當時我醉了,沒來得及謝謝他。”
“還有,那個……”季同頓了頓,才小聲地打聽道,“哥,你之後要怎麽辦?”
“等我再看看吧,”季安和抬手揉了揉自己才洗完還濕漉漉的頭髮,“原來還在那兒工作的時候,想挖角的就不少,這會兒走了,拋橄欖枝的應該也挺多,等我晚點回來接觸接觸再說吧。而且我看在這裡應該住不了多久,最多一兩個月。”
“難得給自己放假,哥不多玩會兒?”
“不用了。”季安和之前微微揚起的嘴角在這時平下去了。
他還記得之前在他騰出空閑專門回家看母親的時候,他母親頭都不抬一下地和他提起的那個要求——“正好你弟弟也要大四了,你到時候就帶他一年。”
他一如既往溫和地回答著季同道:“不是還答應了在你畢業前,帶你一年?”
“我不……”季同還在電話那頭說著什麽,季安和這邊敲門聲驟然打斷了對話的兩人。
“來了,”季安和應了一聲後,又向自己弟弟說道,“有人敲門,晚點和你聊?”
“好,哥,你一定記得替我謝謝宋哥。”
“嗯,”季安和往門邊走去,“掛了。”
他掛了電話,開了門,看到了門外站著的猴子,笑著問道:“是你啊,是……有事嗎?”
猴子看到開門的人,忍不住愣了愣。
季安和的頭髮濕漉漉的,劉海也耷拉在額前,眼如果不是那件襯衣還是原來的模樣,他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敲錯門了。
畢竟眼前眉眼微彎像個鄰家哥哥的人和之前那個金絲眼鏡,自帶氣場的男人比起來,完全不是同一種氣質。
季安和看了眼眼前愣神的人,故意輕輕敲了敲手邊的門框,提醒眼前人。
猴子回神,說道:“季先生,那個之前不是和你說,我們老板今天去酒吧幫忙了,您之前不是說要見他,要不跟我們一起,正好喝一杯?”
“大概什麽時候?”季安和的眉毛挑了挑,“你們是……還有誰嗎?”
“還有剛剛的前台。”
“哦,那我請你們喝吧。不過你得等我收拾一下了。”
“不急,要去也是太陽落山以後。對了,您看,要不和我們一起吃了晚飯,還是您想單獨吃了,我們在院子裡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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