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子是他師兄kevin教他的。之前他在國外,就是直接拿錢,現在在國內受時效限制,都是他出主意拿抽成。
所以如果梯子越快,縮短時間成本,其實他們能賺更多,程一也抽得更多。不過程一不常做這活兒,因為這意味著他要在國內熬大夜熬一宿。只是最近,他需要一點外快錢,就接了個kevin的單。
“我看你就是饞我辦公室的‘梯子’。”
“嗯。”程一悄悄地回了聲,接著就像真睡了一樣。衛恣怕打攪他,收拾完桌面,就輕手輕腳地走到辦公室內間去給自己煮了杯咖啡。
他端著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這經濟區的夜色,四周高可入雲的寫字樓擠在這逼仄的一塊地上,明明每座樓都燈火通明,卻看起來烏壓壓的一片,讓身處在這裡的每個人都緊繃著一根弦。
“唉。”衛恣輕輕歎了口氣。
氣聲剛落,他就聽到自己背後,傳來一聲問。
“衛恣,你和周肆,沒有事情瞞著我吧?”
衛恣回頭,看著那人已經從仰躺的姿勢換成了靠坐。
他們的目光在偌大又安靜的室內遙遙相接。衛恣的眼裡帶著意味不明的笑,程一的眼裡確實不可名狀的執拗。
“沒有。”衛恣說。
程一:草!媽!衛恣騙人!
池咕咕:嗯嗯嗯
程一:草!周肆,衛恣騙人!
周肆:嗯,我讓他騙的
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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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傻子
程一和衛恣倆人在辦公室對視了一會兒,沒有人打破這個僵局,也沒有人退讓。
程一沒等到衛恣反水,衛恣也沒想賣周肆。
他們最後只能以衛恣起身出去抽煙退出結束。
衛恣是沒跟程一說實話,程一也沒有自討無趣地追問。
就像前幾年衛恣突然拿出十多萬接濟他這件事一樣。
衛恣不是周肆,也沒在程一心頭佔著一個偏執的位置。而且衛恣是什麽人,是他們三個中間最會打算盤的人——之前高中的時候,他們仨難得的一起出去,在抓娃娃機前程一都是花錢傻抓,周肆最多是要選一個有好位置能抓起來娃娃的機器。
至於衛某,他就不一樣了。他會在旁邊等著,等著哪個機器人抓的次數差不多了,他就過去,花幾個幣,換一個娃娃,還揚眉說:“這是魔法。”
當然,這種魔法在程一和周肆面前出現不是一次兩次,以至於他和周肆一直以來都默認的一件事是:衛恣的魔法,總不會讓衛恣自己吃虧的。
那麽,就算衛恣和周肆之間真有什麽交易,大概,也不會太過危險。畢竟,衛恣不會把自己放在危險地帶。
想通了這一茬的程一,好像也跟著松了口氣,也索性不在衛恣面前煩人。
他回到了for one的小二樓,這是他自己裝飾過的小地方,也是周肆拖著他上樓親吻的地方:樓梯口擺著那方小矮幾還是他坐過,那時周肆低頭俯身吻來,他心頭的矛盾與倫理道德都被打成了一盤散沙。
現在,好像那道道德的高牆在被拆除,又好像它只是荒廢在那裡,只要沒人提及,或許就可以一直這麽下去。
一直以愛之名,荒謬下去。
“叮鈴鈴——”
二樓的座機響了,是周肆的電話打來了。
座機的號碼是昨天程一給他的,因為程一熬夜熬得晚,睡前老忘了給手機充電,經常手機關機。
周肆老是找不到他,擔心著找他要的座機號碼。
程一笑著接起來:“你不忙了,周先生?”
“忙。”周肆聲音裡仍然帶著疲憊,周遭也格外嘈雜,讓程一不疑有他,“不過那些資料都快理完了。應該過幾天就能回來了。你呢?”
“我?”程一靠坐在辦公桌上,一手向後撐著桌,兩條長腿交疊著晃了晃,“沒什麽事,在等時間,一會兒好去接你女兒。”
“是嗎,聽起來,這語氣……”周肆故意頓了頓,“Emmmm…”
程一問:“這語氣怎麽了?”
“像我家太太。”
周肆朗聲笑了起來,像是討到了很大的便宜。
“什麽事,讓你心情這麽好?”程一聽著周肆的玩笑話,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其實是他不好提醒周肆一句“你太太在你頭頂上掛著呢”……
周肆抿抿嘴:“聽說那天你接融融的時候,說,你老婆不在這兒,也管著你?”
程一晃蕩的腳突然收了回來,他沒想到周肆提這一茬,站起來,有些局促地解釋了一句:“當時,不是做戲嗎?”
“是嗎?”周肆清了清嗓子,壓低聲線,“我本來還想問問,你老婆是誰,什麽時候帶來讓我見見?要知道我這個人,脾氣很大,心眼很小,你身邊的人,最好都讓我好好檢閱一下。可以嗎,程一一?”
“你在威脅我,周先生?”
程一的語調仍然是輕快的,他有進無退地對上電話那頭的人。
“那不是威脅,”周肆搖搖頭,“我只是不在我家太太身邊,怕我太太會拈花惹草。這不是一個正常人都會害怕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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